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打破规则
她见过哈莉的照片，过去后直接问道：“你是哈莉·韦恩？”
哈莉早已注意到了爱琳，发现来人非常眼熟，蹙眉问道：“你是加州理工大学的爱琳？”
爱琳说道：“没错，是我。”
哈莉有些意外，却又理所当然，因为去年她调查到了爱琳身上，还找到了加州理工大学，清楚爱琳是格雷罗·恩特的女朋友。
她直接说道：“我去加州理工大学找过你，但你消失了。”
爱琳说道：“因为我发现了格雷罗留给我一些东西，知道他不是死于自杀，我担心那些人找上我，只能离开学校。”
她的恨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发自骨子里的：“我想给格雷罗报仇！我得到的那些东西里面，有一些牵扯到加州政坛的大人物，他们把格雷罗弄成自杀，我这半年里悄悄跟踪调查过，但连接近他们都做不到，我尝试了各种办法，得到的只是小人物的悲哀。”
说到这里，爱琳想起了格雷罗，泪水从脸颊上滚落：“我只能选择公开，试着让他们身败名裂，但我信不过那些媒体，他们全都污蔑了格雷罗！我看过你在福克斯电视台发布的关于威尼斯俱乐部的报导，那么多媒体没人敢报道，只有你顶着压力率先站出来，那些东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哈莉根据邮件上的资料，去做了相应的调查，甚至以高额报酬，收买了橘郡阿克曼医疗中心的一名清洁工。
她完全能确定，邮件上的名单与资料都是真的：“除了邮件中发的，你手里还有其他资料？”
爱琳说道：“是的，格雷罗在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拍了一些照片与视频。”
哈莉有些激动：“在哪里？”
“你确定能报道出来吗？”爱琳问道。
哈莉不止头铁，还有记者中少有的正义感：“我发誓，哪怕头破血流，我也会做下去！”
爱琳头前带路：“你跟我来。”
两人出了公园，上了各自的车，一直往东北走，来到帕萨纳迪，进了一栋五层楼。
在三层的公寓里面，哈莉通过电脑，看到了几条视频与相应的照片。
爱琳说道：“这些都是格雷罗偷偷留下来的，如果不是我收拾他送我的礼物，也不会发现。”
电脑音响里面，响起女孩惨叫求饶的声音，还有变态疯狂虐待的声音。
这些不是简单的发生关系，涉及到了暴力虐待。
其中一个老黑人，拿了把剥皮刀。
哈莉想起了看过的新闻，说是在混乱的东南亚某处，有一种靠杀人赚钱的交易，只要支付1万美元，就能满足出钱者的杀戮欲望，将活生生的人交予他，任凭他去处理，当地警方后来发现了很多没有皮的尸体。
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在全世界范围内并不罕见，但那是发生在美利坚媒体描述的野蛮与独裁的国度。
哈莉现在看到的，却是发生在美利坚，号称人类灯塔的美利坚。
而行凶者还是站在灯塔高处的持火者。
哈莉认识那个老黑人，加州前任议长威利·布朗。
驴子们在加州的高层人物之一。
其他几个视频中的人，对于她这个主跑社会市政的记者也不陌生。
那个看上去有点老的白人，是州议员麦尔斯。
另一个中年墨西哥裔，则是洛杉矶前任市长安东尼奥。
哈莉想到了上一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福克斯新闻台的报道被疯狂施压，随着两边互相妥协，推出格雷罗和德里克两个替死鬼后，事件最终不了了之。
单单这三个人物，一旦曝光出来，加州绝对会来一场大地震。
洛杉矶刚刚经历一场特大火灾，还要再来一场八级地震吗？
哈莉决定，大火烧不掉的黑暗与污垢，用舆论来冲刷。
如果福克斯电视台不敢报道，哈莉会上传推特，传到美利坚以外的网站上。
那些女孩不该默默无闻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哈莉关掉视频，又浏览过照片，看向爱琳：“你敢不敢接受采访？当然，我会给你的面部打码。”
爱琳说道：“我不怕的。”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大楼。
爱德华接过一个电话，对霍克说道：“老大，哈莉与爱琳见面顺利，东西全部交给了哈莉，两个人离开帕萨纳迪，哈莉将爱琳暂时安置在伯班克的一栋房子里。”
霍克点头，说道：“告诉坎波斯，让人24小时守着，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情况。”
