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耳朵取胜
哼,快使用猴子偷桃,哼哼哈嘿
快使用咬耳朵,哼哼哈嘿,习武之人切记,皮厚心黑,是谁在和稀泥,睚眦必报,快使用双截棍。
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如果我有快马,逃之夭夭,为人雁过拔毛,一身妖气!哼!
且说等小北从疼痛中缓过劲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路打着基础拳法,哼着秘籍里的歌谣准备回家疗伤。
一边走,一边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陈道安的三姐夫,他的房东黄善仁那张欠扁的脸。这家伙借钱从来不还,输了怪别人耍赖,赢了说别人傻逼,啃鸡腿的样子特别虔诚,啃完了还拿鸡骨头拜佛,祈祷那些输钱的笨蛋把钱送上门来。他还老说吃肉是为了世界和平,因为肉和别人一样,都没灵魂。这不是扯淡嘛!
为什么别人都是没有灵魂的,是因为别人会和你争夺生存资源?是邪恶轴心吗?林小北越想越迷糊。
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他闭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
在废土的西北部,有一片出租的棚户区,宛如上帝即兴的涂鸦角落,这里是林小北的家。
棚屋的残破与杂乱,仿佛是上帝在人间的大作,而黄善仁则是这片涂鸦的房东。他是位近四十岁的男子,身形庞大,衣着犹如时光机选中的循环洗牌对象,永远带着种“我是乱穿衣”的风格。每当雨滴敲打着棚顶,奏出滴滴答答的交响乐,他就露出一抹“我知道你在看我,但我选择无视”的微笑。
那一天,黄善仁又是这样,穿着宽松的麻袋装,皮笑肉不笑的来到林小北租的棚屋。
“黄伯,这屋顶能不能修修?”林小北问,手指点在滴滴答答的漏水处,宛如音乐指挥家在挥舞指挥棒。
“哦,小北啊,你这把房屋搞坏了,叫我修,我没叫你赔就不错了。”黄善仁慷慨后又关心的道。
“小孩子,要懂的锻炼身体,讲卫生,等下修完屋顶,把过道给扫干净,这样隔着,埋汰人。”
“那个,黄伯,你答应写的借条呢?”林小北追问,
“哦,那个啊,小孩子,难道你不知道耐心是一种美德吗?”黄善仁挥挥手,爱心满满的说。
“你们迟早会理解,我是为了大家好。不然这样,你们把钱借我,我赢了钱,双倍还给你们。”
黄善仁眯着眼,满脸写着“双赢”。
“这可是个机会啊,放过了,只能说你是傻帽。”
“我不赌,谢谢。你把钱还我就行。”林小北冷冷的回应,让黄善仁牙痒痒的吐出五个字“我这可是好心哦。
“够了,黄伯伯!你不能再这样!”林小北怒吼道,然后在声音的间隙,他仿佛听到黄善仁在说,“佛祖快来叼走这鸡骨头,保佑这些蠢货全都傻掉吧。”
也许佛祖真的是黄善仁的狗,这赖账不还的穷人,竟然穷的开起了赌场。
还把几个来要帐的债主变成了。“匪徒”送去了劳动改造。
黄善仁就像一只肥大的臭虫,经常在附近的赌场里出没,他的笑声,就像是胜利者的宣言。
他的希望赌场隐藏在废土村的阴影下,是他欲望的温床。
每当夜幕降临,黄善仁就会换上一副嘴脸,像一个绅士,穿梭于赌场之中。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用他的胖嘴,给穷鬼讲故事,画不存在的月饼,给他们虚假的希望,把那些可怜虫的钱,通过优秀股票的投资失败骗进自己的口袋。
有多少有着梦想的普通人,在黄善仁“跟对人”的赌场里,输掉了所有的希望,输掉了家庭和未来。签下了无法偿还的借条。还因为输不起“无理取闹”被黄大善人打断了双腿。
黄善仁喜欢在清晨时分出现,那时候的阳光还未洒满这片贫穷的土地,他与人为善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他会巡视自己的领地,像一只秃鹫盘旋在腐肉之上,寻找着可以“帮助”的对象。
