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市长竞选

绯江的市长竞选很快便开始了,各方势力都在为争夺这个位置准备着。

所有报纸都在鼓吹着市长的政举,本来顺理成章,江临连任的机会很大。

但今年却似乎有些不一样,副市长杨洲也参与了竞选。

“白先生。”江临找到了白元洲,担心出现什么变数。

“放心,我会支持你。”白元洲朝着江临道。

江临有了白元洲的支持,心总算定了些。

然而,计划却比不上变化快。

绯江的几个富豪突然同一时间失踪,他们一直和白元洲有生意往来,也是支持市长竞选的重要人物。

“戚罪,这样做没问题吗?”叶向明有些不安。

他们绑架了这些富豪,真的能拿到钱?

戚罪神色淡定,“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

叶向明闭上了嘴。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选票公布的消息传来时,白元洲发现脖颈上的宝石光芒变得黯淡了。

这表示着他的气运在流失。

电视上开始播报最新的消息。

新的市长已经产生。

杨洲正笑着接受四面八方的祝贺。

白元洲的脸色阴沉一片。

他不敢相信,杨彦行和季汶居然赢了他。

戚罪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季汶和杨彦行缺的只不过是势而已,既然如此,他绑架了绯江的几个富豪,这些富豪都是财势和运势极旺的人,表面上是劫财,实际上是为两人借势。

现如今,季汶和杨彦行的运势已经压过了白元洲。

输赢自然顺理成章。

原来的市长和署长倒台后,白石集团的麻烦也随之而来。

许多和白石集团合作的公司老板,公开表示要结束合作。

随后一桩楼塌的丑闻突然被爆了出来,这栋大楼是绯江的地标工程,当初是由江临牵头,由白石集团建造的。

但没多久,大楼就倒塌了,造成了不少死伤,当时白石集团给出的解释是意外,下面的人监察不力。

如今却突然有人站出来,指控当年白石集团在建造时偷工减料,收买政府官员,官商勾结,从中敛财。

白元洲想像上次那样,将新闻舆论压下来,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杨彦行再次找上了他。

现在他已经官复原职。

杨彦行拿出了逮捕令,“白元洲,现在怀疑你和一宗商业罪案有关,这是逮捕令,你需要立刻跟我走。”

说着,杨彦行拿出了手铐。

陈周在旁脸色立刻变了,“警官,这不太合适吧。”

上次都没有动用手铐。

“上次是协助调查,这次是拘捕。”说着,杨彦行直接拽住了白元洲的手,用手铐锁住,他勾起唇角,眼神得意中带着挑衅,“当然,这次白先生需要的话,律师也可以一起来。”

白元洲面沉如水。

一旦气运变差,短时间内很难扭转过来。

白元洲试图再次从原石中获取能量,但可惜毫无用处。

戚罪再次见到白元洲的时候,是在拘留室。

白元洲的罪名已然成立,如无意外,他的后半生将会在监狱度过。

“你输了。”戚罪朝着白元洲道。

白元洲盯着戚罪,“你作弊!你帮了他们!”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季汶和杨彦行并不是凭自己的力量赢了他。

是戚罪在做幕后推手。

戚罪勾唇浅笑,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是啊,游戏规则并没有说我不能帮他们。”

白元洲瞪着他,“你怎么说都行!规则都是你定的!”

表面上,戚罪答应给他一个机会。

但实际上,从一开始他提出打赌,戚罪就没想让他赢。

戚罪故意在耍他!

“白元洲。”戚罪好整以暇,“这一点,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了。”

白元洲大约不记得,最初是戚罪帮他成为了白家家主,帮他拿到资金,控制了白石集团。

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构想,以及绯江黑白两道的平衡规则,都是他们一起计划的。

可惜身居高位的时间太久,久到白元洲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努力拼搏得来的,与旁人无关。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的敌人。

白元洲自嘲一笑,“戚罪,你真的一点旧情也不讲?”

“旧情?”戚罪挑眉,“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充其量不过算是相识过的熟人罢了。

当年也只是交易利用,各取所需,连朋友也算不上,哪里来的旧情。

戚罪认为,白元洲也这么想。

否则就不会在他出现之后,想要杀他,还布局杀死叶啸天来陷害他。

“不过,要是你把东西还给我。”戚罪道,“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这是现在白元洲还活着的理由。

白元洲嗤笑一声,“戚罪,我不会还给你的。”

戚罪望向他,目光带着些失望,“你说话不算数?”

“是啊。”白元洲笑着道,“你也应该知道,我本来是个不讲承诺的小人。”

戚罪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是这样,那游戏就不好玩了。”

他好心答应陪白元洲玩下去,但对方却愿赌不服输。

白元洲望着他的眼神,心里生出一股怯意,但面上还是一副挑衅的样子,“你杀了我,就永远找不到它。”

“我不会杀你。”戚罪的眸色幽沉,“不过,你接下来就要被送进监狱,而且一辈子被关在那里,日子大概会很不好过。”

戚罪会让白元洲体会到,活着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戚罪!”白元洲脸色铁青。

“我还有很多时间。”戚罪站起身来,“如果你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白元洲的眼神阴翳,额冒青筋,面容扭曲,攥紧了拳头。

戚罪的话如同魔鬼的咒语一样,在白元洲的耳边回荡。

在四面阴暗逼仄的囚室里,老鼠吱吱地叫着。

白元洲双目狞红,手指不停地划着地板,指甲都已经磨得破损,渗出殷红的血迹,但他双目直直地望向前方,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样。

他不能去监狱!

他是白家大少爷,他不能过那种失去自由,一无所有的日子!

只是待在这里一天,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他不能就这么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