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块馒头的战争
言归正传，话说那天与南宫至银挥手作别后，林小北就用希望赌场大火那天意外捡到的所有铜钱，买下了永泰葱饼，足足两个大麻袋。
接着，他踏上了前往野猪山天池云峰的旅途，目标直指蝌蚪文山洞。那里，的那个神奇的竹简屋，藏着无数的宝藏。
这一次，幸运之神站在了小北这边！当他进入屋内，惊奇地发现，那些古老的蝌蚪文竟然可以直接收入须弥珠内！
但他面临了一个小难题，因为藏书太多，须弥珠空间有限，只能挑选一部分珍藏。小北决定先收集一些数学和医学类书籍，这些都是他最感兴趣的领域。
然后，他就开始了对易容经的抄书，整整三天三夜，眼皮打架，好在那葱饼太美，足以自慰，终于在第36个时辰后完成了书写。
书稿一甩，进了须弥珠，记忆缓存释放，林小北头一歪，化身猪元帅开始呼呼。
然而，喜悦总是暂时的，倒霉才是命运的常态。刚醒来，林小北，这个“无知者无畏”者，又一天扎进了“涅槃经”的修炼。
但是吧，他明显没料到须弥珠里的能量积蓄不足。
由于蚂蟥吸血功目前的等级太低，须弥珠十几天在空气中自动汲取的那点灵气，在涅槃经眼里简直跟饿汉眼中的残羹剩饭一样，根本不顶事儿！
所以嘛，当林小北兴冲冲地开启“涅槃经”修炼模式时，须弥珠那边能量储备亮起了红灯，可怜的林小北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然而涅槃经运起至少需要一周，又停不下来，于是，这股强大的“能量缺口”只好转向他本人的身体索取支援。但是呢，哥们儿，你以为你体内的能量库是啥？小卖部吗？随便拿？
结果可想而知，林小北这一修炼，能量就像被黑洞给吸走了，没多久就感觉整个人被抽成了一张纸片人，然后“咚”一声，华丽丽地晕倒在地。
那一刻，林小北估计比吃了二十颗“后悔药”还难受，心想：“早知道先囤点‘能量包’，比如几十袋源泰葱饼之类的，至少不至于这么快就成植物人，可是早知道，他也没钱买啊！”
看来，这“涅槃经”的修炼，还是个技术活儿，不但考验毅力，还得讲究策略。下次要修炼，先的给须弥珠备足“弹药”，别到时候又“半途而废”。
或者抱住一头牛来边吸血边修炼?半梦半醒间，林小北脑中跳出这个恶趣味。
月落乌啼，又是一夜，筋疲力尽的林小北凭借着瘦猴的脂肪异化反应，居然从地缝里挤出一丝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摸了一个口袋，不出所料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吃了山间的野菜，野果，他来到台江街头徘徊，希望能找到一份工。
“哎呀，不好意思哦，我们这里不是垃圾收容站。”
“啥？英语八级？都没有啊。那好嘞，出门右转就是厕所，上完了，请记的把自己冲进下水道哦！”
“啊？什么？连小学都没毕业，那你这来这干啥？脑子瓦特啦，要不要请个通下水道的。”
林小北同学面试完 n家公司后，一脸傲娇地回来了。他学着传说中的僵尸，缩着头，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在西福城的台江步行街上徘徊。
看着周围是夜晚的稀疏星光，匆匆的人群，突然就记起一句话，赤条条的精灵在城池上空游弋。他想这精灵一定是指那些吃西北风嗝屁的人留下的鬼魂。
此刻已经是深夜啦，他这一整天都在奔跑，结果毫无例外又是全军覆灭的。
不过也不是没人对他说好话的，有个仁慈的大胡子黑客，在把他踢出门后，就曾经关心地对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他说：“小屁孩，屁股太瘦了，要多吃点肥肉哦。”
“屁股太瘦，那可不就是给饿的嘛。”走在去往台江区上杭一区的街道上，林小北看着天，喃喃自语。
走在台江街头，他的心情有些压抑。踩着古老的青石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头的痛处，到了现在他的晚饭还没有着落。
要说，林小北有些策略，想要搞定那些面试官简直是小菜一碟。
然而他不想那么做，结果证明凭借天真烂漫是不可能成功的，林小北在他们眼中读懂的是，别人都是用来利用的，弱肉强食就是“真理”。然而林小北又不想动用“真理”所以就流落街头了。
“哎，果然是公道自在人心啊！”他苦笑着抬头看了眼钟鼓楼，时间指向了18:38，红发少年带着地痞从阴影中走了过来，一把把林小北推向旁边那一个没有了盖的窨井。
看着林小北跌进了窨井，红头发哈哈大笑。
