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衣足食逆天负二代

第三百七十章 有那么一个位置

“不,不止是神农,据我所知,朱大人不仅参与了水利的改制,还设计了宝钞兑粮之法,还制成了火绳枪,对吧?”晁超深深一拜,大概是表示折服的意思。

原本这些只是传言。

但是晁超就这么把传言确定了下来。

很简单,看赵集的态度就行。

赵集是搞技术的。

能让赵集这个态度,肯定也是搞技术的。

“呃……这些全赖陛下和太子支持,才能做成,我只是提了点建议而已。”

听着朱安宁的回答。

孙全和那刘宣德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什么员外郎次官,自己也是昏了头。

他们倒吸了一口气,终于理顺了这件事情的逻辑。

传闻都是真的。

所有都是真的。

这朱安宁就是个工部全才!

所以陛下才会放他来这里。

至于为什么只给个员外郎的品级。

那就不是自己能关心的了。

两人是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朱大人,是我们莽撞了。”

“对对,朱大人不要见怪,以后我们就仰仗你了。”

两人也是深深一拜。

让朱安宁是再也绷不住。

“老赵,你这工部事好像挺多啊……”他歪了歪嘴巴。

赵集则是轻轻一笑。

“这些事,不都是朱大人和陛下太子讨论下来的么,总得有人去干的,对吧。”

“……我,我这不是还兼了个国子监丞么,我……我指不定没那么多时间在工部的,大伙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

朱安宁试图扭转万象。

“朱大人,咱可是按陛下口谕办事啊……”

赵集却完全没有给他机会。

————————————

张度去的地方自然不止是工部。

朱安宁还被派了一个职,那便是国子监丞。

“宋大人,许久不见。”

张度走进学舍,是很快就找到了宋讷这个已经年逾古稀的国子监祭酒。

“哦,是张大人,真是许久不见……”宋讷坐在案台上正在写字,抬头看见是张度,那是连忙站起来行礼。

“宋大人宋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你也是,陛下都说你好几次了,能管好国子监就行,不必说住在学舍里的啊。”

张度和宋讷还算熟悉,是忍不住又吐槽了一下这老头子。

“陛下托付了这一千多监生给我,这是重任啊,恩科多年不开,天下官员皆出自我国子监,我不上心些……能行么……”

结果宋讷还是那套说辞。

张度自然是辩不过的,只能叹了口气。

“哎……你……算了,不说这事了,我今天来是传陛下口谕的。”

“陛下口谕?”

“朱安宁罢詹事府少詹事,仍兼虎贲卫指挥佥事,判工部员外郎,国子监丞。”

“国子监新搬到这鸡鸣山后,国子监丞空缺了这么些时日,终于是有官补上了……但是……张大人,你说的人是那永乐庄的朱安宁?”

宋讷表情微变:“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天下读书人心中最高的学堂,陛下怎么派了这人过来……他的传闻我听过不少,但是从未听过他写过什么文章……”

看得出宋讷是有些抗拒。

张度知道这国子监祭酒性格。

是慌忙劝慰了两句。

“宋大人,那朱安宁是没什么文章,但是他现在可是咱们文人的一面旗了啊!”

“张大人何出此言?”

“锦衣卫肆意妄为,杀了多少无辜文人!是朱安宁阻了这事,才被锦衣卫陷害获了罪啊!”

“这事我有耳闻。但是国子监丞,总不能是个无能之辈吧。”

宋讷的无能,指的是文章上的无能。

张度听着宋讷的说法也是噎了噎。

只觉得这老头死脑筋起来,真是令人难受。

“总之我现在就是来传个口谕而已,不和你辨!另外明日好些个文官肯定会一起上书的,安大人说了,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指不定明日陛下就回心转意,这朱大人就官复原职了,你就接这口谕就是了。”

“……好。”

看着张度态度强硬了起来,宋讷也是无奈,只能应了应。

“好了,我先走了,还有事,改日再喝酒。”

张度起身,很快就离开了这鸡鸣山国子监。

学舍最里面,这宋讷办公的屋子里,自然就只剩下他一人。

“国子监丞……空着就空着吧,好过让无经学之才的人,坐了这位置。”

他摇了摇头,又是准备开始写字。

而此时,却恰好有人敲了门。

“宋大人,这是今日的一些记录,我给您送

过来。”

是那博士苟由泰,他端着笑脸,是弯腰走进了宋讷的屋子。

手里捧着的是厚厚的一沓记录。

“哦,是苟博士,让你每日帮忙整理监内的记录,辛苦了……今日没什么大事吧。”

对于苟由泰的到来,宋讷也没有很意外。

这鸡鸣山的国子监是刚刚落成,院舍扩大了一圈,连带着监生和讲学们都多了许多,缺少监丞的情况下,宋讷就只能让讲学们帮忙。

“不碍事,这绳衍厅的事情,我也是做习惯了,呵呵。宋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行,苟博士,辛苦了。”宋讷又是感谢了一声。

而苟由泰那笑脸始终端着,直到退出那一瞬间,才换成平常的阴鸷表情。

“哼,快些提我做监丞吧,官是小官,但是可以和祭酒,司业莅试进入礼部,现在正是礼部最缺人的时候……”

他嘀咕着,顺着学舍里的小道,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顺便,喝了几声远处的几个监生。

“在那处何事,不知监内规矩?回房!”

他喝完。

心里是舒爽了不少。

权力,还真是让人着迷。

而被喝那几人。

则是连忙应承完,跑开。

有人一边跑一边在那骂。

“这狗日的苟由泰,真就是把自己当祭酒了?逮着人就乱吠……我们站着说几句话都要被他吼。”

“王绅你就小点声吧,一会被他听着了,又寻由头罚你。”

“我怕?”

“你不怕你跑个什么劲?对了……”那说话的人顿了顿:“王绅,你这些诗哪抄来的!?你可别说是你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