第十三章 启航

这时从各船上跳下上百个怪物，把船栓住。船上随即放下无数跳板，无数怪物或搬，或背，或扛，从船上运下许多布袋和木箱，码在岸上。众怪物忙了一个多时辰，收起跳板，解缆启航。众船并不掉头，而是直驶而去。

谢凛儿和公孙战见众怪离去，忙招呼众黑水旗弟子奔上前去，察看众怪卸下的箱笼。却见正是日用生活器具，以及粮食军需。二人顿时明白，这是为他们送来的。公孙战道：“这是给咱们的。”

谢凛儿道：“我看正是如此，你赶紧让所有弟兄把这些东西都抬进屋里，这内中缘故，待我上去询问程旗使，一切就都明白了。”说罢，辞了公孙战，展翅而起，朝着桥下的一点亮星飞去，展眼飞到了桥上。见了程仑，说起下方之事。

程仑道：“那些个怪物就是海族的魂灵，在船尾的后舱，有一间非常大的舱室，是通向下面城市的楼梯，它们在那些城市里铸造火炮弹药，再通过那道楼梯给搬运上来。因那道楼梯离底下有数十里之遥，我不好让咱们的普通弟子运送下去，所以只好有劳他们了。”

谢凛儿点了点头，只觉匪夷所思。

舰甲板上的舱房，是程仑的居所，为的是便于他指挥。其他首脑的舱室安排在甲板下面的头等舱内。谢凛儿和司徒天工的舱室也在这里，室内布置豪华，陈设舒适，而且还有窗户可以眺望海面。

这些日子，幽家上下虽然一直忙碌着远航，却也时时关注着武林各派为远航做准备的进展；子文的谍影堂，还费尽心机去打探英郊、董大千等人的下落。

谢凛儿觉得此次前往异域，各派应当暂弃前嫌，携手与共，是以在半月前就派人向武林各派送信，约定七月初六一同启航，但俗语说“百事利当先，万事利开头。”各派却失约提前数日，偷偷摸摸地拔锚起航了。

谢凛儿得知了这个消息，深觉受到了羞辱，为之大为震怒。林康和程仑却道：“让他们在前面探路也好，咱们船快，不出两日便能赶在他们前头。”谢凛儿这才放心，但他还有一事忧心，他本想向谢雪痕告别，毕竟此行能否回来，还是难测之数，他曾抽暇飞往祝融岛，却遍寻凤舞和谢雪痕不着，心里又想：“也罢，万一见了她，她不放我去，反而麻烦。”

七月初六午时，幽家众首脑全数上了船，幽家四大天王齐来送行。众人道别过后，程仑下令启航，鬼狱舰悄无声息的自己游了起来，去的方向朝着东南。谢凛儿和司徒天工看着渐渐远去的海岸，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以及对接下来的茫然。

隔了一会，海岸缩为一线，碧落峰也逐渐模糊，最终隐退消失，只剩下成群的海鸥，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上下翻飞，似乎在祝福他们一帆风顺。

林康、上官英狐夫妇、赵异志、子文、铁氏兄弟、公子方等人站在甲板上，一壁闲聊此船之神奇，一壁眺望海上的景致。谢凛儿只陪着司徒天工，沿着船舷散步，看着成群的色彩艳丽的鱼群从船侧游过。

此船虽然庞大，但轻快无比，在水面上如游鱼一般轻快划过。

按程仑所说，若要赶上各派的船队，两日便能追上，上官英狐却认为让他们在前方探路更好，鬼狱舰又不易被他们发觉，又有林康跃上瞭望杆，以额间神目时时盯着他们的去向，不患把各派的船跟丢，故而程仑将船放慢，暗中尾随。

一连行了七日，大海上的景致也看的腻了，众人便各自躲在舱里，或练功习剑，或读书绘画，或者弈上一局。在舰上可以饮酒、下棋、但程仑却严禁众人赌钱。依照教规，只要在各首领辖内之事，不论职务高低，均要严格遵守，即使林康、上官英狐、赵异志这些高级首脑，也不便干涉程仑的号令。

灰金旗弟子均是长年出海，经验丰富的水手，他们在中途有时赶上鱼群，就撒上几网，让这些人尝尝新鲜。

上官英狐厨艺极佳，有时干脆去厨房一显手艺，其他众豪品尝过后，无不叫好。

赵异志笑道：“上官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说实话，这宫中的御厨也不过如此，尊嫂能嫁给你，这也算是天天有口福了。”

林康笑道：“这全是让慕容妹子给训练出来的吧？”上官英狐道：“赵兄你天天躲在船舱里不出来，一到吃饭时，你倒是第一个跑的快。”赵异志说道：“我在研究一些个问题。”

司徒天工也非常喜欢吃上官英狐烧的菜，这时见他们说笑，觉得很是有趣。

这一日，突然下起雨来，到了晚间，也跟着起了大风。海面上的风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