这就是黄善仁,一个在贫穷线上徘徊的恶霸,一个将不幸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赌徒。一个说话像发屁一样的英雄,他的存在,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废土村每个人的心头。
林小北租的家位于废土村的边缘地带,这里街道狭窄弯曲,石板路面坑坑洼洼磨,缝隙中生长着厚厚的青苔和杂草。沿街的老房墙壁剥落,显露出下面的砖石,到处都是屋顶残破的房子,乱拉的棚屋和废弃的鸡舍,破衣在粗糙的绳索上摇曳。
街角的小贩推着破旧手推车无精打采打叫唤着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出售着低劣的食品。而路边则到处都是随地大小便的人。
林小北的家是一个充满破败与荒凉的地方,13点12分,而林小北站在自家门前,面对着散落一地的杂物,一脸困惑。他的家,那个简陋的棚屋,他唯一的庇护所,怎么成这样了。
“是谁,这是谁干的,滚出来。”
林小北,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掩盖不住他的疲惫。
“卡啦,卡啦,”
三百
斤没问题的黄善仁踩着瓦楞走了出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他转了转泡菜坛子脑袋,打量了一下鼻青脸肿的林小北,皮动肉不动的笑了笑,声音变的冷漠而严厉:“小北,因为你没交房租,所以这些东西,我只能扔出来了。”
试图稳住情绪的林小北,微颤着声音说道:“黄伯伯,我知道家里欠了房租,我会想办法的。”
黄善仁却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展开放在林小北的面前,上面赫然印着林小北父亲的名字和手印,金额一栏写着“五百两银子”。
林小北愣住了,他记得黄善仁欠平定军钱不还,但现在,一切似乎颠倒了过来。
“这是你父亲欠我的钱,现在该你来还了。”黄善仁的声音阴沉。他故作慷慨地拍拍着林小北的肩膀:“小北啊,我知道你家里困难,但你父亲的债,你总得承担。我这是在帮你,让你有机会成为一个男子汉,知道吗?”
林小北的手被黄善仁用全身力量强硬地按在那张重新铺开的借条上,他的心跳如鼓,眼中映着黄善仁扭曲的笑容,他还来不及反应,黄善仁就已经熟练地将他的手指掰开,蘸上墨水,按往借条的关键位置。
“按下手印,就算你同意了,哈哈哈。”黄善仁的话语中透着张狂。
林小北的手微微颤抖,他试图挣扎,但黄善仁的手如同铁箍一般,紧紧锁住了他的自由。
“黄伯伯,这...不行。”林小北的声音微弱,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周围没有一个可以求助的身影。
“别叫得那么亲热,从今往后,你得叫我黄老板。给我按”黄善仁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残忍的戏谑,他狠狠把林小北手指按到借条上。然后一脚把林小北推倒在地,顺势拿起了借据,满意地用手弹弹印下手印的借条,点点头,“记住,你现在欠我银两,得好好干活还债了。我每月都会来,找你收钱的。”
林小北心中的怒火在翻腾,他瞪大了眼睛,大吼:“那我能再看看我爸的那张借条吗?”
黄善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冷笑着拿出那张泛黄的纸条,慢慢地将其撕成了碎片:“看什么看,实话告诉你吧,你爸这借条是我伪造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死了,傻子。”
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只弱鸡,陡然发现了新大陆。
“哟呵,你小子,还戴着木头手串呢。你觉得你配吗?”
黄善仁二话不说,一把夺过那噩运手镯戴在手上把玩,林小北死死抱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这可是何西尼的东西,被他拿什么还给原主啊!
