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江流随风追思

我是老师

“村长您老人家叹息,是因为下个月,那符强要回来?”江淌问道。

“不止符强,还有我的三个孙子。”村长回答道。

从村长家返回江流二人在高地搭得棚子,江淌突然皱起了眉头。

“本来他们谁当村长关我们何事,但如果符强真是短视之人,不允许孩子读书,我就不能让他如愿了。溜溜,你明天去街上帮我买点灵禽蛋来。”江淌说道。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了,那就看你的效果了。”江流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江流就把街上售卖的十几斤灵禽蛋都包了。江淌让小草团告诉村里人,只要今天来村旁的一块育兔草地上课,来的学生可以免费领两颗灵禽蛋,如果能够答对问题,也能有蛋奖励。

十来个村里的小孩,将信将疑地来到了指定地点。

现场空地已经被江流和江淌布置出了一个简易教室,有黑板、有课桌,有座椅。

江淌一袭白衣,站在黑板前,示意孩子们坐下。

江流挨个上前登记孩子个人和家庭信息,然后每人发了两颗灵禽蛋。

见真有蛋发,几个小孩都小心翼翼地把灵禽蛋收了起来,还有一些家长跟来的,就直接交给了家长;个别孩子则直接拿了就回家。

最后剩下八名学生及一旁观望的三四个家长。江淌也不计较,开始讲课。

“今天,我是大家的小老师,一会,我会边讲课边提问,谁能回答的出来,我就奖励谁灵禽蛋。”江淌笑着说道。

随即,江淌拿了一颗新切下来的育兔草问道:“同学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活着或者刚切下来的育兔草十分坚硬,但放上个两三天,这育兔草就会变得十分柔软,大家知道为什么么?”

“孩子们窃窃私语了一会,没人回答,这时小草团举手说道:“老师我知道,是育兔草被砍下来之前是活的,过了两三天已经死了。”

“你只回答对了皮毛,就奖励你一颗灵禽蛋吧。”江淌说完,江流立马递上一颗灵禽蛋。

“其实呢?这育兔草能够变硬和变软,是因为体内存在一种特殊的酶,叫兔草钢铁酶。它能合成一种特殊的的坚硬纤维,让植物在生长时,特别坚硬;但这植物一但被砍伐后,失去生命活性,这酶也慢慢失活了,这坚硬纤维,不能产生,所以育兔草,也变得柔软了。”江淌说道。

“老师,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么?”一个小男孩举手问道。

江淌拿出几株刚砍下的育兔草,拿出一株中间泡在沸水里。

“大家看到了,平常的育兔草非常坚硬,砍起来很费力;我用沸水泡过的这根育兔草,你看,中间变得柔软,用刀轻轻一割就断了。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么?”江淌问道。

“老师我知道。”一个年纪稍大的小男孩举手道,“我以前在学校听老师说过,酶的活性需要温度,如果超过一定温度,酶就会失活,所以刚才沸水,让酶失活了,它没法让育兔草产生坚硬的纤维,就软下来了。”

“回答的很好,来,奖励五颗灵禽蛋。”江淌说完,江流立即把五颗灵禽蛋送上。

小男孩美滋滋地把灵禽蛋收了起来,而旁边的孩子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有这时间烧水,我早把这育兔草砍好了。”一旁的一位村民笑着说道。

“同学们,老师今天教你们的是知识原理,并不是非要你们割育兔草前要烧水。比如我们龙族的龙焰,可比水厉害多了,你们看!”江淌说完,口中喷出一团龙焰,《控火诀》一运转,那些火焰绕过在场众人,奔向边上的育兔草,只见红光一闪,边上上百株挺立的育兔草应声倒伏。

“真厉害!”小孩子们纷纷鼓掌,那些围观的村民,哪见过这手段,一下子就懵在那里。

江淌隔空一摄,那些育兔草纷纷落到黑板前叠好。

“好了,我这边还有几个问题,大家知道的举手,谁回答出来,我就奖励谁灵禽蛋呦。”江淌笑着和孩子们说道。

“老师,我答出问题你能奖励我二十株育兔草么?上次我堂哥用一天割了十八棵,我要比他多。”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问道。

“当然可以!”

