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儿子儿子,我是你爸爸
梦晴抱着我的胳膊,她个子比我矮不了多少,这一刻,我就感觉天都要塌了。
朱小姐和三少都是在进入青铜门之后恢复记忆的,这娘们是不是也恢复记忆了?
这破地方时间有问题,我一早就怀疑是不是已经在青铜门里了,现在看来,十之八九现在的她,早就不是上面哭哭啼啼的梦晴了。
“又说那话。。”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露了马脚。
“就算你是外星人,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我指定是学坏了,不是跟刘工学的,就是跟老赵学的。
梦晴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继续说些什么。
这条通道不长,刚走了一会就到下一个山体空腔了。
“祭坛?方长,你来看看这是祭坛么?”严把头看到那玩意居然没喊梦晴,而是第一个来问我。
我一愣神,冥冥中感觉这种问题不是应该问朱小姐更合适么。
但是仔细一琢磨就发现了问题,朱小姐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怎么跟这严把头说过话。
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立刻就想起来了,这娘们好像一直就挺看不上盗墓这一行的,难怪摆出这么一副死样。
现在咱这五个人里,只有我和他两人是同行,自然有什么他是要先来问我的。
“在这下面弄什么祭坛啊?献祭什么的?”
我疑惑的走了过去,这个祭坛很简单,除了一个台子以外,就只有一个堆放尸体的大坑了。
“献祭孩子的。”老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那坑边上,正用枪杆在那堆尸骨里拨来拨去的。
“献祭孩子?”梦晴冷不丁的哆嗦了下,立刻缩到了我身后。
我身上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联想起刚才的脚印,是个人都得害怕。
“这不畜生么?”我有点愤慨,这哀牢国是中什么邪了,尽拿孩子开玩笑。
“连年战火纷飞,那个时候人力也是生产力,大家都会从别国抢夺未成年的劳动力,一来好控制,二来吃的少。”
一直没说话的朱小姐突然开了口,她点了几根香,又在那堆尸骨前烧了些纸钱。
“需要我们帮忙超度么?”我想做点什么,但是刚靠过去,就迎上了朱小姐那一脸厌恶的表情。
这一次我绝对没有看错,她就是在厌恶我,而且看起来像是一副要弄死我的样子。
“咋了?”我迎上去想问个明白。
“死渣男。”
她这话一出口,我就呆愣在了原地。
妈的,她说的还真没错。
围着祭坛研究了一番,啥也没研究出来,我们便打算继续往前走。
地图上在花园之后,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备注了。
似乎这条道能够直达青铜门,所以并不需要过多描绘。
看着简洁的地图,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如果说前面就到青铜门了,那主墓室又在哪里?
如果没有主墓室,那刘工和那六名护卫又到哪去了呢?
梦晴在听说前面就到青铜门还有些高兴,我这满心的担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往前走了段路,这里的地势开始变的平坦。
地面再也不是崎岖的自然构造,看起来就像被人打磨过一样。
我记得西周帝陵那个路面也是这样的,这就意味着我们离青铜门已经越来越近了。
就在我还在思考着怎么跟朱小姐解释的时候,通道前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所有人立刻绷起了神经,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小孩追过来了。
严把头示意我们把灯都开到最大,长期生活在这里的生物,指定接受不了强光的刺激,即便是什么怪物,我们也能有一战之力。
就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一个矮矮瘦瘦的人影在强光里捂着脸就跑了过来。
老赵早已经架好了枪,随时都在等待开火的命令。
“自己人,自己人。。。”那人瘸了一条腿,一边喊一边使劲的往前挪动着。
当那家伙把手拿开的时候,我们都懵了。
这个人我认识,我们还说过话。
“谷生?你没死啊?”我立刻关了灯想要迎上去。
“别过去。”严把头直接拉住了我衣服:“他后面那个是什么?”
谷生在路过我们以后,依旧往前跑着,在他身后的黑暗里,明显有一个全身白皙的人影。
没等他跑远,严把头一伸手,也给他拽了过来:“闭嘴,那个人是谁?”
谷生脸上脏兮兮的,他被严把头锁住了关节按在了墙上,疼的直叫唤:“快走,快走啊。。”
“嘭。”老赵直接对着洞顶就开了一枪,这一枪声音巨大,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谷生也冷静了下来。
对面那个惨败的人影依旧是一动不动,甚至还颇为好奇的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灯光下,那分明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男孩。
“是鬼么?”我问朱小姐,朱小姐跟边上的空气说了些什么,最后疑惑的跟我摇了摇头。
我看也不是鬼,毕竟他们都说鬼是没有脚印的。
“都别动。”我跟大伙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冲动。
当我走到光里的时候,梦晴还是急了,她想跟上来,又被老赵拽了回去:“信姑爷的。”
我没空搭理他的幽默,既然不是鬼,那他就只有可能是个人,如果连人都不是,那就是妖。
说到妖,那我可就真不怕了。
当我慢慢靠近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神经也在一点点的绷了起来。
一种莫名怪异的感觉在我脑海里慢慢衍生了出来,熟悉感夹杂着莫名的恐惧,一股力量似乎在将我往后推着。
那张脸越来越清晰,直到我彻底看清他的样子,我直接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砸了?姑爷?”老赵焦急的想要冲上来。
我连忙摆手让他别动,眼前的那个小孩歪着脖子,一脸天真的正盯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同样让他疑惑的东西一样。
他穿着一身白色简易的袍子,就像医院里的那种病号服,更像是要上手术台穿的手术衣。
“你叫什么名字?”我鼓起勇气问他。
那个小孩听到我的声音,竟也开始模仿着我的声音问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空气里一时间充满了诡异,我们的对话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头一看,走过来的正是同样充满好奇的朱小姐。
她走到我身边,看了看那个小孩,又看了看我,脸上也同样全是震惊。
“方长。。。这。。这。。这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