在窨井底，林小北的脚被玻璃渣子扎的血肉模糊，他咬牙地从阴湿的窨井中爬出，手掌磨破了，鲜血和污水混在一起，滑腻腻的。
他艰难地站起来，寻找着自己唯一的鞋子。那双鞋子是他已故的大姥姥买给他的，今天要应聘才拿出来的。
就在这时，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大飞、杂毛和胖熊，他们嬉皮笑脸，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们都是
阿费的手下。
“今天，又想一打三吗？”
他们三人围着林小北，嘻嘻哈哈。
“贱骨头就这破鞋，你还当宝呢？”大飞一脚踢开鞋子，鞋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落在了窨井旁。
林小北的心一阵绞痛，他想冲过去，但脚上的伤让他步伐蹒跚，一下扑倒在地。“你们……住手！”他大声喊道，眼中充满了泪水。
杂毛和胖熊哈哈大笑，推搡着林小北，阿费飞起一脚，把林小北的鞋子踢进了黑暗的窨井里。
“阿费，这样真的好吗？”林小北忍着疼痛嘶哑地问道。
红发少年是洪武的哥哥，住在废土的边缘地西河，他像是行走的火药桶，是这个街区，街头小混混的小头头。打的一手不错的洪拳。
和一般的混混不同，他曾拥有显赫的家世，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一切化为乌有。
家人离散，带走了他的希望和梦想，只留下深深的怨恨。
阿费笑的苦涩又张狂。
“傻子。你不知道弱者的痛苦就是强者的快乐吗？”
“你，还我鞋子！”林小北大声喊着，尽管脚底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但他仍然挣扎着追向那些混小子。
红头发他们大笑着跑开了，留下林小北独自一人，双手扒在好不容易爬上来的阴井边，看着黑洞洞的地沟哀嚎。发泄他的不满。
坑爹的《涅槃经》昨晚又来了一次“吸血盛宴”，搞得他气血两亏。而且，他那宝贝须弥珠里面藏着的全是货真价实的金砖，要是拿出来岂不是直接给自己贴了个“我是劫匪”的标签？于是乎，为了低调做人，只能忍饥挨饿，现在这身体状况简直堪比非洲难民。
此时此刻，面对练得一手好洪拳的阿费他们，只会“猴子偷桃”的林小北，就算他有心都打不过，何况他还不想伤人。
一片漆黑的居民窗户猛然亮起了灯。
“这谁啊，大半夜的起来！“
“哪来的野狗啊，给姑奶奶滚回家叫去！“
“吃太饱了，你妹的，喝喝你爷爷的洗脚水吧！“
话音刚落，就听”哗“地一声，可怜的林小北大英雄已经是浑身湿哒哒的。你大爷的北极熊，这是多么美好的冬天呀，这透着香港脚特有清香的圣水，让他立刻幸福的抽搐起来，像是参加筛糠大赛的选手，不要命的抖着。
“我，我那个去啊，这货起码半个月没洗脚了啦。这是谁啊，讲不讲道德啊！”
牙齿打颤，臭烘烘地林小北，顿时怒火中烧，想像卡通人物孙悟空那样发飙，正找不到金箍棒，从不知道哪扇窗户之中，忽然飞出一个黑漆漆的法宝，砰地一下扣到了林小北坚硬如豆腐的头上。
就像气球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林小北眼前一黑，捂着鲜血横流地脑袋，浑身发软地瘫倒在地上，嘴里的锦绣文字没能出口，就随着一口浓痰吞进肚子。吐着舌头的野狗，歪着脑袋看着晕倒在身边的人类朋友，兴奋的抬起了它的后脚。
”哎呀，我的夜壶啊！你们的尿都还没倒呢“此时，在那高楼之上，一个老头子拽过自己那顽皮的小孙子，狠狠地揍着孙子的屁股。
”爷爷，夜壶很不好，臭死了。老师说了要讲卫生，留着那么臭的东西会给国家和人民丢脸的“小孩插着腰正气凛然，丝毫不为法宝的丢失可惜。
林小北吸了吸因夜睡上帝给他留下的鼻涕虫，悠悠地醒了过来。“我靠，怎么这么骚呀。”
这厮捏着鼻子摸着肿的像佛祖一样的脑袋想爬起来，抬起冰棍一般的手把那衣领拢了拢。
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饥饿感伴随着林小北的步伐。他的肚子咕咕作响，提醒他今晚还进食。
他环顾四周，周围一片荒芜，只有几棵枯黄的树和远处的灯火。
林小北拖着疲惫的步伐继续前行，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压着千斤重担。寒风凛冽，吹过空荡的街道，卷起一片片落叶，他的身影在昏黄的星光下拉得很长。
突然，他注意到前方有一群乞丐聚集在一起，他们围坐在一堆篝火旁，抢夺一个老乞丐的食物。
