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赶海猴，种田鲷

有些问题问出口，就只能听到谎言了，唐泽不可能把真正钓黑鱼的方法说出来，于是瞎编了一些故事。

　　琉夏村不大，唐泽得遇高人传授钓鱼技法，钓黑鱼赚大钱的消息，在一平集市、三平集市附近村落传开。　　唐泽如今有了“鹰啼涧”这处私人金库，下一个盯上的是全州县的“天湖水库”，但要去全州县还是挺远的，外带他还想练练体能。　　他就像被打开了人体的限制器，只要多吃多练就能力气变大，那目前自然是锻炼重要。　　手里有了5两银子，二三年的陈米能够买上千斤，就算他饭量离谱，也够生活三个月以上。　　在海边鱼肉是不值钱的，二三两的海鱼拿去卖根本没人要，渔夫们打渔回来会带一堆小鱼分给关系好的人。　　蔬菜什么的是难搞一点，跑一趟鸣神谷，搞一堆野菜拿来腌，一次管大半个月的。　　唐泽这阵子每天到回龙湾的焦岩地带健身，早上练各种徒手健身和攀岩，下午练船拳和大枪，空闲时间钓鱼，晚上回家睡觉。　　他的体格肉眼可见的变壮，力量更是远超一般这个体格的人，关于他的传闻越传越邪乎。　　其实唐泽觉得这世界就挺邪乎的。　　他在焦岩区练拳，这附近有猴子的族群，数量一百只左右。　　一开始这群猴子看到他健身练拳，不敢靠近，一群猴子远远的看着。　　唐泽还纳闷了，别人都是看耍猴，自己耍给猴看？　　几天后，发现唐泽不会伤害自己，猴群慢慢试探向焦岩移动，这就让唐泽很费解，自己融入了猴群？　　之后唐泽明白为什么了，这附近是猴群赶海热门地点，这群猴子每天等潮水退去，就会到附近赶海……　　有的猴子搞到鱼，有的猴子搞到虾，还有搞到螃蟹的。　　当然，也有好高骛远，盯上出水的章鱼，结果半天没逮着，啥也没捞到的。　　不过钓鱼佬永不空军，什么也没捞到的猴子会捡一块大石块，去海边焦岩敲牡蛎，然后用石片开牡蛎吃。　　也有一些年轻猴子没经验，拿着牡蛎往地上砸，结果手被震痛了，也没能吃到东西。　　唐泽坐阴凉处吃煎饼，看着猴子们吃海鲜，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自己吃的还不如猴子？　　啃完了干粮，唐泽决定下海转转，也搞点海鲜吃。　　最近他力气变得很大，双脚踩水，海水没不过腰，水性大幅度提升。　　外带他潜水时间慢慢变长，最初只能三五分钟，现在十几分钟不用换气，皮肤久不久会自动冒泡，似乎在觉醒水中皮肤换气的能力，很是神奇。　　潜到某处……大概是10米深的地方，唐泽看到了正在辛勤工作的农夫：雀鲷。　　这是一条黄皮肤、黑眼睛的美丽鲷鱼，这会儿它正忙碌的叼着海胆，游到远方去丢。　　肤色和眼睛的颜色，很经典，血统纯粹。　　雀鲷以小鱼、小虾、小贝壳为食，和一般鱼类不同的是，它们会养护海带海草，用以吸引小动物。　　换而言之，它们是海里的农夫。　　这只雀鲷在唐泽发现它后不久，也发现了唐泽，赶紧窜入了珊瑚礁中。　　唐泽是比较支持可持续发展的，破坏珊瑚礁去抓这只鱼不太划算，毕竟他把这里也当做后花园了。　　外带雀鲷是鱼中农夫，对待劳动者还是要尽量善良。　　这会儿唐泽背着个小竹篓，双腿踢蹬几下，沉入了海底。他的目标不是雀鲷，而是在吃海带的海胆。　　海胆这玩意儿食量极大，浑身带刺，一般鱼类还真拿它没办法，雀鲷也只能把它叼走。　　很大概率的，雀鲷会把它丢到隔壁雀鲷的农田……　　唐炎拿了二十来个海胆，游到焦岩上直接开来吃。接着又下去搞了二十多个，拿回去腌海胆酱。　　疍民腌海胆酱就和内陆地区的人腌蛋黄酱、黄豆酱一个道理，这东西对内陆地区的人来看很值钱，对这会儿的疍民来说很普通。　　他在捡海胆的时候，那只雀鲷一直躲珊瑚丛里看着。　　等到了第三天，雀鲷一看到他下水，就兴冲冲的游到了他身边，然后朝着某个地方游，不时回头看他……　　‘什么意思？它在叫我跟它走？’　　然后唐泽看到了大量的海胆，密密麻麻，成百上千。　　这么多海胆，唐泽一个人也吃不完，而且他又不能只吃海胆。想了想，他就去买了一些坛坛罐罐，每天练拳之后都会腌制一两罐。　　这使得他的传闻又离谱了一些。　　这一天，他拿着一个大罐子到薛伯家送礼，毕竟薛伯家没少照顾他。　　薛伯家招呼着他吃了一顿饭，临走前薛伯的女儿在门口叫住了他。　　“洋洋姐，还有什么交待？”　　“我还真的有点事交待。”　　“什么事？”　　“我听说邵易在打听你，可能是你赚钱的事惹他眼红了。最近如果你想跟队捕鱼，我爸不去的话你就别去。如果要去集市，不要去一平市，最好三平也别去。”　　唐泽沉吟了一番，笑道：“洋洋姐，谢谢你。”　　“你最近拜了师父，可能变厉害了，但也不要去找邵易打架。他地痞无赖一个，你犯不着和那种人置气。”　　“我知道了。”　　唐泽又回码头工作了，但却不是去捕鱼，而是做卸货工。　　码头工人通常是晚上卸货，因为商人们都是天没亮就来拿海鲜，然后拿去各地卖。　　唐泽干完了活儿，和工友们一起吃东西、喝早酒。　　倒时差工作的人，需要白天睡觉，但一般人白天哪里睡得着？所以许多卸货工有喝早酒的习惯。　　一个小碗煮半斤鸡鸭下水，下边用油灯加热，再来一大碗米酒，不过10文钱。　　哪怕吃猪下水下酒，也就15文。　　这些深受码头工人的喜爱。　　唐泽一个少年，原身是不喝酒的，被工友拉着喝了一次，慢慢也就不装了。　　一群人围着小桌吃喝，喝多了聊着各种八卦，唐泽会问一些大伙遇到或者听说的奇事。　　等到一群人都喝得有点醉了，唐泽才问：“诸位，你们谁认识一平市的邵易？”　　“你是问烂赌易吧？”　　“诶？他很有名吗？”　　“我们常去一平市的，有谁不认识烂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