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小贵婿倚楼望明月

第一百三十九章跑?


  
许月眠从昏迷中醒来后,便发现满地的尸体,顺着目光,他看到了驻着刀喘着粗气的江寒。
许月眠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那些好手全死了?他动的手?
江寒抬起头来,笑道:“许大人,你看我屌不?”
许月眠吃惊道:“那些人是被你杀的?”
“当然,”江寒道:“不是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领?”
两人稍作休整,江寒回想起适才的一幕便有些不寒而栗。
那位疯批美人在将所有敌人尽皆解决后,竟然放声狂笑,自己想上去打招呼,便看到她冰冷癫狂的眼睛。
那一瞬间,江寒感觉她是连自己也想杀了的。
但疯批美人似乎克制住了杀意,胸口起伏,将长剑插回剑鞘就走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江寒却感觉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杀上头了吗?司剑每次杀人后似乎都会变得癫狂嗜杀,等见到钟离大儒得问一问……江寒意识到以后可能不能轻易请司剑出手。
休整了半个小时后,许月眠才站起身来,对方的兵刃上抹的是麻药,他们想活捉自己。也幸好只是麻药,否则自己已经死了。
许月眠不禁有些侥幸,他走过去查看那些人的尸体,很快,眼睛便微微一缩。
这些人身上都有一道剑伤。
不是在喉咙,便是在胸口。
最恐怖的是,每个人只有一道剑伤!
也就是说,出手之人解决一人只需一剑。
开什么玩笑!
这些人不缺六品好手,竟然都死得如此干脆?
许月眠越检查心中越惊,他眼前仿佛能看到一个使剑高手在屠杀这些人。
是的,屠杀!
“江寒,他们是被谁杀的?”许月眠忍不住问道。
我要是说我杀的许月眠肯定不信,许月眠知道司剑是谁,却不知道司剑是离明司的人……江寒脑海里迅速思索了一下,道:“是司剑。”
“司剑?钟离无忧的弟子?”
“对。”
“她怎么会在这?”
“额,你让我想想怎么编……”
“什么?”许月眠没听清。
“钟离大儒,想收我为徒,司剑呢,性格又有些孤僻,于是钟离大儒呢,他就撮合我们俩,便让司剑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保…婢女。”江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许月眠信以为真,毕竟他知道钟离无忧很看重江寒,但听到他这么说,仍然忍不住吃了一惊。
钟离无忧也太看重江寒了吧?
竟然让司剑跟着他?
江寒还在胡扯:“其实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好女色,司剑虽然长的还算漂亮,但太冷了,我是不太喜欢的,奈何司剑一看到我就喜欢上了,一直缠着我,唉,做人好无奈。”
他想分开许月眠的注意力,不让许月眠将司剑和离明司联想起来。
这个做法也是起到了作用,因为许月眠现在有点想揍他。
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什么呢?
便在这时,一股寒意在江寒背后出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霍连城已经被我杀了。”
江寒身子哆嗦了一下,转过身,便看到清清冷冷的司剑,她刚才离开,竟然是去杀霍连城。
应该不会听到我瞎编的话吧?
许月眠有些惊艳,这就是江寒口中的还算漂亮?道:“多谢司剑姑娘出手相救。”
司剑却并未理睬他,而是冷冷道:“老师要见你。”
江寒道:“我知道了,这两天就去见老师。”
他故意在许月眠面前喊老师,让对方误以为钟离无忧已经收他为徒。
司剑也没揭穿,转身便走。
果然,许月眠又信了。
许月眠心中暗道:江寒成为钟离无忧的弟子了,幸亏当初将他收进夜巡司。”
江寒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司剑没听到我说的话,还好,还好。
却在这时,司剑脚步一顿,冷冷道:“你刚刚说,我是你的贴身婢女?”
江寒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钻到天灵感,浑身凉飕飕的,编排司剑的话竟然让她听到了。
“这个,不是……你听我狡辩……解释!”
司剑冷冰冰道:“我一直缠着你?”
江寒头皮发麻。
“今晚来找我,不来,我去找你。”司剑冷冷抛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林子。
江寒感觉身体凉了半截,他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司剑要狠狠的练他。
而许月眠大吃一惊却脑补成司剑和江寒的关系果真非同寻常。
今晚来找她?为什么要晚上?
原本许月眠以为江寒刚才在吹嘘,现在看来,江寒说的都是实话啊!他早就勾搭上司剑了!
也难怪此人对于青楼里的花魁毫无兴趣,甚至能抵挡余怜的诱惑。
那些女子又怎么能跟司剑比?
只是,秦穆清也是个脾气火爆的,怎么能允许江寒和司剑在一起?
这江寒有什么魅力?
江寒还不知道许大公子已经脑补出一出爱恨情仇,他站在原地有些担忧今晚的事。
两人原地调整,恢复体力。
一刻钟后,许月眠坐上马车,江寒驱马,慢悠悠的驶在官道上。
路上,许月眠道:“这次,你的身份怕是曝光了,日巡司那边回不去了。”
很明显,这是左戚针对他所设的一个局。
若没有司剑出现,许月眠,江寒都得死在这个局里面。
但现在他们活下来了,那些好手却全死了。
江寒如果回日巡司,怕是必死无疑。
江寒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左戚那狗东西还是个老阴逼,幸亏他多个心眼,出门前向上级报备。
“接下来怎么办?”江寒问道。
“既然你已经暴露,那就安心留在夜巡司,为四殿下做事。”
“四殿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四殿下,精明,隐忍,是一位能做大事的人。”许月眠把江寒当成了自己人。
精明,隐忍……江寒默默记住。
……
回了京都,许月眠回府养伤,江寒则准备回家洗个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便在他快到达家门时,只听身后有人喊道:“江寒!”
江寒抬头,只见左戚和一人站在路边一家茶楼的二楼上,正看着自己。
左戚……他在这等我……
我是跑呢,还是跑呢,还是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