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这是在提前体验瘫床上的感觉
沈月月刚说完,陈心心和冯建国有两种不同的反应。
陈心心非常乐意。
她本来就打算开个中药铺。
再多开一间也不是啥问题。
将来她还准备开个日化品商店呢。
她研制的擦脸油,用了都说好!
连她姐这么挑剔的人,把从百货大楼买的护肤品扔了,专用她做的擦脸油。
还有,她大姐沈霞,以前的脸就是典型农民妇女脸,又黑又皴,皮肤干巴。
用了她的擦脸油才几天,再见到她的人,那脸皮,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都嫩。
上次,沈霞过来,还带了口信,说有好几个人打听擦脸油咋卖的。
陈心心前段时间在准备资格证考试,如今有了大把时间琢磨这些事。
反正也是闲着,看着她姐风风火火挣钱,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冯建国就只有工作看着体面,每月那点工资,日常开销还差不多,真要买房子置地得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呀!
所以,有这个机会,陈心心自然会抓在手里。
而,冯建国就有些犹豫。
盘下来一个小卖部,那可不是说话呢!
没有千把块钱可做不成。
况且,他还要买宅基地盖房子呢!
一有压力,冯建国就想往后退。
晚上,回了老冯家。
陈心心进屋睡觉,冯建国进北屋看他娘。
冯婆子浑身疼,尤其是屁股蛋子,感觉比平时胖了一倍。
躺在床上吭吭唧唧。
晚饭做的疙瘩汤,剩了小半碗放在床头。
冯晓晓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布偶熊,无聊地转来转去。
“吃饭了吗?”冯婆子见了三小子就问。
冯建国看了一眼黏唧唧,白不拉几,只飘一层绿菜叶的疙瘩汤。
“吃了,在二哥那吃的。”
冯晓晓听闻动作停了一瞬。
冯婆子明知故问。
想起那五十块钱的饭钱,她翻了个白眼。
“给你做的啥饭?”
啥好饭值一个月五十块钱!
“炖鸡汤,炒的青菜,蒸大米饭。”
啧啧!
冯婆子口腔里唾液疯狂分泌。
那半碗疙瘩汤一口都喝不下去!
冯晓晓负气般扔下手里的布偶,出了屋门,把门帘砸的咚咚作响。
开学后第一次回家,原以为她妈会高兴的给张罗一顿好吃的,最次捏顿饺子吧。
却,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她妈躺在床上起不来,她爸更是嘛事不管。
晚饭还是她做的。
自从二哥搬出去,她家/伙食直线下降。
连一张饼都没人给烙,更别说鸡汤白米饭了!
想炒个鸡蛋改善一下,摸了摸罐里,就剩下两个鸡蛋,她娘还说明天吃补补。
一个破鸡蛋当宝贝似的!
冯晓晓出了屋,也没走远,站窗口听屋里两人说话。
“不逢年过节的,就杀鸡宰羊的,真是败家!
挣几个钱,也不能全造吃上吧!”
早就听村里人说,老二家几乎每天都去老徐家买肉。
买骨头都是一扇一扇的买!
可她连个肉渣都没吃着!
冯建国被二嫂警告,不许把媳妇怀孕的事说出去。
他又不能说,杀鸡熬鸡汤是给媳妇补身子的。
“我奶年纪大了,吃点好的总比以后吃药强吧。”
这道理谁不懂!
冯婆子也知道,可吃了好的,就能保证以后不用吃药了?
既然不能保证,那还不如留着钱,以后用呢!
不逢年过节,让冯婆子杀鸡吃,打死她都不舍得。
“钱攥在手里才最踏实,我肯定不舍的!”
冯建国还想跟她娘说说准备买宅基地盖房子呢,看她嗜钱如命的样,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冯婆子朝门口看了一眼。
“你媳妇又没回来?”
冯建国说:“回了,说瞌睡,回屋睡觉了。”
冯婆子又翻了个白眼。
“天天不着家,玉米都在院里瘫着,不知道在家里收拾收拾呀!
你跟她说,真要是放到以前,婆婆病了,她得衣不解带在床前守着!
我都这样了,地里活,家里喂猪割猪草,还
有洗衣服做饭的,都没人干。
你跟她再说,让她这几天哪都别去,在家里干活!”
冯建国心里一激灵。
这哪使得!
他媳妇身子那个虚弱,还怀着孩子,喂喂猪割猪草的,说着简单,不得猫腰使劲。
难怪二嫂阴阳怪气说他娘。
“你娘,就是闲的没事找事的人!
好人都能折腾不正常,更何况一个孕妇。
大嫂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初,但凡我跟心心再软弱一分,被欺负成啥样都不一定呢!”
这话,每句都听着扎心却每句都在理。
冯建国脱口而出:“娘!我媳妇最近身子不舒服,走路都喘,她又爱干净,哪能割猪草喂猪?”
冯婆子瞪眼:“啥?
她身子弱?”
冯婆子简直无语。
莫名想起后背被锤的那几拳。
像是老三媳妇的手笔!
“又不让她去地里翻地,在家坐个小板凳,把玉米垒起来总能干吧?”
冯建国看了他娘一眼。
没看到哪不舒服呀?就是脸上有几道红印子。
他刚才回家路上,可是听说,他娘将他奶打了。
他一听,唬了一跳!
她娘是啥事都敢做呀!
只是,咋他奶跟没事人似的,她娘就起不来了?
怎么看,两人战斗力悬殊很大,该受伤的也是他奶呀!
“娘,你就不能起来干活?
我看你也没事呀?
秋收正忙,你要想偷懒也别挑这几天呀!
你看人林大娘,这大年纪看着孙子,还去地里掰棒子呢!
人上了年纪应该多活动。
你这是在提前体验瘫床上的感觉?
我们可是很忙的,为了以后孩子们少吃苦,现在就得抓紧挣钱嘛!
哪有时间在家伺候你!
我爹呢?
又去看人打牌了?
他也是的,对你不闻不问的。
俗话说老来伴,最起码你们其中有一人不能动,另一人先照顾起来吧。
等到都不能动时,再让孩子管着。
不要平白增添孩子们的负担!
......”
东屋里,陈心心洗了脸和脚,刚躺床上,就听到北屋噼里啪啦的一阵摔脸盆的声音。
院里一阵脚步声后,屋门被推开。
冯建国顶着一头水进来,衣服还湿了半个肩头。
陈心心看她,又听了听窗外。
“又下雨啦?
院里那一堆玉米咋也不收拾一下,湿了发霉不就糟蹋了!
里面可是有咱二亩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