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牙行
“我们是风尘女子不假，但也是靠手艺吃饭的！你个死书生，找姑娘们玩了，还作诗编排我们，害得老娘生意都没得做……”
“老娘为了在乡试期间狠赚一笔，将周边的姑娘全部都拉来了，结果你倒好，作诗说什么‘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你作首诗不打紧，结果所有的书生都不来了，你，你……”老鸨气得是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不是清高嘛，不是自爱嘛？怎么自已跑我们这种地方了？”
常兴暴汗，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哪成想问题这么严重。
不过想想也是，自古书生爱风流，读书人嘛，有钱，本来就是青楼勾栏的主要消费群体。把这帮人打发了，青楼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打出去啊！”老鸨一边指着常兴鼻子骂，一边指挥着一众打手驱赶常兴。
然后。
然后，常兴就被一帮打手粗暴的丢了出来！
即便是被扔到了大街上，老鸨依旧没有放过常兴的意思，继续追着骂了出来。
“姓常的，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怡红院不欢迎你！以后就在大门上写着‘常兴和狗不得入内’！”
“……”
……
眼瞅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常兴，哪还敢有一刻的停留。
自已可是背着方平、铁牛偷偷跑来的，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更不能让勐山城的百姓知道，不然这老脸往哪儿搁！
几乎是逃出了半条街，老鸨的叫骂声还在耳边回荡……
常兴直接溜回客栈，一头躲进被窝，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些许安全感。
其实，常兴还设想过再去其他青楼。但只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待遇肯定不会比怡红院好到哪儿去！
次日，可能是做贼心虚，常兴发现每个人看自已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走，逛街去！”
吃完早饭，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常兴直接拉着铁牛逛街去了。
至于方平，继续为明天的乡试做最后的冲刺。
“大哥，我们去买啥？”铁牛挠了挠脑袋，没想到几人缺少点什么。
“去牙行！”常兴早就想好了，既然去不了青楼，泡不了花魁，那就直接去牙行买人好了，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这里可是临沧府城，总有些被卖的适龄少女吧！
我堂堂勐山黑帅，配两个暖床丫鬟伺候着总不算过分吧！
在黑石寨、勐山城，常兴要维护自已的光辉形象，自然是干不了强抢民女的事，但那帮手下也忒不靠谱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替自已考虑个人问题。
别人指不上，那就自力更生，常兴决定亲自出马，去牙行买几个丫头填房！
“我们家不缺苦工啊？”铁牛挠了挠头，依旧搞不懂大哥的心思。
铁牛缺点很多，但优点也很明显，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大哥说去哪，那就去哪。
临沧府的牙行很好找，而且距离常兴居住的客栈不远。
常兴对牙行的总体感觉和牛马市很像，有些地方甚至还不如牛马市。毕竟牛马只要拴着就可以了，但人却不行，只能关在一个个木制的大笼子里。
一群人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里面的情形可想而知！
而且，为了节约成本，人牙子只为这些“货物”提供了维持基本生计的食物，一个个奴隶都瘦的皮包骨头！
为了方便客户挑选，同时也便于管理，牙行里，男女老幼是分别关放在不同笼子里的。
常兴直接走向关放成年女性的笼子，但里面的情形让他很是失望。
除了几个稍微年轻的女性外，全部是老妪，而且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丑，一个比一个难看！
“就没有好看点的吗？”常兴皱眉，问向人牙子！
“这位爷，你有所不知，年轻貌美的姑娘可都是抢手货！”牙行伙计赔笑道，“而且，稍微有点姿色的姑娘都卖给青楼勾栏了，哪能轮到我们这？”
常兴秒懂，劣币驱逐良币！这里就是个苦力市场，好货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接着，常兴转头看向关女童的笼子，里面小女孩不多，但情况却不比成年女性好不到哪儿去。
总之，都是挑剩下的……
“小女孩便宜，买回去养着，给姑娘小姐们当个跑腿的也不错！”见常兴关注，牙行伙计立即推销。
虽然很可怜这些孩童，但常兴自认没有能力救助天下所有人。
既然见不得别人吃
苦，那就把头转向另一边好了，眼不见为净！
显然，常兴的暖床丫鬟计划又落空了！
“这里有没有会做饭的？”不过既然来了，常兴也不打算空手回去。
“我！我以前是饭店厨娘！”
听到这话，一个中年妇人立即响应，双手攥着木栅栏使劲往外挤，好像用力就能挤出来一样！
“厨娘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常兴是真需要厨娘，但对方的话也没有全信。
在封建时代，厨娘可是高档职业，虽说不能衣食无忧，但也不至于沦落为奴隶。
“因为主家少爷喝汤时被烫伤了，所以我被打了一顿，还卖到了这里！”
中年妇人很委屈，说着还捋了捋袖子，露出狰狞的伤痕。
“你烫到了东家少爷？”
“不是。是他自已烫到的，他自已烫到的！只是因为汤是我烧的，所以我才挨了打，又被卖到了这里。”
中年妇人连忙解释，似乎是解释清楚了，就能免除自已的罪责一样！
“行，就你了！”常兴被这奇葩理由惊到了。
能给大户人家当厨娘，想来厨艺应该不错，至少比自已住的客栈伙夫强！
“这位爷，要不，您再买一个？最近牙行做活动，第二个打95折，以后每多购买一个，都会在上一个的基础上打95折！”
见常兴如此爽快，牙行伙计一边放出中年厨娘，一边向常兴建议道。
第二件打折，常兴仿佛回到了蓝星的商场，饶有兴致的问道。“是吗？那你给介绍一下？”
“最贵的肯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了，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即便稍好看的女孩都不会卖到我们这里！”牙行伙计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
“在我们这儿，成年男劳力最贵，也是最抢手的，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到货就被人买走了，其次是妇人。”
“至于那些小孩嘛，女孩子稍贵些，有人买回去当童养媳，而男孩子基本就没人要了，不能干活不说，还能吃，最不划算！”
“所以小男孩最便宜？”说着，带着常兴向关男童的笼子走去。
果然，里面密密麻麻挤了10几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一个个蔫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