两人正在相持之下,黄善仁打中了林小北的胳膊,林小北咬住那家伙的耳朵,那手串恰好又再次开始抽取佩戴者的生命力了。
起先黄善仁还不在意,以为只是自己手酸了,不想情况越来越糟,全身开始抽搐,生命力源源不断的被抽离,等他想推开和他同生共死的林小北时,已经有心无力,只能翻着白眼哆嗦,翻身摔倒。
也许是身体经过改造的原因,林小北在那吸力停止后,第一个醒来。他拿回了已经停止吸收能量的手串,又从黄善仁的口袋里,抽出借条撕了个粉碎。
这是什么?荒唐寻宝图,这肥猪竟然有这么多名人秘辛,真是恶趣味啊!没收。
这时候,脸色苍白的黄善仁扭了下他的大屁股,想是快要醒来,林小北见状大惊,一招猴子偷桃,黄善仁在睡梦中惨叫一声,又去找周公去了,果然这基础武术没白学。
看到前面走过去的说书先生余文言老夫子,林小北想到了一件事,他赶忙放下背着的黑心棉,赶上前,抱拳施礼。
“余夫子,您这是去买菜吗?打扰一下,我想问你个事,如果想要回老赖欠我父亲的钱,要怎么做。”
“投状可也。”余夫子捋这胡子看着林小北手伸进衣襟里,就整了下袖子道:
“我大唐三省六部,各司其职,东宫省,乃太子官署,辅佐储君理政,为其登基做准备,关乎江山社稷之稳定。中书省,负责起草诏令,管理文书。门下省,则审查诏令,若不合宜,须中书省重拟。尚书省,为行政中枢,下辖六部,分掌百官、礼仪、财用、刑狱、兵马、工程之事,各司其职,投状自在其列。”
见林小北楞在一旁,余文言暗自窃喜,这小子果然是什么都不懂,他满意的接下道:
“中书省草诏,呈帝审阅。帝允之后,送门下省复核。若无不妥,交尚书省施行。对于四方奏章,亦循此程序。特设政事堂,以便三省共议国是,提决策效率。但你可知地方行政之条理?”
林小北正为头上小鸟丢下的炸弹烦扰,不由摇头,他字学三年级还没毕业,又哪会知道这些。
余夫子不以为意,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平日也没人问他这些,这下可是有了用武之地,不由开始得意的滔滔不绝。哼哼,我这样学富五车,你小子不拿出两白条,对的起我吗?
“地方行政分道、州、县、乡四级,自上而下,层次分明。首为道,监察区也,全国划分为
十五道,各置观察使,掌监察及维护治安。次为州,由刺史领之,理民政,断司法。再为县,由县令或县长主之,综理税赋、刑狱诸事。最下为乡,由乡长或里长治之,传达政令,搜集民情。”
“夫子,小子欲状告黄善仁,然无实证,还望夫子指点。”见余夫子停下来,林小北不由用上余夫子的口吻。
“什么?竟敢状告黄大善人,还然无实证,你真是狗胆包天,告辞。”余夫子见林小北手从怀中掏出,却没有摸出什么银子,已是不爽,这回听说告的还是黄善仁,不由大怒,拂袖而去。
这黄善仁要是那么好对付,他还能在废土称霸,这小子,上回没被陈少爷打死,难道是知道是我帮着造谣,来报复来了,想把老子拖下水,没门。
林小北不理解余夫子,为嘛那么激动,看他逃掉了,只好又背着他的宝贝棉被,像只流浪猫似的溜达到了废土村的废墟之角,在一片野草窝里扎了根。
林小北端详着这片废弃的乱葬岗,四周散落的墓碑如同被打乱的扑克牌,那些草木啊,吸饱了“营养”,长得格外茂盛,呼呼的风声跟比赛唱歌似的,刺啦刺啦的。他一头栽进草丛,懒得跟乌龟一样。
想想也是醉了,身上那件背心,原本藏着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枚硬币,现在却被黄善仁搜刮走了。不过嘛,谁在乎呢?反正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咱林小北还指不定能翻出啥新花样呢!