……

半天过后,那些小孩子们满载而归,江淌和江流还给他们准备了精美的手提袋,方便小孩子们提着回家;需要育兔草的,也扎成一捆让孩子背走。

个别村民看着羡慕,也悄悄坐到了孩子们的后面,江淌也问了他们几个关于孩子教育的问题,然后奖励了他们几颗灵禽蛋,那些村民立马笑得,合不拢嘴。

江流把现场的课桌、黑板和剩下的育兔草都收进了存储空间,随即拿着剩下的蛋,和江淌、小草团回到了符老汉家中。

老妇人见几人拿来那么多的灵禽蛋,立即接了过去,然后对江流和江淌说道:“有这么多灵禽蛋,我们中午做青草蛋吃吧。”

“青草蛋?我就听过茶叶蛋。”江淌笑着说道。

“我们村之所以叫青草村,

是村里长了很多的香草料,用这些香草料做成的青草蛋,味道可比普通茶叶蛋美味了。”老妇人笑着答道。

只见老妇人从橱柜中拿出一包之前制作的香草料,连同灵禽蛋,放进锅内,一起烹煮。待火开后,老妇人将蛋用锅铲轻轻敲碎,再撒入盐巴,改成小火慢慢熬煮。

煮了半个时辰后,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浓郁的草香味。老妇人用漏勺捞出青草蛋,装了满满一大碗,端上餐桌。

“小心烫,慢慢吃。”见江淌和小草团迫不及待地去拿青草蛋,老妇人和蔼地提醒道。

一顿下来,江淌和江流各吃了五个灵禽青草蛋,老妇人和小草团则各吃了三个。老妇人用网袋装了五个,让小草团给在下地干活的老符送去。

随后几天,江淌继续在课上发灵禽蛋或其他瓜食材——有次索性让老妇人到现场煮青草蛋。来听课的孩子越来越多,还好好些村民也跑到教学现场听课。之间除了三天下雨停课,现场每天都挤满了人。

不知不觉,天气也越来越炎热,二十多天后,当天气进入夏季高温季节,村里的十多名到南山采石场做劳役的人,回到村子过歇阳假。

众人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炽热地大地刚刚褪去高温,小草团牵着符老汉的手,和其他村民,等在了村口。

江流和江淌也挤在人群中。

十几个人坐着五辆神驹车,一直到村口才停下。走下来的众人表情萎靡,似乎像高温中暑一般。

小草团的父母和小叔从一辆神驹车上下来,而根据村民的聊天,江流和江淌得知了小草团的大伯和符强、村长的大孙子是一辆车回来的。

众人都在家人的引导下,回了家。但所有人看起来似乎精神不佳,心事重重,仿佛不是高温导致的。

“妈妈,你怎么不理睬小草团了,以前你每次回来,都会抱抱小草团的。”小草团拉着她妈妈的手,委屈地说道。

“妈妈累了,妈妈回家再抱你。”小草团的妈妈声音低沉地说道。

“你们是不是没赚到钱?没关系,回家就好了。”符老汉也看出了三个儿子和二儿媳的异常。

“哪,哪里,没有,我们赚到钱了……我们只是有点累。”小草团的父亲支支吾吾地说道。

众人也没再说话,回到了家中。

老妇人和符贾氏正在符老汉家忙碌,小球团则摆放着碗筷,见众人回来,立马把饭菜端上了桌。

“快洗把脸,准备吃饭了。”老妇人招呼道。

众人坐下后,符老汉把江流二人和三子一媳介绍了下。三个儿子分别叫符石,符归和符回,儿媳叫符山氏。

“妈妈,你看今天好多菜,可都是我回答问题赢回来的。”小草团指着桌上的青草蛋、煎蛋饼、红烧肉、清蒸鱼,自豪地说道。

小草团的妈妈符山氏略带关爱的夸赞了小草团几句。

整个晚餐,一家人都是默默无言得吃着饭,饭后,三个儿子都匆匆告辞回家或回房休息了。

江流两人和符老汉聊了会天,也回了高地帐篷。

第二天,江淌的课程继续,不过除了小草团,家里有南山采石场回来的孩子,都没有来。

待吃过晚饭,江流和江淌走在山边小道上,往帐篷的地方慢慢走去。

“我让在南山采石场的探子打探过了,放歇阳假之前,南山采石场一直没有发生过异常之事,青草村的这些人,也没有被矿上责罚过的记录,一路上也没有意外的情况发生。”江淌说道。

