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装备精良
嗖!
寒光怒射,景延广一箭射去。
葛从周仓促躲避,被一箭射中面门,他大叫一声,拔出羽箭,血流如注。
咣当!
王彦章从斜刺里冲到,大枪杆子一扫,砸中葛从周的肩膀。
葛从周整个人掉落下去,幸亏一干亲兵拼死救护,才将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王彦章大枪一横,寒光如一蓬飞瀑,一名护军将军被铁枪洞穿胸膛,高高挑了起来,又重重的砸落在人群中。
“杀!”
王彦章虎目一横,大铁枪抖出九朵枪花。
这些枪花都是凭借自身的罡气硬抖出来的,虚实难测,被称之为九子夺魂枪,是王彦章生平绝学。
一名晋军盾牌兵不知厉害,试图格挡。
只听得咔嚓一声,长枪光华绽放,寒光洞穿胸膛。
“啊---”
晋军步兵纷纷后撤,阵型出现了晃动。
这时,五太保李存进领了一群步兵杀到,这些步兵都是关中大汉,魁伟异常,装备长柄利斧,左右劈斩,生生挡住了王彦章的冲锋。
后续的士兵不断搬来鹿角,又有枪兵手持拒马枪,阻挡王彦章的进击,如此一来,晋军算是稳住了阵脚。
李克用站在高处,从容指挥,王彦章这五千人再无战果,只能作罢。
不过这一仗出其不意,斩杀了晋军一千五百人,而己方仅折损了百余人,也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朱温却不甘心,他立刻命令四万大军从雀儿山的两侧包抄过去,准备将李克用的营寨团团围住。
这一招阴险之极!
因为滁州城四面环山,只要切断了李克用与外界的联系,军队缺乏补给,自然不战自乱。
朱温命令王彦章正面攻击,又令骁将张归霸率军截住去路。
这样一来,李克用军被堵在了雀儿山一带,无法前进,更谈不上夺取滁州城了。
“晋王,这样下去,我军危急啊---”三太保李存勖道。
李克用征战多年,何尝不明白这一险恶处境,他镇定的说:“后梁军来势汹汹,我军应该暂避锋芒。”
深沟高垒,避战不出。
这只是一时的策略而已,李克用准备等梁军士气低落的时候再行出击,他一直站在望楼上关注战场情况。
下午时分,烈阳高照,梁军士兵三五成群,坐在树荫下纳凉。
李克用见状,立刻命令三太保李存勖率领铁剑军进攻。
这一支军队属于晋军中的亲卫军,其战士都是身负两百斤,日行三百里的勇力之士,最擅长山地作战。
此刻如出笼猛虎一般杀向敌军,梁军将领景延广立刻组织拦截。
可惜士卒挑衅了半天,大多疲惫不堪。
而李存勖手下的铁剑军养精蓄锐,虎入羊群,一下子将景延广的队伍冲了个七零八落。
“结阵!结阵--”
景延广声嘶力竭的大喊,同时取出弓箭,射倒了几名晋军百夫长。
“全军压上,杀了他!”
李存勖挥舞铁剑,一马当先。
景延广见状大惊,连忙弯弓搭箭,瞬间射出了数箭。
李存勖打飞了七八支,箭头没入地底,砸出一个个土坑来。
可惜最后一支没能躲开,正中马眼。战马一发力,将李存勖掀翻下来.…
景延广大吼一声,提起镔铁棍砸了过去。
“休伤我主!”
一声怒吼,一名少年将军冲了出来,一杆大枪如蛟龙出海,此在了镔铁棍上。
大力奔涌,景延广拿捏不住,竟然连退了七八步。
“你是谁?”
景延广惊问道。
刚才这一击,只觉得对方力量之磅礴,实在是生平所罕见。
“在下夏鲁奇,去死吧!”
夏鲁奇是李存勖身边的护卫将军,率领五百名亲卫常随其左右,其人身高八尺,力大无穷,不但武艺惊人,更擅长兵法。
此刻一抖枪杆,铁枪改刺为砸,一道寒光如白色浪潮般一闪即逝。
这一招名叫“一线天河”,取的是天河倒灌之意。
大枪杆子宛如钢鞭,抽打得空气爆裂作响,景延广躲闪不及,双手一痛,镔铁棍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咔嚓!
