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利是图努努克鲁鲁

第223章 发大水了

苏阳听着王步举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我让自己带他们去昆仑山里寻找矿脉。

王步举翻着泛黄的牛皮卷,指着上面模糊的标记说道:“朋友你看,这里就是昆仑山,里面蕴藏着很多的天然宝藏,只是很可惜,没有人能找到,就是找到了,也很难带出来。”

他顿了顿,一副惋惜的模样:“你去过昆仑山,采过昆仑冰玉,就比大家伙厉害嘛,你就是最好的堪舆师。”

苏阳讪笑道:“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再去了,那里太危险了,我还想留着小命多活两年呢。”

王步举似乎料到了这种结果,便开出了自己的价格。

“朋友,只要你能带我们走到昆仑冰玉的地方,无论采不采得到,我都会付你堪舆费,这个数怎么样?”

王步举伸出两根手指头,“二十万!若是出了货,你还能从中抽两成利,咋样?”

二十万绝对算得上一笔巨款了,再加上两成利,可见王步举的诚意很大。

但是苏阳本身就有【地理大师】加持,又有【空间大师】存储,一个人就能搬山填海,何必再带一帮人去呢。

人心不古,万一谁出了坏心思,一砖把自己拍死在荒郊野外,那就不划算了。

王步举盯着苏阳的反应,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二十万任谁都会心动吧。

几秒钟后,苏阳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不好意思啊王老板,我这人确实没什么本事,上次属于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要是再让我去一趟昆仑山,我连进山的路都找不到咯。”

王步举听着,不免叹了口气。

默默收走了那个牛皮卷。

“阿达西,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嘛,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再多出十万的费用,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苏阳还是摇摇头,“朋友,昆仑山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嘛,倒不如在这里喝喝茶来的舒坦。”

“行吧。”王不举放下一张名片,起身准备告辞,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叮嘱道:“阿达西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打我电话嘛。”

王不举走后,苏阳独自喝了一壶茶。心想这老狐狸想的挺美,让自己带队去山里,这不是断人财路嘛。

等市面上的好东西多了,那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

苏阳想起塔吉克部落,也已经很久没去了,这两天有空去一趟吧,顺便带一些日常用品。

苏阳起身,来到阿旺身前叮嘱了一些事情,“阿旺,这是昌华街的电话,我找人订了一批料子,估计过几天就好了,我留的是店里电话,到时候你验收下登记入库就好了。”

阿旺一愣,“东家,我来验收?”

阿旺诧异地张着嘴巴,往日这等要务都是掌柜经手,他这跑堂伙计何曾接触过。

现在让他验收入库,有些受宠若惊。

苏阳拍了拍阿旺的肩膀:“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阿旺咬咬牙,“放心吧东家,我一定能干好!”

苏阳说完走出门店,来到古丽店里。

古丽正踮脚整理货架顶层的玉雕,月白色的绸衫子随着动作绷紧,在后腰旋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这会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反手带上门栓,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古丽。

“哎呀,还开着门呢”古丽嗔怪了一声,转身搂住了苏阳的脖子,尾音洇成一声呜咽。

柜台硌着后腰的疼痛,与唇齿间纠缠的香气混作一团,她恍惚听见账册噼里啪啦滚落的声音。

“苏阳,你干嘛,不做生意了!”

“做,换个做法。”

渐暗的厅堂里,最后一缕天从一旁的窗格里照进来,将褪下的绸衣映成流淌的银河。

“我们在这吗?”

古丽尴尬的看着四周,只有一个齐腰的柜台。

“对啊,这里刚好。”

黄杨木柜台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惊得后院鸽子扑棱棱飞起。

第二天清早。

苏阳从床上醒来,左臂沉甸甸的,压着温热躯体,古丽散乱的青丝缠住他半截胳膊。

昨天从店里折腾到房间里,浑身酸疼。

古丽哑着嗓子撑起身子,藕荷色衬衣滑落露出大片淤红,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下床,稍一动作便牵扯的腿根倒吸凉气。

苏阳一把又拽在怀里,在脸上亲了两口。

古丽立刻扭头:“苏阳该起了,我我还疼呢。”