为了借用今年两党相争的社会形势，他从去年就在做准备。
就像之前做的这些，纽约消防员的事没有大规模曝光，霍克利用手里的媒体资源挑起来，甚至借用布莱恩·弗格森的资源，利用老黑对消防员打压，以制造更大的声势。
两党不够对立和分裂，霍克会在加州让双方加快分裂的速度。大选是最好的虎皮。
霍克掏出手机，打给了布莱恩，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媒体上面迟迟看不到新闻。”
布莱恩说道：“手续走完了，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人很快就会出发。”
霍克说道：“明白了。”
市政厅办公室里，布莱恩挂断了电话，按下通话器，叫来了市长助理贝肯，等到人进来，说道：“材料准备好了吗？”
贝肯说道：“因为隐秘调查审计，只查到涉及市政厅下属七个局，1570万美元资金去向不明。”
像正当的市政补贴这些，布莱恩不会去查，查了也没有用，全是合法行为，他说道：“送去地方检察官办公室，交给布林德检察官。”
贝肯应了一句，随即离开。
另一边，霍克打了梅根·泰勒的电话，看似随意的说道：“亲爱的，戏要开始了。”
梅根早已跟霍克当面深入交流过此事，说道：“晚上去我那里？”
霍克应道：“我下班直接去你家。”
…………
西洛杉矶，科曼达旅行公司。
卸任洛杉矶市长，安东尼奥这段时间无所事事，扛下了所有责任以后，他不可能再在驴党加州大选中露面拉票。
明年，他会入住太平洋电气公司洛杉矶分公司。
正好趁着空暇，出去旅游度假。
安东尼奥今天来旅游公司，就是咨询新西兰旅行事宜。
旅行公司外面的路边停车场，拉雷亚坐在车上，准备好了摄像机，紧盯着旅行公司大门。
驾驶位上，曾经在马德里合作过的伊莱娜将相机和福克斯11频道的吊牌取出来，一个挂在自己脖子上，另一个交给了拉雷亚。
短信提示音响起，伊莱娜掏出手机看了眼，说道：“人马上就过来。”
拉雷亚开了机。
不过几分钟时间，一辆喷绘着洛杉矶地检的轿车拐到了这条路上，停在了旅行公司门口附近。
车上的人没有立即下来，似乎在等待。
旅行公司的玻璃厅正门这时打开，安东尼奥从里面出来。
布林德检察官和妮可拉助理检察官同时下车，快步来到安东尼奥面前。
前者做了自我介绍，向安东尼奥出示了合法手续，说道：“先生，涉及多项公共资金去向不明，检察官办公室有权对你质询。”
与此同时，拉雷亚抱着摄像机来到附近隐蔽拍摄。
伊莱娜也在车里频频按下相机快门。
安东尼奥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也算见惯风浪，这点事还至于失态，仔细看过手续，说道：“有些事不要胡乱参与。”
布林德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东尼奥心里怒骂布莱恩，这个混蛋不遵守承诺！
他心中的怒火没有一丝一毫流露在脸上，掏出手机说道：“我需要给律师打电话。”
布林德没有阻止：“这是你的权利，请便。”
虽然这种质询，更多是名义上的，最多持续一个小时，很快就能离开，但安东尼奥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先打电话通知律师，又给转告了一名同僚。
做完这些，安东尼奥开上车，跟着布林德一起前往洛杉矶地检。
他在路上一度想要给布莱恩打电话，最终忍了下来。
前任卸任，后一任不实际追究前任所作所为，这是美利坚政坛的潜规则。
现在，象党的混蛋们打破了这个规则！
安东尼奥脑袋很清醒，自己在任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没少做，一旦有人打破规则，肯定会面临许多麻烦。
他略微疑惑，最近两年形势变化有些大，一向保守的象党，做事风格比之前激进了许多。
这两辆车后面，拉雷亚和伊莱娜开车跟了上去。
伊莱娜稍微加速，从车流中穿梭，提醒搭档：“赶紧制作拷贝，送到福克斯11频道。”
拉雷亚已经将摄像机连到了笔记本电脑上，将摄像机和数码相机拍摄的内容全部拷贝到了优盘里面。
他用无线网卡，先给花蝴蝶那边发了邮件。
来到洛杉矶地检外，伊莱娜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好车，然后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有人来到车边，取走优盘，直奔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