夏鲁奇一招箭步前冲,枪头扎进了景延广的喉咙。
战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朱温手下有十虎,比喻十名虎将,善射的景延广就是其中之一。
可夏鲁奇只用了两个回合,就将他刺死,这一幕令梁军士兵大为震惊。
“杀!”
李存勖双手挥舞铁剑,砍死两名梁军将领,狂飙突进,手中铁剑大开大合,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夏鲁奇跨上一匹高大的青骢马,大枪杆子左右横扫,几乎无一合之敌。
但见血花迸射,梁军将士纷纷坠马。
李克用命令打开营寨,一万多名晋军骑兵在一名白袍将领的率领下冲了出来。
这名白袍将领名叫高思继,也是一员猛将。
手中银枪挑落无数劲敌,其战力与大梁名将王彦章不相上下。
“全军听令,随我出击!”
王彦章见势不妙,立刻亲自率领最精锐的后梁黑鹰军冲阵。
这支军队由他统领,装备精良。
由七千步兵、三千名骑兵组成,步兵方阵中有五百名巨灵甲士,这些人都是身高八尺,膀阔腰圆的力士。
手持一柄数十斤中的大斧,见马腿就砍。
铁剑军对上巨灵甲士,好比铁流的对撞,登时血雨横飞.
就在双方杀得天昏地暗之际,项龙大军逼近了永县。
这是一个小县城,城内仅有万余居民,大多数是老弱妇孺。
符存审、李嗣源、李存进三员大将站在城头,看着蜂拥而来的楚军不禁色变。
这支军队总人数不过三万,但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犹如一柄锋利的宝剑,隔着老远就让人嗅到了血腥气。
“大哥,我军应该以逸待劳,凭借城池固守。”李存进道。
这个策略为上策,任何人都不可能舍弃坚城不用,也是最正确的策略。
李嗣源环顾左右,道:“这城池虽小,但都是花岗石砌筑而成,异常坚固,足以抵挡楚军的攻击了。”
轰隆---。
话音未落,地动山摇。
项龙的军阵分散开来,几十架巨大的霹雳雷火车、巨型弩车对着城墙发出怒吼。
石砲砸在城头,石屑纷飞,出现一个个坑洞。
“啊---”
一名偏将被火球击中,整个人顿时变作一个翻滚的火球,哀嚎了几声之后跌落城墙,留下一具焦炭般的尸体。
这一幕刺激着晋军士兵发疯,他们龟缩在城墙的角落里,不敢探头。
“大哥,这楚军哪来的攻城利器,竟然比我军的连发投石车还要厉害几分。”李存进灰头土脸的问。
他躲在城墙的望楼里,虽然没被击中,但也吓得不轻。
这种大阵仗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波轰炸之后死掉
了几百人,实在令人心疼不已。
要再这么打下去,只怕连火种都不会剩下。
李嗣源权衡再三,咬着牙齿道:“准备开城门,与项龙决战!”
此前的短兵相接,双方有过认识。
楚军虽然装备精良,但人数少,且拥有许褚等神勇之将,短兵相接,其战斗力堪称恐怖。
本来坚守是上策,可在敌军强大的攻城器械面前,这座依仗的城池反而成为了囚笼。
与其龟缩挨打,不如拼死一搏!
“拼了!”
李嗣源举起大刀,令旗一挥,率军冲了出去。
一万对三万,并无多少胜算。
但李嗣源并不抱拖延的幻想,只求这一万人能保存一半的战斗力即可。
打头阵的是两名猛将,一名叫安休休,一个叫薛阿檀,此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曾经是许褚的中军统领。
二人跟随许褚冲锋陷阵,杀人无数。
李嗣源希望二人作为一支骑兵,撕开对手的军阵,可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
二人当年跟随十三太保李存孝,但李存孝被人陷害,车裂而死。二人一直不满,今天有了机会,立刻奔马出阵,直接跑到许褚的阵中。
“哈哈,李嗣源,你看见没有?你不得人心啊---”
许褚用长刀的长杆拍打着二人的背,示意二人起来。
“叛徒!你们两个叛徒---”
李嗣源气得肺都炸了,弯弓搭箭,射出两箭。
羽箭如流星电射,眼看就要喋血当场,许褚长刀一横,将羽箭打飞,嗔怒的看了一眼。
李嗣源吓得不敢再放冷箭,喝令骑兵绕道而行。
“杀!”