正盘算着,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小北眯着眼四处瞄,嘿,发现乱葬岗上居然矗立着一座茅房。
这座茅房,孤零零地杵在这荒地,周围黑灯瞎火,静得能听见自己的鼻涕泡。门轴嘎吱嘎吱地叫唤,慢悠悠地晃开了,里头的景象扑面而来。昏暗的月光下,墙上裂痕斑斑,霉迹点点,活脱像个满脸麻子的老头儿。空气中飘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偶尔几声虫鸣、呼呼风响,整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地面湿哒哒的,踩上去滑溜溜的,林小北差点玩儿个四脚朝天。墙角垃圾成山,落叶满地,那味儿,简直没话说了!
这小茅房,虽说是临时歇脚点,但也热闹非凡。纸巾铺天盖地,头发丝跟开线似的,还有那些不可描述的物件儿,乱得有模有样。
夜幕一拉,这儿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昏暗的光线把影子扯得老长,仿佛每个角落都有眼睛在眨巴。风一吹,树叶跟着起哄,哗哗作响,鬼故事就这么呜呜的来了。
迷迷糊糊间,他梦见在月光如水的忘川江畔,老李、老江与杨伟的命运交织出一幕悲剧。杨伟,曾因赌博失去一切,又因黄善仁的骗局陷入更深的绝望,最终选择跳崖自尽。
老李和老江正在忘川江游泳,享受着宁静的夏日午后。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两人的笑声和水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四周。
突然,他们听到山上有人喊了一声:“阿强,爹对不起啊!”
声音充满了哀伤和自责,让他们不寒而栗。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山上急遽落下,重重地摔在沙滩上
他们赶到现场,不想老李见鲜血涌了出来。心脏病突发,一下载倒在地。
老江出生医生家庭,马上进行紧急抢救。
恰好被黄善仁看到,于是老江变成了江老贼,被生生拖离了施救现场,而老李也被黄善仁的“降龙十八掌”送到了西天取经。
老江紧握着老李的手,悲愤交加,却被黄善仁灌了失心散。被捕头抓了个正着。
杨伟的故事始于江南,一个勤劳的水产商人,在苏杭五年间辛勤工作。
四十一岁那年,赌博使他失去家庭和积蓄,生活一落千丈。次年,因异常高温导致水产损失惨重,姐姐借给他巨款以图东山再起,但他再次沉迷赌博。
在赌场,他遇到黄善仁,这个精通心理操纵的赌局设计者,对他展示了翻本的机会。
杨伟被诱惑,加入赌局,很快输光所有,包括姐姐的救命钱。黄善仁提出合作,表面看似公平,实则是更深的陷阱。
那个隐蔽的棚户区,麻将桌旁的人们并非真正的赌客,而是黄善仁安插的托儿,确保每场游戏的结果。
杨伟在一次次赌博中失去一切,当他意识到真相,已无退路。黄善仁露出真面目,用高利贷将他逼入绝境。
在绝望中,杨伟逃向望天涯,不幸失足坠崖,结束了一生的悲剧。
老江因此事受到牵连,被黄善仁诬陷涉及一起命案,无辜被判无期徒刑。
黄善仁的阴谋不仅夺走了杨伟的人生,还毁了老江的未来。
无数可歌可泣的关于黄善仁的鬼故事,看的林小北,深受启发。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些传说中的鬼魂和幽灵。
在这个地方,人们不仅是为了方便,更是为了卸去重量,轻装出发,他们在这里洗去手上的污垢,整理心情,然后踩着地上金黄油腻把它们带入繁华。
乱葬岗的厕所,虽然简陋,但它见证了太多的人间悲欢离合,然而现在林小
北却在这避风港里瑟瑟发抖。为什么像黄善仁那样的人,能腰缠万贯,而我只能去喝西北风。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一颗霸占之心,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阿强,阿强是谁?不会就是打我的那个流浪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