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致死的音乐
我端着枪,吓的有些语无伦次:“抱头,抱头。。蹲着。有人啊。。”
角落的石头后面,绝对是个穿着衣服的人。
三少和老赵也立刻警觉起来,一起把灯打向那里。
果不其然,昏暗的阴影下,一个男人蹲坐在那里,蜷缩着身子,正侧身面对着我们。
“把手举起来。。”老赵大喊了一声,那人却是一点动静都没。
我们仨连忙跑了过去,越是接近,我心里越是害怕,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我们跑到的时候,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蹲着,他双手捂着耳朵,蜷缩在那里,似乎在躲避什么。
老赵给三少使了个眼色,三少立刻上去拉了那人一把。
就是这么一拉,那人直接软乎乎的倒了下来,瘫倒在地上。
“是谁?”
我想去看他的脸,灯光刚打上去,我就吓的差点尿失禁。
七窍流血,眼睛圆睁,整个脑袋都是紫黑色的,死状极其吓人。
不光是我,就连老赵都被吓了一跳。
唯一冷静的三少立刻上前检查。
“刚死不久。。。只是这死因。。。”
三少脸色阴沉,极其难看。
“务必不能触发这里的机关,凶险至极,赶紧走。”
听他这么讲,我们立刻起身就要离开。
这地方极大,又极其空旷,我们三个只能加快脚步往出口的地方跑去。
越往出口跑,脚步声就越大,这个位置就像一个喇叭口,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停。。停。。停下来。。。”三少突然压低声音拦住了我们。
出口近在眼前,三少却不让我们走了。
“怎么了?”老赵还以为前面有什么东西,立刻紧张起来。
“嘘。。。”三少让我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这会,我们才发现这里诡异的地方。
这个位置,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长度的青铜片,仔细去看还能发现,有不少大骨头也挂在上面。
三少指着出口外面,那里也是一排编钟,只是那排编钟后面站着一排铜人。
“死的活的?”我想起阴门的活死人,这玩意要是动起来,枪也没用啊。
三少呼吸有些急促,他尽量用最小的声音说道:“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挨个过去。”
老赵似乎懂了他的意思,连忙轻轻的推我一把:“你先去。”
我屏住呼吸,开始挪动脚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以为声音大会惊动那些铜人。
从这到出口有七八米距离,说实话,只要一个冲刺大概就能过去了。
我刚迈出去一只脚,嘎噔一声,脚下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
这声音清脆的很,立刻在整个大厅里回荡了起来。
声音越传越大,直到声音折射回来的时候震的墙上那些铜片都响了起来。
“不好,快跑。”
三少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立刻也在大厅里传了出来。
我也顾不上去看到底踩了什么,拔腿就往外面冲。
没跑两步,各种回声就已经震的那整个墙面上的铜片就都蹦跶了起来。
一时间,我们只觉得耳边一阵聒噪。
“轰。。。”
巨响之下,尘埃飞溅,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倒不是灰尘太多,只是这声巨响震的我脑瓜子都在颤抖。
出口位置,一道石墙轰然挡住了去路。
那墙上密密麻麻的穿孔,就像是蜂巢一样。
“给我手雷,给我手雷。。。”
我大喊着,朝着身后的老赵招手。
“炸开这门,这门上全是孔,肯定好炸。”我声音喊的很大,刚才门落下来的声音震的我都快听不见了。
三少挥着手,跟我喊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只是看他手势,是让我往回跑。
接着我就看到老赵和他,两人玩了命的往后面逃窜而去。
“干啥呀?”我掏着耳朵,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往后面跑。
等我转身看向那个全是孔的石门的时候,透过孔洞,我看见那些铜人居然都动了起来。
他们手里拿着铜槌,开始陆续敲打那些编钟。
这一瞬间,我仿佛明白那个角落的里的家伙是怎么死的了。
墙上的铜片剧烈的抖动着,恍惚间,我的耳朵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妈的。。”
我捂上耳朵就往回跑。
耳鸣渐渐消失,那些编钟的声音开始听的真切。
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没有我预想的那般恐怖,还没到能震死人的地步。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把门炸了吧,赶紧出去。”
我跑到老赵和三少的身边,他们也在研究着出去的方法,只是他们觉得往回跑更切实点。
“炸不开的,那门起码50公分厚,不靠机关根本打不开。”
“c4呢?有没有c4?”我急的很。
“没有啊,唯一的那批上次都给你们了。”
三少和老赵在门前摸索着,压根就不想搭理我。
编钟的声音越来越沉闷,可以听的出来,他们是在从小往大的在敲击演奏。
,!
每一次更换,耳膜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压力的加强。
“没有出去的机关,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
三少也有些发慌,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大厅里空荡的很,除了那排编钟,就再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肯定有办法,陈老头他们都能轻易过去,肯定也是没有难度。”
说实话,我这么讲完全就是在鼓励他们。
我现在甚至怀疑,上次他们过来,压根就没有触发这些机关。
“会不会是那些编钟?”
老赵立刻跑了过去,捡起了架子上木槌,对着那个最大的编钟就敲了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老赵那就跟炸开了一样。
“轰。。”这一声震天雷在大厅里来回回荡,当真是震的我脑袋都要炸开来了。
三少也没好到哪去,他捂着耳朵,紧咬着牙关,缩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等恢复了些,我立刻去看老赵,那家伙正抱着脑袋跪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已。
好在人没啥事,大概率只是耳膜有些受伤。
我们三个人目光,这下都集中到了那个死人身上。
这要是再找不到方法,当真就要和他一样死在这里了。
老赵默默的从地上捡起了枪,后门那里的编钟还在敲着,很大概率就要敲到那些大钟了。
“方长,对不起啊,叔不该找你过来,这就送你上路,少受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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