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护短师父
他说完又有些骄傲地道:“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这眼神真的很好,一下子就认出来我了。”
“看那丫头的样子,似乎还有些想我。”
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思念,只是这些思念很快就散了:“绝不能让她发现我是当朝国师。”
“她若是知道了,估计会把我的胡子全部拔光。”
他想到了陈年一桩旧事:
当时他骗了一次师折月,被她发现后,明明平时看着脾气极好的一个丫头,当时直接跳起来扯他的胡子。
那一次生生把他的胡子扯掉大半,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狠心。
当时小丫头片子气鼓鼓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那句话让他十分心虚。
因为他和道观里充做她师父的几个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而那些秘密,他们都做好了瞒她一辈子的打算。
她扯他胡子的那件事情,还只是一件不算太重要的小事,她都那么生气。
若她知道他是国师后,可能就不仅仅是拨光他的胡子了,她大概率会拿刀劈了他。
他身后的道童清虚轻声道:“国师,大师姐已经走远了。”
国师轻轻吁出一口气,扭头对他道:“你不许去找她!”
清虚是师折月进道门之后,国师找来陪她玩的道童,两人的关系极好。
清虚在知道师折月来到京城后,曾说过要去找她,被国师狠狠地揍了一顿,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清虚不想再挨揍:“知道了,国师放心吧!”
他说完又不解地道:“我就不太明白,国师为什么不去见大师姐,她看起来明明很想你。”
“你不懂!”国师一脸惆怅地道:“那丫头就是个没有良心的。”
清虚轻声嘀咕:“你不说,我当然不会懂。”
国师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我什么都没有说。”
国师轻哼了一声,却道:“这丫头来京城后,明面上连个亲人都没有,都敢那么嚣张。”
“若是知道她是有靠山的,怕是会上天。”
旁边三公主还在骂骂咧咧:“你们这群废物,真的太没用了!”
“刚才你们为什么不动手拦着师折月?我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只怕觉得她才是正经公主!”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们过来,每人给我出一个收拾师折月的法子,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国师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他一向不喜欢三公主,却觉得他也算是长辈,对一个晚辈动手不太好。
但是现在三公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师折月,还在背地里谋划要怎么害师折月,这件事情他如何能忍?
他的眸光微微一动,眼里有了几分寒气,指间掐了个诀朝三公主扔了过去。
三公主原本骂得很是痛快,却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她一说话,就变成母鸡下蛋的声音。
她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她又开口说了一句话,依旧是“咯哒”的声音。
这一次她带过来的婢女和侍卫全部都惊恐地看着她。
三公主的眼睛瞪得滚圆,完全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又说了一句什么,这一次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她不由得想她以后若是说话都是母鸡叫的话,她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
她的小脸吓得惨白,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师折月不知道她走后,国师出手教训了三公主。
她和燕潇然开开心心地踏月而归。
只是两人才到燕王府,就看见燕年年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她一看见两人回来,才松了一大口气:“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你们再不回来,祖母就要亲自去宁国公府要人了。”
原来他们今天去宁国公府之后,老太君就十分担心。
她之前和宁国公府的众人是打过交道的
,那一大家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她虽然知道师折月和燕潇然是聪明的孩子,但是明枪明躲,暗箭难防,难保宁国公府不会用什么下作的手段。
他们再聪明,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孩子,哪里会是宁国公府那些老畜生的对手?
于是她派了个人去宁国公府的外面打探消息,而后又看见宁国公府里突然燃起了大火。
打探消息的那个人因为吃坏东西拉肚子,错过了韦应还来宁国公府带走他们的那一幕,她以为他们还在宁国公府。
入夜后,老太君越想越是担心,便决定回房换诰命服,取出先帝赐的宝剑去宁国公府找人。
他们正说着话,师折月就看见披带齐整的老太君。
她看到这样的老太君心里温暖,当初燕王府被围,老太君都没有穿出这一整套。
这一次为了救他们,老太君却是豁出去了。
她伸手拉着老太君的手道:“祖母,我们没事。”
老太君看她额头鼓起的包:“这是怎么回事?”
师折月自己都没有发现头上有包,这估计是今天掉进那法时不小心磕出来的。
对她来讲,只要没流血,就不算是事。
她伸手摸了一下,还有点疼,她便道:“这个没事,反正我们今天没有吃亏就是,我们进去细细跟祖母说。”
老太君想想下人来回报说被烧得很惨的宁国公府,再看看师折月头上鼓着的小包,觉得两者比起来他们是没吃亏。
她心里也就更好奇了几分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潇然在旁道:“祖母,你还没问我有没有受伤呢!”
老太君笑道:“你是男子,受点伤算什么?”
“你此时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就表示你就算是受了点伤也不要紧。”
燕潇然:“……”
他现在极度怀疑,师折月才是燕王府的嫡亲血脉,他不是。
老太君看到他的表情后笑道:“你这孩子,还吃公主醋,瞧你这出息!”
师折月也笑道:“三弟,大气一点!”
燕潇然:“……”
他方才在旁那样说,不过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毕竟燕王府的男子都是流血不流泪,受再重的伤,都不会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