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幽冥鬼女谢雪痕
谢雪痕抓着半截断剑惊呆在地,凤舞在她身后道:“还是你厉害,他竟然察觉不到你这一剑。”谢雪痕喃喃的道:“厉害的是他才对,我斩他一剑,他不但毫发无伤,反而把我的剑给震折了。”凤舞道:“他不是凡人,你用普通兵刃自然伤不了他,若这是三界兵刃的话,他的这条手臂早就没了。”
那高人也很惊异谢雪痕的身法之快,心中暗思:“想不到这女娃竟会幽灵复活,倘若方才不是她偷袭我,使我见识了她的身法,我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但他素来自负,脾气又暴躁,容不得别人轻视于他,这时听到凤舞说什么“还是你厉害,他竟然察觉不到你这一剑。”,更似是往他脑壳里浇了油,又点了一把火,将叶飘云一丢,挥掌向着谢雪痕和凤舞劈了过来。
英郊拦住世外高人道:“先生,您本是世外高人,就别和我们这些后辈一般见识了吧?”那钟馗相的人物说道:“大师兄,咱们是为英公子助拳的,就不必将这事闹大了。”那赤发獠牙的劝融叫道:“大师兄,让我替你治治这两个不敬长辈的娃娃。”
世外高人冲劝融喝道:“你以为我打不过他们?快给我闪一边去,看我是不是浪得虚名,有没有本事教训他们。”他在魔域辈份甚高,平时对别人颐指气使惯了,别人又都对他敬重有加,是以眼中不但不能容物,而且发起火来,除了魔域鬼母之外,无人能劝。师弟劝融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想被他当头泼了一脸脏水,一张蓝脸不由的变成紫色了。
英郊和那钟馗相的人见状,心内怏怏,不便再劝,只得由他和谢雪痕、凤舞斗在一起。
这世外高人的武功,在魔域仅次于其师魔域鬼母,较之于凤舞确实要高的多,谢雪痕身怀幽灵复活,尽管往往不能尽情发挥,但即便如此,却也不低于凤舞。三人均知对方是当世罕蓬的劲敌,谁也不敢疏心大意,尽展自己平生所学。
凤舞展起双翅浑身燃起烈焰,便似一只美艳的浴火凤凰,围着那高人上下翻飞,玄火神剑、火焰刀犹如闪电惊雷,一记一记的朝世外高人击了过去,周边树木挨着的,也跟着燃起了大火。莲花道人惟恐这座道观化为灰烬,连忙命人救火,但救火的弟子却又被这三大高手的掌风,迫得哪里能够到得近前。
谢雪痕亮起幽冥鬼爪,施展起幽灵复活神功,在火光中穿来穿去,看起来竟比真得幽灵还要诡异莫测。
世外高人斗了没一会儿,心内连珠价叫苦,深悔自己方才过于托大,不听人劝,而酿成这般骑虎之势。目下只得硬着头皮,展起自己最得意的魔皇分体大法分抵二人。这魔皇分体大法一施展起来,他竟幻出了七八个身影,反而围攻起谢雪痕和凤舞两个人来。
在场众人见了三人这般身手,全都不由得惊呆了。钟馗大汉、劝融心内自忖:“我一向自认自已也算当世佼佼之流,若是到了中原,完全可以睥睨天下,但若和那个浑身着火的年轻人比划起来,自己也只能和他不相上下,若比起那女娃,还颇有不如,日后与他二人相遇,须当小心。”
其他各派掌门却是个个心丧若死,泪水长流,暗自责道:“我还枉自以一代宗师自居,现在看起这几人所使的武功,真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简直是井底之蛙了。”
世外高人以一人之功,抵敌江湖上的两大顶尖高手,不到半个时辰,渐渐的落了下风,又过了顿饭的工夫,已是汗流如浆,难掩颓败之势。
众人见胜负将分,均又清醒了过来。英郊眼看着世外高人即将落败,知他性子乖张自负,因惧他认为别人轻视于他,既不敢上前劝住,又不好上前助拳,更不便看着他因败在谢雪痕和凤舞的手里而难堪。一时间,和钟馗人、花衫女子、魔九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摇了摇头。
劝融和华青云诸人心中既有幸灾乐祸之快,又惧世外高人败下阵后,会寻由头迁怒到他们头上,拿他们出气,心里又生出惴惴不安之意。
世外高人从头至脚大汗淋漓,一脸的狼狈之相,忽然向英郊等人叫道:“惑心魔血是咱们魔域的圣物,得赶紧让这姓凤的小子交出来才是。”众人明白他是斗不过凤舞和谢雪痕,而想让魔九他们上前助拳,心内无不感到好笑。
英郊顺势道:“现在时日已然不早,三位不妨暂时罢手,改日再分出胜负,咱们先商谈一下惑心魔血之事如何?”
谢雪痕本来是为了救下叶飘云,并不想和这世外高人相斗,况且他还是英郊的朋友。此时听英郊如此说,更不便拂他之意,乃向凤舞道:
“咱们撤吧!”凤舞双翅一展,和谢雪痕跃出了三丈之外。
世外高人也收了身形,连喘了几大口气,微微一笑,向凤舞道:“你小子最好快点将惑心魔血还给我师妹,否则下次我再遇见你,非好好的教训你。”说着,也不和英郊等人道别,长啸一声,晃身跃下山去,似乎逃窜,展眼间不见了踪影。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露出笑意,看了一出好戏。
这时日色将没,西天一片烂霞宛然片片枫叶,浮在天际。莲花道人命人收拾房间,整理杯盘,款待诸人。英郊等人在花厅坐下。
谢雪痕偷偷拿眼打量那九个花衫女子,年龄约有二十七八,均是云髻如墨,面如银盆,柳眉如画,凤眸如水,肌肤胜雪,穿着一身金色锦缎华服,显得无比尊贵。其中一女坐在椅上,端然不动,一言不发,透出清雅高华,不怒自威之气,令人为之所摄。其他八人形像与之如一,立于一侧。
谢雪痕见她们长相,年龄,气质,衣着,恍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心道:“妈呀,这是九胞胎吧?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把她们怀上的。”在外头的时候,又见她们无论是行动,还是走路,配合的天衣无缝,整齐划一,显然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只是有一点怪异,就是那站着的八女,始终跟随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那女子似乎不论要做什么事,连嘴也不用动,那八人便已知她心意,过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