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这就是朱先生对我们的考验?
地雷有很多,有反步兵的小当量,反坦克的大当量,还有老毛子的12.5kg……什么都反。
也可以按照触发效果分成触发和松发两种。
触发式的很好理解,你如果是反步兵的,轻轻一碰就炸,如果你是反坦克的,必须有一定的下压力才能压炸。
而松发式则是,你踩上去他不会炸,但是你松脚,高低就要看自己的腿硬还是命硬了。
这里有个很反知觉的事情。
大家总以为触压式是最好的选择,碰了就炸,看着敌方或者敌方的载具离开地球表面,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但是事实上,松压式的使用,可是相当广泛的。踩上那下是相当清晰的,完了士兵就只能一动不动等待救援,所以松发式地雷可以使得军队不得不投入大量救援力量,耽误行军过程,增加士兵心理压力,打击军心士气。
而对于朱安宁来讲,松发雷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他好做!
利用弹片和燧石组成击发装置,然后利用倒霉蛋踩上去的能量,转换为弹性势能,进而击发。
这想想,就很有搞头。
朱安宁是咧着嘴,贱笑了两声。
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笑意。
他有想法,不代表他马上就要付诸行动,毕竟这老科学家还在这里,这太恐怖了,试多几次,他怕不是要做这明朝诺贝尔了。
所以他决定先收起这个想法,等到他有空了,回来看着这陶诺贝尔广加加林义做实验……
别他真的把朱棣给蹦出个三长两短来,老朱的刀子可是很利的……
“咳咳,我有点想法了,陶万户诶,您这就别再试先了,听我一句,先消停一会,等我过两天得闲了回来,立马给你造个好东西,如何?!”
朱安宁开始画饼,由于以前吃饼经验极其丰富。
这他画出来的饼,倒也还算是符合老陶的胃口,只见老陶是沉思了片刻。
然后才开的口。
“好,既然咱的主官都这么说了,这两天我就不折腾火药先了,那朱大人,明日我跟你去工部吧!”陶广义咧嘴一笑,一看就是闲不下来的样子。
朱安宁本是想开口拒绝。
但是看朱棣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叹了口气。
点头答应。
然后开口道:“对了,我还有事,先走!”
说完话,朱安宁是直接跑离了现场。
他不是为了跑路。
而是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今天去国子监其实已经拿到了那个题目。
算是之前的小小对赌。
题目他都没展开来看,就揣到了袋子里。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都是方孝孺写,刚才就是忘记和他说这事了。
搞得现在要折返回去,再找他一趟。
朱安宁跑得还算快,很快就回到了乡学那里。
他径直走向方孝孺所在的房间。
进来时他就瞄了一眼,现在好像是休息时间。
方孝孺应该在更里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却看见不止方孝孺一人在那,刘廌和宋慎,也在那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人是看见朱安宁走进来,吓了一跳。
过了半晌,才慌忙行礼。
“见过先生。”
三人都很是礼貌,倒是让朱安宁有些懵逼。
“宋慎,你不去看着詹事府那群人,刘廌你不在江宁屯,你们两跑来这干嘛。“
他是有点摸不着脑袋。
而宋慎和刘廌却也是轻笑了一声回道:“回来向希直讨教一些事情而已,先生你最近常常没空,我们也不敢扰你,那契约论还有您的其他文章,我们都只能私底下聊。”
对于社会契约论,他们若是不提,朱安宁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曾经掏出过这本多少有点惊世骇俗的书。
他知道这对某些青年知识的分子,冲击力一定很大。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大,延续时间那么长。
这几个家伙,到时会不会搞出什么学会之类的东西来……
朱安宁是愣了片刻,不过这事现在也还在可控范围内,朱标和老朱都已经发话了,可以说,但是不能到处说!
自己也为这事挨了罚,算是这样了。
“确实忙,而且我想说的东西,应该都在书里了啊。”朱安宁是说得坦然。
而方孝孺也是点了点头:“确实,先生在书里很多东西已经写得很清楚,但是如那日我醉酒,你给大伙的那一次剖析,却更是精髓!”
“你喝醉了哪还记得我说了什么?!”
“我……我偷偷记下来了……希直醒来后看了。”一边的宋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什么你都记只会害了你……”朱安宁是叹了口气,但是也没办法再说些什么。
说起来,这几个人,
算是明朝的第一批觉醒青年了吧。
虽然在自己的歪曲下,变相还巩固了皇权,但是这也是有代价的。
这所谓的巩固,在他的释义下是基于民意,基于认同。
做得好的大家认可,那做不好呢?是不是就可以不认你是君主了?
只能说这些事情,不宜跨得太快,甚至说朱安宁他都不想跨那么快。
如以前所说那般,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生产力,对应一个时期的制度。
你不能发展出超越制度的生产力,或者说当你生产力足够的时候,旧有制度自然会松动。
朱安宁知道自己不一定能看到那一天。
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天不会那么轻易到了……
只有穿越过的人才知道,发展生产力是一件多么蛋疼的事情……
“对了,先生折返回来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方孝孺是开了口。
也算是点醒了朱安宁,他回来是有正事的。
只见他直接抽出了放在口袋中的纸条,丢到了方孝孺的案台上。
说道:“国子监杨士奇,王绅,李彬,这三人你们认识么?”
“杨士奇,李彬听过,其中王是比较熟稔。”方孝孺沉吟了一下。
宋慎却是已经说出了三人身份:“王绅的话,他父亲王祎王大人在云南那死节后,他在我家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算是我的好友之一,希直也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