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是哪种员外郎
只见朱安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叹了口气。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是过了许久他才开的口。
“赵大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他说得相当直接。
直接到把衙门里四个人都干懵在当场。
只剩下秋风卷起落叶,扫过厅堂,呼了几声,算是应了下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
赵集才开口确认了一句:“朱大人,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犯了点小事,命保住了,但是被陛下夺了职……迁你这当员外郎来了……”
“我……我没听说啊,而且这官职变动,不得吏部来颁么……怎么你自己就跑过来了……”赵集是说得有些结巴。
主要还是这事太过荒诞。
不说朱安宁怎么突然就变成员外郎了……
就说这职位变动。
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朝堂颁布,吏部领命,然后再颁布一次,核准。
升或降的官员,才能去履职。
哪有这样自己溜达过来,就说自己是工部的人的……
这踏马不是在开玩笑么。
赵集是一脸懵逼。
“方才我在宫里,是陛下直接下的口谕……他嫌我在宫里碍他眼,叫我直接滚来工部这先熟悉熟悉……”朱安宁说得一脸无所谓。
这一路上他早就想开了。
去哪不是上班,是吧……
工部好像还比东宫要好些。
毕竟不用再面对那些nt奏章……
至于老朱为什么赶他过来工部,这还不清楚么……
农政全书,天工开物惹的事呗……
总得把这几个工程做完吧。
还有修路那事也是。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然了,进来时看到这几个人吵架,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多少有些草率,这工部员外郎……看着也不像是个容易的差事……
“滚来工部……”赵集微微复述了一下……有些无语,
“……”
“……”
“……”
剩下的三人是更加不敢评价这事。
“陛下又没说清,你来工部具体领什么职……”
赵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
他是觉得老朱的这个旨意实在太草率了吧。
“没有……”而朱安宁,是摇了摇头。
让赵集是更加无语……四人都忍不住猜朱安宁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而且怎么犯了事好像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们都不由得联想到了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锦衣卫抓人事件。
“朱大人……是锦衣卫给你罗织罪名了?”赵集说得超级直接。
足以让孙全等人脸色剧变,想赶紧退出去的那种。
这些话,是他们小小郎中能听的东西么?
而还未等他们想到离开房间的理由。
朱安宁是已经接了话。
“赵大人啊,我是真犯了点事……倒也算不上是罗织罪名,但是那毛骧嘛……他大概是巴不得我死的。”
朱安宁说得更是直接。
在今天之前,朱安宁一直避免和锦衣卫,甚至说他避免和一切势力有冲突。
但是,人家今天都差点骑脸输出了,他还苟着,那真就是龟男了。
反正都已经闹成这样子了。
自己表达表达自己的态度,无伤大雅。
要是锦衣卫能直接弄死自己,那毛骧不早动手了么。
朱安宁的回答,让三人面面相觑。
连带着赵集都有点尴尬,想你这朱安宁,说话就不能收一收么。
“……“
而打破这一尴尬结界的。
是吏部前尚书,现郎中张度。
“啊,朱大人也在此地……想必是陛下授意吧。”
张度是微微笑着走进了工部衙门。
赵集和朱安宁是连忙对他回礼。
虽然张度现在贬为了郎中,但是依旧是管着吏部的事。
他可是出了名的正直,连朱安宁都钦佩的那种。
众人看着张度走了进来,又第一时间和朱安宁打了招呼,哪还能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不过朱安宁的调动,居然能出动到这代尚书过来,看来宫里还是重视。
“朱安宁罢詹事府少詹事,仍兼虎贲卫指挥佥事,判工部员外郎,国子监丞,陛下口谕,诸位,听清了吧。”
算不上是很正式的颁布。
估摸也是宫里示意他过来走个过场先。
而张度的说法,却又一次干懵逼了众人,除了朱安宁。
一个人兼好几个位置。
并不是什么很新鲜的事情。
越到高位
,越多这种情况。
但是……也说嘛,是高位啊……
员外郎,从五品……国子监丞,那品级上更是小官……
重点是,工部员外郎,国子监丞,指挥佥事,这三个官职,那是八辈子打不着杆的感觉啊!
怎么就一人兼了这三个职呢?
更重要的是,这个员外郎……是什么员外郎!说清楚啊!!!
赵集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望向朱安宁想要个说法。
结果朱安宁自然是只能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赵集看着朱安宁的样子,只能是向张度发问。
“敢问张大人,朱大人判员外郎……难不成是管虞衡清吏司?”
赵集是问得相当直接。
毕竟到现在他还兼着管这虞衡清吏司,早就累的不行。
所以他才想是不是朱元璋看朱安宁有能力先过来管这虞衡清吏司,毕竟虞衡清吏司就是造枪,挖矿,铁冶的部门,属于是朱安宁术业有专攻了。
“看来赵大人也是累着了,想赶紧找人定了你这虞衡清吏司是吧。”张度呵呵一笑,直接就戳穿了赵集的心思。
而赵集也是不恼,他也呵呵笑了起来。
“张大人,你需知道,工部现在的铁冶到火枪,都是朱大人一手改良的,他管这虞衡清吏司,不是正好么!”
朱安宁一听是白眼直翻。
他早就想到了赵集一定会有这样的安排。
但是还是那句话,他并不抗拒。
可惜张度是摇头否认了两人。
“虞衡清吏司和营缮司确实都有设员外郎一职,但是,今儿陛下说的,既不是虞衡清吏司,也不是营缮司,陛下的意思是,朱安宁,就是工部员外郎。”
张度说得很明白。
但是几人却又听得不是很明白。
过了许久。
朱安宁才反应过来。
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草拟吗,是什么都要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