跑出
没多远,秦琼、罗成突然从斜刺里杀出。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罗成的丈八长枪左右挑刺,落马者无数,而秦琼的金锏从旁掩护罗成,替他打飞冷箭。
加上身后的一千多名精锐健儿,如同一柄锋利的刀捅进了晋军腹部,直接将李克用的部队撕裂开来。
“找死!”
符存审自恃勇武,策马上前,碗口粗的铁鞭砸向秦琼的后脑勺。
秦琼一招飞龙在天,金锏盘旋如龙。
叮当作响,两人硬碰了十几下。
符存审胸口气血翻腾,手臂酸麻,心知对方力量上胜过自己,加上罗成的银枪神出鬼没,难以抵挡,当即拨马就走。
嗤!
寒光一闪,罗成一招“天外玉龙”,长枪荡开符存审左手铁鞭,抢占中线,刺中他的肩膀。
接着顺势一拖,将符存审的披风卷了下来。
幸亏符存审眼疾手快,挥舞短刀割断披风,不然准会跌落马下。
吃了这一大亏,符存审再无恋战之心,奋力打马,如一道电光闪耀,奔向了远方---
最倒霉的是李存进!
他遇上了裴元庆,一个照面手中的长枪就被砸成了蚯蚓,接着一锤砸在他胸口,整个胸膛都凹陷下去。
最后一锤砸在脑袋上,金盔裂成八片,脑浆崩裂而死。
裴元庆举起双锤,仰天怒吼。
座下抓地虎四蹄翻卷,如龙虎一般凶悍。
所过之处,敌兵纷纷落马。
“哈哈,杀了这帮鸟人,直接取了晋阳城。”
程咬金挥舞大斧,接连斩杀了数名敌军,杀得一那个叫痛快。
项龙大军完全以碾压的优势,摧枯拉朽,杀得李嗣源尸横遍野,一万精锐骑兵最后只剩下了八百多人。
夜幕降临,冷风呼啸。
李嗣源和符存审垂头丧气的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痛哭。
“一败再败,我有何面目去见晋王?”李嗣源说着举起佩刀,就要抹脖子。
符存审一把夺过,大哭道:“大哥不可如此,事不可为,我们已经尽力了。”
两人都是一代猛将,杀人无数的凶神。
但此刻被项龙打得痛哭流涕,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许褚、裴元庆、秦琼、罗成、黄忠---
哪一个不是万人敌的猛将!
这个猛将天团所迸发出来的战斗力,不啻于一支万人军团。
就算是孙武复生,也无可奈何。
这是真正的实力,任何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以说到了这个地步,项龙根本不需要讲究任何战术,只要给养充足,靠着这个猛将军团一路斩杀,所向无敌。
前方,一支军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名骁将手持铁枪,枪杆上挂了一串人头。
此人正是李存勖手下的勇将夏鲁奇!
在李克用的率领下他斩杀了梁军数名骁将,正准备回营请赏。
见到李嗣源,不禁大吃一惊:“大太保,你们遭遇了楚军主力?”
李嗣源长叹一声,不想多言,只是跟在夏鲁奇身
后,去了大营见李克用。
一见面李嗣源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父王,儿臣损兵折将,其罪当诛---”
李克用面上一愣,随即醒悟过啦。
他阴沉着脸,大帐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冷风从缝隙中透进来,一干将领都觉得发冷。
一万精锐只剩下八百人,看来李嗣源难逃罪责!
就在一干将领担心的时候,李克用突然上前一步,扶起了李嗣源:“胜败兵家常事,不足为虑,起来吧---”
“这---”
李嗣源以为自己听错了,头重重一磕,血流满面:“儿臣罪孽深重,一万精锐仅剩下八百人,还望父王责罚!”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不料李克用如此大度。
李嗣源知道父王为人猜忌心重,一再做出请罪的姿态。
李克用长叹一声,道:“大太保,这一战非战之罪。项龙手下猛将如云,他的先锋军相当于数万精锐,即便是我也无法凭借一座城池拦截住---”
此话一出口,众将哗然
“既然拦截不住,那父王为何又要我们---”符存审的话说了一半,立刻打住了,意识到这么质问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