“看这些人的表情,绝对是遇到事了,那这段时间,矿上有什么其他大事发生么?”江流问道。

“今天矿上检查发现,丢了几块石髓。”江淌答道。

“石髓?”江流好奇道。

“这南山石,有三种,一种硬的,是青刚石,做建筑材料的;一种软的,可以做印章,常说的南山石,基本就是这种做印章的,最后一种就是这个石髓,非常稀少,价值不菲。”江淌说道。

“难道与这石髓被盗有关?不然村里这些人总不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吧?”江流分析道。

“我也调查了,这些石髓丢失的位置和青草村村民所在的采矿区不在同一座山,但在同一个开采区。而且其他的采矿工人,也没表现出异常。”江淌说道。

“不在同一座山?会不会是青草村的村民知道谁偷的,被人威胁了,所以那些村民才会出现这种表情?江流说道。

“很有可能,不然没法解释他们为何这个状态。”江淌点头道。

随后两天,江淌继续给孩子们上课,但那些采石场回来村民的孩子,继续没有来。

本叫嚣着要取代村长的符强,回家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符老汉的三个儿子也都是每天待在家做些小手工,没有任何出门的动静。

整个村子,似乎也沉浸在一种宁静里。

但这个宁静,在第五天终于打破。采石场的安保室长和南山国的刑司官员在临山县的

官员和衙役的陪同下,来到了青草村。

官员们一到青草村,就把从采石场返回的十几人都抓了。

听到消息的小草团立马奔回家中。

江淌继续他的课程,一直等到课程结束,一名穿着刑司官服和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出现在江淌的课堂外。

“阁下想必就是村民所说的游历生吧,在下南山采石场安保室长水秀,这位是南山国刑司吴索谓大人。”中年人介绍道。

“幸会!”江淌淡淡地说道。

“我俩此来,是来调查南山采石场石髓丢失案,不知公子在此,可有所听说?”水秀问道。

“石髓?是什么东西?”江淌问道。

“呵呵,我们南山国的南山石,分三种,一种是几龙珠币一大块的硬石,一种是几十乃至上百上千一小块的软石,还有就是价值连城的石髓。”水秀笑着解释道。

“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南山石是用来做印章的。我来这里,发现这边的孩子都不上学,就在这里办了个临时课堂,给孩子们上课。”江淌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闻天籁学院可是贵族学校,一看公子的模样,也是富贵之人啊。”水秀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所谓富贵,也不过是父辈的努力,在学校在下只是个学生,在这里我是老师。”江淌仍不咸不淡地答道。

“你们是来破案的呀,好的呀,算我一个,我在学校里,侦查学可是满分;龙庭刑部的好多年轻官员,我都很熟。”收拾完东西的江流上前说道。

“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我们只有内部人员办理,不方便外人参与。”一直没说话的吴索谓说道,随即向水秀使了个眼色,就告辞离开了。

“这两人真有趣,居然怀疑我们是同伙。”待两人走远后,江淌回头对江流说道。

“这里也就你我有实力收得起他嘴里所说的石髓,被人怀疑很正常啊。”江流一脸平静地说道。

“老符儿子涉案,如果真是他们几个干的,估计几人性命不保啊。”江淌对江流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慈悲心肠了,是与不是,不都是他南山国的事么?”江流笑着回答。

“这完全不像你之前的风格,按照以往,凭你和小草团的关系,你一定会伸出援手的。”江淌笑着说道。

“我和小草团有啥关系,你别乱扯。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你曾爷爷说一切要以你为主,我哪知道,这是不是你曾爷爷设下的试探局;就算不是,让你曾爷爷用观天镜发现端倪,我吃不了兜着走啊。”江流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行了,你直接说都听我吩咐不就得了。如果真是小草团他父母做的,那我们到时去刑场替他们送行吧。”江淌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的,淌哥。”江流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