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先杀了再定罪
“夫人，冤枉啊。小人可是合法商人，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勾当！”赵凉跪倒在地，一脸的懵逼。
“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勾当？”那拉夫人冷笑，“那我问问，往常记酒坊的水井里下毒，可是你干的！”
“下毒？”赵凉突然脸色煞白，猛然转身看向了两个儿子。
“爹，我没有投毒，常兴这是血口喷人”见赵凉看来，赵久楠连忙摇头。
投毒杀人这种事可是要杀头的，赵久楠再傻，也不可能承认。
“就是，爹。这些天我和二弟一直禁足在老宅里。根本就没出过门，怎么可能投毒！”赵凡岱也跟着附和。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看两个儿子紧张的表现，赵凉心中了然，事情是这俩蠢货干的没跑了。
自已多次交代不要与常兴为敌，而且还将他们都禁足在了家里，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过了这关再说！
“夫人，犬子虽然顽劣，但下毒害人这种事，是绝对干不出来的！”赵凉心中有了计较，说话也沉稳了许多。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两人禁足家中，从未出过赵家老宅大门。”
“没出过大门，你倒是好算计？不过，下毒这种事还要亲自动手吗？”常兴冷笑，“那你们看看，这人可认识？”
常兴说完，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便被推了进来。被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常兴的警卫兵林坤。
看到林坤，赵久楠和赵凡岱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
之所以选择林坤去投毒，就是因为他身手了得，尤其是一身轻功，飞檐走壁完全不在话下，即便被发现了，也不可能被抓住。但此时，林坤却被绑在了面前。
“你是什么人？面前两人你可认识？”问话的是临沧新任知县马振南。
自从被封为临沧父母官后，他就一直在卢成仁屁股后面候着。不知道是为了侍奉恩师卢成仁；还是等着他离开临沧，自已接任知府，又或者是两者皆有吧。
当那拉夫人调动军队，围困赵家老宅的时候，马振南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此时正好成了审理案件的主官！
“小的林坤，是赵家家丁。面前几人分别是赵家家主和两位公子少爷！”林坤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家家主，这位是你家家丁，没错吧？”马振南冷笑道。
“是又如何？”林坤是赵家家丁，这本就是事实，抵赖完全没意义。
“林坤，本官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马振南官威十足，厉声问道，“在常记酒坊下毒，是你自已所为，还是受人指使？”
“回大人。在常记酒坊下毒，是赵久楠和赵凡岱两位公子指使的。小人是赵家奴仆，东家的话不敢不听！”
“不敢不听？”马振南冷哼一声，“下毒杀人可是死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人并不知道下的是毒药。赵家二公子说，说瓶里是泻药，不会伤人性命？”林坤回答的有些慌乱，他只想给赵家定罪来着，没想到把自已也搭进去了。
马振南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过他也不屑于与一个下人计较，而是转向了赵久楠。
“赵久楠，这瓶药可是你给林坤的？”在马振南问出此话的时候，一旁的衙役早就将林坤下药的瓶子端了上来，放到了赵久楠面前。
“大人，不是的，我从未见过这个瓶子！”
看到瓶子里的红色粉末，赵久楠恨恨说道，“林坤虽是我家下人，但下毒害人这事完全是他自已所为，与赵家无关！”
“明明就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好不好。”听到赵久楠反驳，林坤立马不干了，“大少爷还专门交代，一定要倒进常记酒坊的水井里！”
“血口喷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明明是你自已所为，为何要牵涉赵家！”
赵久楠边说和还边和林坤使眼色，此时他只能弃车保帅了。但想来想去，林坤好像是孤身一人，威胁利诱好像都没有抓手。
“二少爷，我只是按您的吩咐办事，怎么会害您呢？这种瓶子您一共有两个，还有一个放在你卧室橱柜第二个暗格里！”
林坤哪里不明白赵久楠的意思，不过他会受威逼利诱吗，他只是觉得好笑。
听到林坤的交代，衙役很快便从赵久楠的卧室里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赵久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马振南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
“林坤，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经过这么一折腾，赵久楠终于回过味来了。
赵久楠才回过味来，但冷眼旁观的赵凉却早已
看透了一切。
林坤几乎是和常兴前后脚来的临沧，并在常兴与赵久楠冲突后进入的赵家；如此身手居然轻易被抓，而且身上完全没有伤痕，再加上当庭供认不讳，处处针对赵家。
若是此时赵凉还看不出林坤是常兴的人，这么多年他就白活了！
“常兴！你够狠！没想到你早就在赵家埋下了钉子。”赵凉咬牙切齿，“我们赵家算是认栽了，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吧？”
经赵凉这么一说，马振南和那拉夫人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赵家人投毒是确有其事，但安排的人却是常兴打入赵家的奸细。
事实明朗了，但事情处理起来复杂了。赵家人要投毒杀人是真，但具体实施者林坤却是常兴的人，而且目前也没有人真的因此死亡。
若是直接给赵家人定罪，这明显就不合逻辑，也有悖于事实。说白了，就是赵家人的投毒杀人的罪名定不下来。
但如果不给赵家人定罪，明显也不合适，毕竟赵家人杀人动机明显，而且差点害死了常兴，害死了很多无辜的老百姓。
一时之间，那拉夫人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夫人。不如直接把赵家父子三人全杀了，一了百了！”就在这时，马振南突然开口道。
“这合适吗？”那拉夫人错愕的看向马振南。
“赵家人图谋毒杀常兴，且置百姓死活于不顾。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这我当然知道。赵家人虽有害人之心，但却没有杀人之实，若是直接定罪杀头，于法不合。再说了，即便是要杀头，那也要上报朝廷，秋后问斩？”
“话虽这么说，但若不快刀斩乱麻处理好此事，如何给常大人一个交代，又如何对得起夫人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