那些年轻的乞丐无视老人的哀求，粗暴地抢夺着那仅有十几块馒头，然后一哄而散，只留下老人握着一块馒头蜷缩在角落里。雨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斑白的头发上，化成点点水珠，他那浑浊的眼神中，却也透着一股麻木，仿佛对这世间的残酷已习以为常。
这时又冲来了一群乞丐，老乞丐身上，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打湿了他的破旧棉袄，然而他似乎并未察觉，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林小北的心猛地一揪，他想起了被陈道安砸死的那只猪，在临终前无助地的眼神。
不由怒火上了头，拿起那一根竹竿就冲了上去，他不想再退缩了，它要为老乞丐保住了这最后一个馒头。
林小北紧握着手中的竹竿，那是他刚才在路边捡到的，当时他不知道自己会用它来做什么，现在他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尽管腿脚还有些僵硬，但他的声音已经脱口而:“住手！”他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年轻乞丐们回头，林小北没有丝毫惧意，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
“你算老几？敢管我们的事？“刀疤脸乞丐嘲讽道，声音低沉而威胁。
他们的面孔被火光映得通红，丑恶的表情在跳动的火焰中愈发狰狞。
林小北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挥动竹竿，击向离老乞丐最近的那个乞丐。那人猝不及防，被击中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他乞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反抗。
林小北趁机护在李长天身前，大声说：“你们再不走，就有你们好看的！“残暴乞丐爬起来，眼中凶光毕露，挥拳向林小北砸来。林小北闪身躲过，反手一记竹竿抽向他的后背。那人闷哼一声，跌向前方，其余乞丐见势，纷纷后退。
林小北紧握竹竿，挡在他们和老乞丐之间，怒吼：“够了！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喻呵，你小子还挺牛的嘛!一个竟然单挑我们一群，胆够肥的啊！”
那些乞丐毕竟比身高有身高，比人手有人手，不像林小北单身独一，等他们回过神来，你一棍，我一棍，轮番上阵，又怎么是刚学会猴子偷桃的林小北可以比的，很快林小北就被打的踉跄。
“你们看这牛，跳脚了，你说我打哪一只脚好呢？”
乞丐们哈哈大笑，在他们的眼中，这个毫不畏惧，奋力挥动竹竿的小破孩就是个傻子，已经体无完肤，还不跑。他们也不想打死人，没有继续抢馒头，说说笑笑的走了。
老乞丐李长天递过剩下的半块馒头。
林小北摇头没有接，他轻声道：“老爷爷，我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他转头望向火堆，火光中的红光映照着他脏兮兮的脸庞，雨水和汗水混合着，沿着额头滑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长天问，林小北回过头，微微一笑：“我看不得他们欺负人。“
李长天看着林小北伤痕累累的手臂，他咬了一口馒头。
林小北静静地坐在李长天身边，尽管自己的身体在寒冷中颤抖，但他仍旧握着竹杆看着外边。见李长天吃完馒头他才转身告辞了。
“老爷爷，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孩子，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啊。”看着林小北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李长天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算了，既然相遇，就教你点基础武技吧。”
“嘿，老爷爷，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林小北边问，边嚼着手中刚挖到的野萝卜。他刚忙完手中的活儿，用石头填好了路面的凹陷水坑，以免再有老人或行人不慎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