苏阳尴尬的笑笑,还是自己太年轻,不知道轻重。

起床后。

两人在外面喝了碗酥油茶,吃了半块馕饼,整个人就舒服多了。

苏阳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准备要回去了,骑上摩托车朝着乔木村而去。

这些天村子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张军带着一些人在村里四处跑,拿着尺子不停的测量。

邻村的书记也跟着效仿乔木村,开始大搞农村经济了,有的村种甜菜,搞甜菜合作社,统一对外批发。

有的村养田鼠,就成立田鼠的加工站,养殖、剥皮、切肉等一体的流程。

这样大家就可以放心饲养,大胆种植,有合作社收购,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刚到村里,张军就叫停了苏阳的摩托车,随之高兴的走了过来。

“阳子,你这些天忙什么呢,没见你人影?”

“张叔,我在河床上呢,过段时间就要发大水了,得赶紧赶赶工嘛。”

张军皱眉一想,想想今天的日子,都快五月下旬了,河床上马上就要发大水了。

“有事吗张叔?”

“是这样的,我跟村里的党员们呢,这几天也是紧锣密鼓的搞了一些东西出来,给咱们村该规划的都规划了一下,你啥时候抽空看看啊?”

苏阳摸了摸头,坐在摩托车上啧了两声:“张叔,村里的事你们决定就行了,我又不是党员,做不了什么主嘛。”

“哎,那怎么行嘛。”张军责怪了两声:“咱们村为啥规划你不知道吗,不就是围绕着你做的吗,你要是不上心,那以后咋发展?”

“行行行,张叔,我晚上就去看看。”

“这还差不多嘛。”

苏阳架起摩托车,随即拧了油门往家去了。

他是想发展村里,将拍卖会办起来,但是现在牵扯到事情很多,听到这些事情就头疼,所以并不想管这些事。

还是交给张军比较好,就像他说的,无论怎么规划,都是围绕着拍卖会来做,到时候自己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

苏阳回到家里,二老在家院子里喂鸡。

盆子里撒了几把豆粕皮,兑上一些杂面,搅拌一下就行了。

“阳子回来了,这几天河床上没啥事吧,你看这几天就晒成啥样了。”

苏老娘看着苏阳黑黢黢的脸,有些心疼。

苏老汉从屋里抱出一个大西瓜,还是上次那老头拿下来的。

一刀切下来,西瓜汁顺着刀刃直流。

苏阳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水多又甜,真好吃。

苏阳准备今天休息一天,等明天去一趟墨钰县看看情况,如果出玉的情况不错,倒是可以考虑将玛丽艳河床的那些人叫过去,统一开采。

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悠闲过了,苏阳一时倒有些不适应了。

这会,哈孜克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从羊圈里跑了过来。

“阳哥阳哥,你回来了!”

“哈孜来了啊,正好,我这刚切的西瓜,快吃一块。”苏老娘招呼着哈孜克吃西瓜,这小子别看五大三粗的,脸皮子很薄,被苏老娘让到了手里,才吃了起来。

“对了阳哥,今天有啥事不?”

“今天倒是没啥事。”

哈孜克一听说没事,便来了兴致。

“咱去臭河看看咋样,这会臭河该不臭了,里头的虾该出来了。”

苏阳想想,“那行。”

吃完西瓜,苏阳回到屋里扛起了一把五六式,臭河那边位置比较偏,大型动物还是有的,带着以防万一。

只不过现在的子弹存货不多了,跟小口径不一样,铅弹托人就能买到,但是这种就不好弄了,打一个少一个。

“阳子,你俩吃完饭再去啊。”

“不了婶儿,俺们逮鱼烤着吃哩。”

哈孜克得意的抹了一下嘴巴,笑着拎起一个水桶,上了摩托车后座。

“好了阳哥,咱走吧。”

