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豚妖与沈河
洛阳城中流传着一个故事，相传豚妖一开始并非是如此模样的，而是一个为人宽厚，愿意帮助百姓解决麻烦，打抱不平，从不贪污，人人都称他为好王爷，至于是什么时候变的，或许那曲是真的。
曾有这么一首戏曲，这么念叨过他。
崇祯年间，世道哀凄，百姓互相不习，上引多铎福王爷广厦天下，所引之处，皆为富足，偶然乡路遇一童，子名沈河。
见与无处，多铎福王爷往怜爱众生，便携余身，物踏天下之苦，帮祯扬下天下百姓，玉三余四鱼六载。
情轻言走，与沈河互相知挂念，随禁爱意心起，士道不解，空人所不惠也。
多铎福王爷主只得安其府内，做那踏椅侍人，情欲香浓，便互啄唇齿。
然沈河命差，次年病逝，多铎福王爷痛心无力，后暴饮暴食沉迷女色以求缓伤，不料恶妖以此慰问，乘多铎福王爷痛心附身。
“堂兄…自朕登基以来，天灾不断，如今更是叛贼四起，恶清如外虎环绕明，朕着实有些累啊…”
简陋的房间内，一名身穿补丁龙袍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底下跪着的俊俏男子正是当今的福王爷，他眼角泛红，哽咽着又是重重一磕头。
“陛下莫叹啊，是臣无能，不能为这大明朝出力，陛下勤勉朝政乃所有人可证，只是如今贪官污吏，恶家毒绅实在太多，哪怕陛下再怎么节俭，也难逃他们所克扣难民之粮，陛下，臣愿意将藩地所收粮物一半予给朝廷，一半授予百姓。”
崇祯手伸出帘子，想要去抚摸什么，却又收了回来。
“嗯，朕在此谢过堂兄，待灾年过去，朝廷定将如数奉还。”
夜晚，一辆只有两匹马驾动的马车出京离开，福王丝毫不在意自己充当马夫角色，手下这几日过于操劳，这点小事还是由他来就好，手下人先回马车内休息吧。
回到藩地，福王与他所保证的一样，每年交出一半的财务给朝廷，剩下一半发给百姓改善民生，同时，每天与手下游逛于藩地内，抓贪官与污吏，不少恶家毒绅都被他绳之以法。
很快就在藩地打出一片好名声，其他地方的百姓都闻声迁户而来，弄的其他藩王不得不跟着一起学，不然他们家的钱地就没人做了。
情况一直到一次宴会后，福王醉醺醺从县府衙出来，今天成功又抓住了一家，这个县算是彻底安宁了下来，他和自己暂时盟友县令官一起办了一次宴会，开开心心的喝一顿。
“福王爷等等，今日天色已浓，不如在此留宿一天，若执意要走，我这儿也有一马车可供福王爷上下。”
喝醉酒的县令趴在门框上，朝福王爷喊道，也不确定福王有没有听见，整个人就倒头睡过去。
福王也没听清楚县令说什么，当是又作挽留，说些官面话，也就没放在心。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街道窜出，径直扑向福王手上还拿着了一个大饼子，福王虽是吃醉了，但面对突然袭来的人影，他还是反应迅速的向右侧去，大手一揽就把黑影揪住。
借着月光，福王看清楚了黑影的模样，少年穿着一身破旧麻衣，脸上染着一些灰尘，眼瞳是少有的淡红色，凌乱长发掩住了他大部分面容，但还是能够看出少年开始长开的面容。
如是换身打扮，福王兴许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公子，少年挣扎了好一会儿，见实在挣脱不了，干脆摆烂地垂下脑袋不动了。
“汝是何人？为何宵禁时段不回家，反倒来抢本王饼子？”
“还请福王爷饶命，小人名沈河，是这县里一游氓目无去处，加之饥饿所迫，这才心生歹念，想窃路人一份口粮。”
沈河没想到，开张第一天竟然抢到了福王，你要问他是怎么认识的，那当然是看每日沾贴的报纸了，听这人口气与外貌，不就是福王爷嘛。
福王眉头一皱，这小鬼倒挺会为自己辩解的，责任那是一个都不想担，但不曾想，这县里竟还有流氓，本来以为将那些恶家毒绅的财产分了穷人，能够让人人有土地种。
“那你怎没去救助站那里领一份钱粮？莫不是有恶吏相扣？”
沈河咽了口口水，挠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额…并没有恶吏相扣，只是小的第一次见这么多钱，便大手大脚全买粮食吃光光了，让福王爷见笑了”
“嗯？六两银子，你全啃光光了？你吃什么山珍海味了，吃这么多？本王平日一顿不过两很，你这小土流子吃的比本王还奢侈。”
福王狐疑地打量着自己抓的这个小鬼，这货难道是去支持暗娼？要是真的话，可要把这货逮起来了，他正规的不去，还跑去暗娼，这不助长人牙子吗？
“嘿嘿…小人于几十日前就听闻福王爷善举，再拿到六两银后分别去了两家穷包子店全买了包子，我自己吃一部分，剩下的全捐给娃娃了。”
沈河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防止福王不信，还特意表明自己可以带着福王去那两家包子店验证，他就是在那里分包子的。
福王瞧沈河这么自信的样子，心中的疑虑也就消了大半，摆摆手表示不用去了，右手一松，把沈河放了下来，顺手递给那个没吃完的饼子。
“看不出来，还是个有仁心的流氓，罢了罢了，本王取些银两给你，您自己购些田地，等什么时候发家了再去做善事了，这次可别吃完了，吃完本王可就不给了啊。”
不料正在吃饼子的沈河突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福王爷，这钱小的不取，吃了王爷的饼子还取王爷的钱财，小的实在没脸，还请王爷收了小的做左右使从，以偿大饼之恩。”
福王笑了，蹲下身，单手捏住沈河下巴，强迫其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拨开遮挡住双眸的长发，福王很认真的询问。
“汝可知当本王的侍从，可是要经历许多危险的事？做善事可不是凭着善心就可以完成的，若是单纯想留在旁边蹭吃蹭喝，还是早些收了银钱回去吧。”
沈河没有任何言语，眼眸认真直视着福王。
之后沈河就一直跟在福王身边伺候着他， 凡是危险的潜入工作，都是他去做，慢慢的也赢得了福王的信任，二人在一起做善事的道路上，达成了某种奇怪的信任。
但谁也没有打破这道禁忌，一直到一次沈河不小心撞见福王洗澡的场景。
ps：还想看后续想什么呢？没有啦！除非催更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