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隐婵脱壳(18)
黛隐婵:我父母骗不了人,你得提前跟我说说最后的结果,我好知道怎么办!
高寒:最后的结果很悲惨,你死了。是他们看着你死的,但死不见尸,然后你隐姓埋名地活着,谁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黛隐婵才回复:我“隐婵脱壳”了,你呢?
高寒:我从现在开始就和你没有瓜葛了呀!
黛隐婵: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偷偷活着?
高寒:不是偷偷活着,是新生。
黛隐婵:和现在差不多。
高寒:差多了!最起码你从“牢”里出来了,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认识一些陌生的人,寻找一份真真正正的爱情。虽然另类了一点,也算为你年幼时的错误埋单吧!
黛隐婵:反正我啥都听你的,被你害死也认了!我敢断定,你的一生都抹不掉我的影子。
高寒:郑重和你说一句,我们是朋友,不同于任何朋友的朋友。我有爱人,你要理智。
黛隐婵:小儿科。不废话,我有一个要求。不,是两个要求。
高寒:曰。
黛隐婵:第一,为了证明你不是骗我,得让我知道你不是性*无能,不是阳*痿。否则,我觉得那天你不上我,有别的原因。第二,关于你那个女人,我要听正版的情史。
高寒:第一,你用脚趾头想想,我要是性*无能,我老婆能跟我吗?第二,有时间再跟你讲述我的爱情全集。
黛隐婵:在香港的房子里,我观察得很仔细,你没反应,你骗我。
高寒:我是大象啊?有反应还得从裤腿伸出来啊?能不能唠点正经的?
黛隐婵:嘻嘻。反正我要验证。否则,我不能确定,不甘心。
高寒:对不起,本人的身体不批发零部件,原件被人注册了,恕难从命!
黛隐婵:不方便了,方便时我联系你。
高寒的手腕都有些酸痛,一看时间,这通信息发了两个多小时。总的来说,效果挺明显,黛隐婵的现状和自己估计的差不多,她现在确实生活在一个自由的牢里,而且她每天的压力都特别大。自己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死掉,然后在一个崭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才是救她。
活动了几下手腕,高寒扭开一瓶矿泉水,让清凉的液体流经干涩的喉咙,灌溉一下一直像发动机一样燃烧的心房。
半瓶水下肚,他感觉饿了,用房间的座机点了两样前几天和上官茗茗一起吃过的浙江菜。还有一盘蟹汁鲫鱼、一盘素烧鹅、又点了一份三文鱼。
菜送上来之后,他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上官茗茗,付上了一句话:亲爱的,没有你的日子,吃着你爱吃的菜也很幸福。
上官茗茗马上回复:天呀!心有灵犀,因为想你,妈妈正应我的要求,让厨房做你爱吃的清炖牛肉呢!我爱你,老公。
高寒回复:我爱你,在忙。
上官茗茗发来了一个笑脸。
吃完饭,高寒给栾老大打了电话,栾老大说他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回到澳门。高寒决定睡一觉,缓一缓劳累的神经,养足精神,晚上好安排“隐婵脱壳”的第一步。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满脑子乱哄哄的,都是与别人抢东西的情景,劳累而慌乱,让人想逃离这场不安的睡眠。
醒来后,高寒口干舌燥,他灌进肚里整整一瓶法国“依云”矿泉水。打了几个水嗝之后,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把两部手机都打开,常用手机进来几条微信,有牤蛋用李傲祥的手机发来的接到越南妹的信息,有上官茗茗爱意浓浓的叮咛,有家人的牵挂。还有两条,是安晨晨发来的,第一条的内容是:我爱你。第二条的内容是:哦,不好意思,发错了。
高寒自言自语地“切”了一声,嘲笑安晨晨的把戏太小儿科。
他把与程慕鸢单线联系的手机卡插进卡槽,不一会儿,进来一条程慕鸢的信息:高寒,敖日朗筝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定时派律师去问候,你要表达的意思都会及时送到的。我在帮修女筹备婚礼,很精心。
安晨晨和程慕鸢的微信高寒都没有回复,他一直在刻意将自己与这两个女人的关系转化成友情。不知道结果啥样,反正他一直在努力。
与黛隐婵单线联系的小手机嗡嗡地震个不停,他翻开一看,都是黛隐婵隔长不短发来的信息。内容无关痛痒,多是逗笑和引引*诱。
高寒知道,通过这次服毒事件,黛隐婵整个人都彻变了。对她来说,人世间的每一寸光阴都是铺满鲜花的泥沼,无论多光鲜,每一秒钟都在挣扎。她已经对一切都不抱太大的希望,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让她几近崩溃,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只剩下了玩世不恭。
高寒怕她就这样放弃自己,怕她对“隐婵脱壳”这个计划不抱希望,编辑了几句话:黛隐婵,我在陪你玩命,你能不能稳重一些?
