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山中人家
“我遣不散,他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霍去病心中乍喜还愁,很是委屈道:“容我能见你身影的距离好吗?”
“惹恼了我师祖奶,后果你自己掂量。”言毕,树荫下,再无红衣少女。
霍去病闷闷不乐,抬头望了望天,没回军队中去,而是去了冯小青落足的百里外山谷,在无路的茅草丛中来回徘徊。
夕阳落日山腰处,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童音:“哥,你瞧,山谷那里有个迷路大哥哥。”
当哥的打眼瞧去,果见山洼处有个顶盔戴甲人在来回踱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撞墙吗?
当即拉起小妹向来路往回跑,手中竹篮中的蘑菇撒落不少,至见到一提猎物的老者才停下气喘吁吁道:“爷爷,家里来了一个狐仙,是男狐仙。”
小女孩跟男孩都约摸十岁,腿脚灵便,显得特是机灵。听她哥说是男狐仙,小身子打了个寒颤,嘴上却反驳道:“不,爷爷,是迷路的大哥哥。我家的哥坏,老是吓唬人。”
老者并不老,五十上下年纪,黑胡子下的身子骨甚是壮实。听了两小儿打趣,呵呵而笑:“走,咱去瞅瞅,正好有鲜货招待客人。”
兄妹前头带路,有爷爷在,胆量肥壮了许多,沿路顺手捡回撒落的蘑菇。
行不多时,便见一着盔戴甲少年杵在爷孙三人的必经之路上,面无表情,不喜不乐。
老者呵呵一笑,仪容大方:“贵客盈门,喜从天降。少侠要是不嫌弃,进陋室一叙如何?”
少年拱拱手:“多谢老哥,晚生正有此意。”
他却不需老者带路,自己先行,径往西山腰的三间茅寮屋走去。
小女孩扯扯小男孩衣袖:“哥,莫非他真是狐仙,走路那么快?”
小男孩高傲地一昂头:“哥哪会瞧错?兰妹,你看那山谷到山腰,足有三里远,又无路径,你说不是狐仙,人还能飞过来?”
“哥,别说了,我怕。”说是怕,小女孩的眼睛却死死盯住前面少年人,见他走路虽然快,却不是飘,而是每一步都踏出深深的脚印。
片刻之间,已到西山茅屋,距离少年来来回回踩踏的山谷,也就约摸一箭之远,他却宁愿绕到南山腰来等候。
屋里头,还有一个老妇,正在空旷地圈鸡入笼,老者笑呵呵说是他的拙荆,介绍完毕,迎接少年进入内堂,从始至终显得热情熟络。
堂内,是灶房,亦是饭厅,一切显得简陋而寒酸,没有一点富余迹象。吩咐完老伴整治晚饭,老者便邀少年在饭桌长木凳上坐下,拿出豁口高尊茶壶,往杯中分别斟了一杯茶。
少年低头一看,却是一杯凉白开,也没多言,端起一口闷干。喝完才说道:“老哥,我非坏人,你莫担忧。不敢动问大哥,家中令郎儿媳呢?”
“他们呐!一个去边疆打仗,一个去南方讨饭,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黑胡子老者语含悲凉,表面却看不出他的悲伤,一副生死无谓,浮云过境的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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