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家族至上
熊霸天道:“唐羽这明着是要排斥跟咱们姓熊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了。要不是玮儿见机的快,我姐说不得就没命了。对了玮儿,你是怎么将你姑姑救出来的?”司马玮道:“我和熊欢到了幽家之后,整日里百无聊赖,就在幽冥城四下游荡。那日听说雀鹰扬将姑姑抓了来。我就四处打听,他们将姑姑抓到了什么地方?”
熊心向熊霸天道:“我也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为了避嫌,以后你少跟我谈及唐家的事务。”
谢雪痕和凤舞互视一眼,心想:“熊心还算是一个顾家的人。”正在这时,忽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听熊霸天道:“谁?”一言未了,从空中落下一物。熊霸天站起身,拔出修罗刀,凝神戒备。只听空中传来阴恻恻的怪笑,道:“大家都是亲家,何必剑拔弩张。”诸人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唐羽到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何时来的,有没有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说的话。
唐羽落下地来,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拈着一只酒杯,自斟自酌。月光下,他的身影就如一点鬼魅,让人瞧上一眼,背脊上不自觉的生出寒意。唐羿将那个包裹打开,只见里面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他的手一哆嗦,扔在了地上。
唐羽冷笑道:“唐门子弟还怕死人么?”
熊心却看清了那颗人头,失声道:“唐剑?”
熊霸天和司马玮也都仔细看了看,见这人头正是唐门代理掌门唐剑的人头,人虽死,但面上的神情已因痛苦而变的扭曲,想是在临死之时,必是受到了残酷的折磨。
唐羿惊道:“是谁杀了三叔?”唐羽冷冷地道:“是我。”唐羿叫道:“你?你为什么杀他?”唐羽道:“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家族利益,这种人不该杀么?”唐羿只惊地说不出话来:“你……,”过了好一会,才道:“他毕竟是我们的亲人,你至少应当饶他一命。”
唐羽道:“饶他一命?”随即笑了笑,道:“哼哼,如果唐门中人,都是你这种想法,唐门离灭门也就不远了。”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的母亲?”唐羿怒道:“我正要问你?”
唐羽道:“你是唐门掌门的最佳人选,我不想你以后执掌唐门时,受到不必要的干挠。‘杀母立子’之道,自古有之。”唐羿道:“那我宁可不做这个掌门。”
唐羽霍然回头,道:“你记住,当你从这个家族出生后,你的命便不再是你的,你要为这个家族而生,也要为这个家族而死。唐剑便是你的榜样,以后如何去做,你看着办吧!对了,唐剑叔叔的身体,已被我的流金蜂吃光了。”话未说完,她的身形一闪,便飞走了,末了的“已被我的流金蜂吃光了”半句话,是从远方抛过来的。
四人愣了半晌,熊心喃喃道:“她真是个疯子,疯子……”
熊霸天向唐羿道:“嗯,唐羽有心让你做掌门,这也是好事。不过……,等你做上掌门后,一定要将唐羽……”粗手在脖子上一抹。“好了,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毕竟还是幽家的势力范围。”
谢雪痕见他们走了,向凤舞厌恶地道:“在这么幽美的景色下,却碰到这么些个无聊透顶的人,真是大煞风景,白白在此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不如早点回去睡觉。”二人在幽冥城寻了一家客店,宿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醒来,谢雪痕和凤舞刚走出店门,忽见英姿急匆匆的从街上走来。谢雪痕喊了她两声,这女孩儿没有回应。谢雪痕展动幽灵复活身法,一下到了她的面前,唬地她“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待看清是谢雪痕后,叫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懂不懂?”
谢雪痕将她拉起来,道:“我喊了你两声,你不理我。看你这么急,要干什么去?莫非英公子有什么不测么?”
英姿道:“呸呸呸,大早晨的不说点吉利的话,我老哥才没那么短命呐。短命的只怕是你那宝贝弟弟。”
“什么?”谢雪痕拉着她的胳膊,急道:“是凛儿?他怎么了。”英姿甩开她的手,道:“使这么大劲做什么,痛啊。”揉着胳膊道:“我听说,昨个在飞碧崖,谢凛儿被聂海棠一剑,就给……”
谢雪痕只惊得花容失色,连忙打住她的话,道:“别往下说了。”恨恨地道:“又是聂海棠这个狗贼。我这些日子怎么不先寻到他,把他给杀了?”一面说着,也不招呼凤舞,急匆匆的向飞碧崖去了。
凤舞拉住英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英姿道:“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到有幽家弟子议论,说是谢凛儿被聂
海棠给伤了。”凤舞道:“这小子福大命大,我担保他不会有事。对了,你哥哥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英姿说道:“我将我哥哥送到幽冥城外,便回来了,他说让我到辛城去找他们。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说完朝着飞碧崖奔了过去。
英郊由英姿提着,出了幽冥城。英姿因惦念着谢凛儿,故而坚决要回去。英郊一个没拦住,让她飞走了,他只好站在地上,冲着天空,远远的嘱咐了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一声,然后到预先约好的辛城,去和董大千、苏闪他们会合。辛城离此不过二十里地,他轻功精臻,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辛城郊外,他们便约在山上的寨子里聚首。
进至寨中,董大千他们个个带伤,从百花谷带出来的明贤等四十多位高手,也只剩下了六人。明贤死于赵异志剑下。英郊心中愧怒交加,一剑将路旁的一棵槐树斩为两段,道:“此仇不报,我枉在人间。”
董大千道:“中原武林全是些无用之辈,今日落败丝毫不奇怪。”劝融脸上挨了铁布海一剑,此时也不那么飞扬跋扈了,闷坐在地上,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