黛隐婵立马回复:呀!你终于开机啦?我保证听话就是了,你让我怎么
办,我就怎么办。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这糟烂的人生改变成什么样子!高寒:你还在医院吗?
黛隐婵:不在了,傍晚时回的店里。躺着呢,还是有些头晕,恶心。
高寒:你爹对这件事什么态度?
黛隐婵:他带着三宫六院在澳洲快乐呢!或许捎着干些丧尽天良的勾当。这些日子还不太顾得上我,只是打电话过来问了问咋回事。
高寒:你咋说的?
黛隐婵:我说想他想得睡不着觉,安定吃多了而已。
高寒:他应该详情尽知吧?
黛隐婵:他可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心机深着呢!他当然知道详情,只是不说透。也许他正在准备收拾我呢!
高寒:他能怎么收拾你?
黛隐婵:不能说,太耸人听闻。
高寒:能要命不?
黛隐婵:相比起来,我宁愿选择要命。
高寒心里隐隐地疼了一下,脑子里甚至出现了满清十大酷刑的惨像。他犹疑着问:老家伙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还霸着你不放?
黛隐婵:你如果得到过我,你也会霸着不放的!就算你不相信世上有百玩不厌的女人。
高寒:我只听说过每一个令男人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玩她臭够的男人。
黛隐婵:其实,我一直渴望再有一个或几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女人出现,那样他就会对我放松。可是,至今为止,他给别的女人每年仍是二百万人民币。
高寒:给你呢?
黛隐婵:两个亿。
高寒:我靠!
黛隐婵:你不敢。
高寒:每年两个亿,祸害死你也不冤。
黛隐婵:全世界不知能找出多少被标定价格的女人,但我们都是商品,不是人!你懂吗?蠢猪!
高寒:他每年什么时候给你钱?
黛隐婵:过年的时候。
高寒:钱呢?
黛隐婵:都输了。
高寒:金店能值多少钱?
黛隐婵:店里的名表和珠宝加起来能值一亿港币多一点,金柜里有两千万港币的流动资金。
高寒:这些钱你动用得了吗?
黛隐婵:怎么动不了?我是老板耶!我去!
高寒:那就好办了。一会儿我给你发信息,你去把窃听器取走,我们开始“隐婵脱壳”计划的第一步。
黛隐婵:遵命。有个问题想问你。
高寒:说。
黛隐婵:你玩命帮我,一不图钱,二不图色,你图啥?
高寒:萍水相逢,见我一面你就自杀,又把所有的钱留给我,你图啥?
黛隐婵:心情。
高寒:对了。咱俩图的一样,都是心情。
黛隐婵:别忘了,我还有眼泪。
高寒:女人的眼泪是排泄物。还有一点你不能忘,现在你的好日子,至少让八亿女人嫉妒得心脏抽筋。
黛隐婵:如果有人愿意交换,我豁出去四年不赌,倒贴她八亿人民币。
这时,高寒常用的手机响了,是栾老大打来的。高寒接听:“喂?”
“高总,我的船还有二十分钟靠岸,你来码头吧!”
“好,码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