苏阳骑着摩托车,特意绕过了广场,来到羊圈里,从屋里翻出一张挂满灰尘的小眼抛网,然后从小路出了村子,省的碰到张军他们,再被抓住问东问西。

经过一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俩人终于来到了库兰河谷。

摩托引擎声惊起几只红尾鸲,苏阳抹了把防风镜上的浮尘。

远远望去,五月下旬的库兰河谷艳丽了不少。

两岸野杏树还挂着零星的淡粉残花,沙棘丛里新抽的嫩芽泛出银白色的绒毛。

灰绿色河水在转弯处突然铺开成浅滩,能清晰看见赭红色的鹅卵石上晃动的金色光斑,那是正午阳光透过三千米雪峰折射出的特殊投影。

两人下了车,沿着河岸走了一圈。

河心处突然腾起细碎水花,看到北鲑在在追逐逆流而上的钩虾群。

这会的虾群肉正肥,由于蚕食了死鱼的养分,生长的很快。

没走几步,就看到岸边倾倒的胡杨树下面,沙地留着几串新鲜的蹄印,应该是黄羊来过这边饮水。

哈孜克一下车就水桶灌上了水。

现在的水温二十多度,不热不冷,适合鱼虾的生长。

其实组好捕鱼的季节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玛丽艳河床发水,这里也不例外。

都是发源于冰川融水,那自然都是涨水的。

等发了发水,库兰河的水位就会暴涨,到时候这偌大的河谷地带,都要被水覆盖。

鱼虾就会从河里游出来,在河谷中的水草里繁殖。

水不深,刚好能没过河谷中的青草。

人可以在水里自由趟着走,最深不过大腿处,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水草,水里倒映着天上的白云,挺惬意的。

那时候捕鱼就比较简单了,最好能找一个舢板船,站在上面就能看到水底下的动静,到时候用抄网就能捞起来了。

但是现在嘛,只能在岸边观察动静,然后抛网了。

苏阳握着手里的抛网,缠绕了几圈,随后扭转着身子,蓄力,然后使出浑身力气抛了出去。

但是

抛网在空中根本没有抖落开,聚在一坨,跟狗屎一样。

苏阳顿时一愣,后世看人家撒网的视频,双手一抛,就抖出一个满月。

怎么亲自操作起来这么复杂。

哈孜克在一旁乐的不行。

要说撒网这个技巧,哈孜克倒是有一些经验的,原身的自己就是一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平时他们要是下河捕鱼,或者下网的时候,都是哈孜克他们操作。

哈孜克来到跟前,熟练的卷起了抛网的绳索,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随后左手拎着抛网,瞅准了河里翻花的地方,原地转了几圈,咬着后槽牙就抛了出去。

“唰”

渔网跟下饺子似的,在空中展开一个浑圆,随后落在水里。

“行啊哈孜,这抛网算是被你玩熟了。”

哈孜克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即迅速收网,双手交替往回拽。

“阳哥,上鱼了。”

哈孜克忽然感觉手里一沉,迅速的将渔网给拽了回来。

果不其然,渔网被拽到岸上时,打开一看,居然有两条厚唇子,还有几只蹦跶的大头虾。

“这会的虾真肥啊,头上都有虾黄了,等会咱们烤着吃。”

苏阳掐着鱼鳃将鱼放到了水桶里,几只虾直接倒在地上。

这一网运气还不错,算是有了开门红。

不过苏阳不信这个邪,又开始自己抛了。

一连抛了几次,别说展开了,最多就是开了条缝。

合理的鱼群也被吓走了。

没办法,最后只能让哈孜克抛网,苏阳跟在身后拾鱼。

抛了十几网之后,水桶里已经多出了四五条的厚唇子,还有一两斤的大头虾。

两个人绝对吃不完。

“哈孜,歇歇吧,我去拾柴,先把肚皮填饱。”

“唉!”

哈孜克收回渔网,得意的来到水桶处看了看,里面扑扑楞楞的怪喜人。

岸边有些胡杨木,还有些灌木丛,随便捡了一会,就收起一堆细干枝。

哈孜掏出兜里的刀子,抓起一只厚唇子朝着肚皮上割开。

将内脏都抛了出来。

在河里涮了涮。

哈孜克抬头一看,察觉有些不对,凝神朝着上游看去,顿时一惊:“阳哥,上面发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