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红颜奶冻卷

30. 第 30 章

这种时刻都得绷紧神经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而现在,更是到了危及生命安全的地步。


程旖的脸上浮起了几分嫌恶,她抬腿便欲离开,可程济帆却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真是冷血无情,程臻天把你当成他的希望,我看也不过如此。”程济帆冷嘲热讽道。


然而,他的眼神却在程旖的脸上肆意游移。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动的美人,即便她穿着再普通,那张脸也足以令他心生涟漪。


“到底是谁没良心?”程旖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脸上不悦之色更甚。


她依稀记得程臻天曾提到过这个人,但她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个人和任何记忆中的名字联系起来。


程旖不愿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毕竟,她连程臻天这个父亲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


“说的就是你。”程济帆被她的冷漠刺痛,自尊心作祟,他不得不回到正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程臻天现在急需手术费,你这个做女儿的,不出钱说不过去吧。”


他的声音特意提高,引得小区门口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的人群渐渐聚集。


程旖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又是来要钱的。


被众多目光注视,她只觉得无地自容,仿佛置身于公开的审判中。


她再一次欲走,却被程济帆拽住衣角。


“我说父亲都快不行了,你居然无动于衷?”程济帆故意大声嚷嚷,仿佛要把事情闹大。


程旖回过头,手指紧握成拳。


“那就把诊断病历、病因拿出来,空口无凭就想要钱,哪有那么容易。”


既然他想闹,程旖也不怕,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最好能闹到法院,把她和那个所谓父亲的关系彻底斩断。


程济帆脸上露出不耐烦,揉了揉鼻子,看上去极为不满。


程旖擅长观察微表情,她心知程济帆大概没有证据。


然而,他却突然伸出食指,几乎指到她鼻尖上。


“证据?我有!”


他转身回到车上,竟真的拿出几张病历。


程旖接过来看,上面写着骨折摔伤,欠费三万元,医院的章却印得歪歪斜斜。


“这个章,连医院全称都没写对。”程旖冷笑一声,将那张病历毫不客气地甩到程济帆脸上。


愤怒到极点的程济帆撕开病历,面对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他索性豁出去,扯着嗓子大声叫嚷。


“哼,就是这个白眼狼,还算是我姐姐呢。父亲现在躺在医院里,她可倒好,一分钱医药费都不出,现在还摆出这么个恶劣的态度,大家都来给评评理啊!”


话一出口,就有几个人立马见风使舵,装模作样地朝着程旖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诫起来。


“小姑娘啊,这可不对呀,怎么说那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啊,你把所有担子都丢给你弟弟一个人,这也太不厚道喽。”


“哟,瞧着长得挺标致的,没想到心地这么歹毒。”


“赶紧到医院去看看你爸吧,可别让老人家寒了心啊。”


程旖的烦躁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她冷冷地扫了这些人一眼。


“你们倒是挺有同情心的,就是脑子太笨,被人当枪使了都浑然不知。”程旖利嘴反击道。


“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心里其实也明白,程旖可不是能随便拿捏的主儿。


程济帆暗暗地咬了咬牙,他还真没料到程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怼人毫不留情的性子。此时程旖已经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回去告诉程臻天,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可就报警了。”


“要是把以前那些事儿都抖搂出来,你们说,够不够他在牢里待上几年的?到时候在里面不愁吃不愁住的,也不用成天为钱愁得焦头烂额了吧。”


她的语调像是一种威胁,程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如果程臻天还不知死活地来惹她,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程济帆的瞳孔微微一缩,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应。


他心里似有怒海翻腾,满腔都是恨意,可偏偏此时对程旖无计可施。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瞧着呢,他只能继续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模样。


随着程旖的离去,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这场闹剧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程济帆满心不甘,钱没要到,还被威胁了一通,不管是谁,遇上这种事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件事情不但有程济帆在其中搅和,甚至还传到了宁白芷那里。


宁白芷此刻正在国外,正和自己的新男友度假呢。


她平常很少跟程旖联系,最近却主动多打了两个电话。


“程臻天那个老东西都跑到我这儿来借钱了,程旖,你可得好好管管你爸。”宁白芷没好气地说道,她和程臻天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随着程旖渐渐长大,宁白芷对这个女儿那仅有的一点原始愧疚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成想后来程旖自己把债务都还清了。


“他应该自己管好自己。”程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一阵深深的疲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程旖席卷而来。


她的原生家庭就像一堆在烈日下暴晒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简直惨不忍睹。


程旖失望至极,可笑的是,她对程臻天和宁白芷居然还残存着一丝期待。


是她错了。


经历了白天的那场折腾,回来的时候程旖格外谨慎。


好在程济帆也没那么游手好闲,没有在她家门口蹲守一整天。


当看到电梯前那道高大的身影时,程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待那背影转过来,瞧见那张熟悉的脸,她这才微微放松了紧绷的嘴角。


说起来,原本最让她头疼的傅淮之,此刻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可怖了。她在潜意识里已经笃定,起码傅淮之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你怎么了?”傅淮之一眼就察觉到了程旖的异样。


她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以至于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程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没能躲过傅淮之敏锐的目光。


“我没事,这话该我问你吧。”程旖反问道,目光轻轻抬起,“你守在门口做什么?”


话虽如此,也许是今天遭遇了太多不顺心的事,此刻程旖的情绪起伏不定,心底却莫名涌起一股奇特的安全感。


至少在这一刻,她仿佛能将所有烦恼抛开,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担心会遭受无端的威胁。只是,她并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傅淮之听。


傅淮之将视线移向别处,找了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刚好路过。”


哪有那么多巧合呢,程旖自是不信的。


男人跟着她进了电梯,程旖自顾自地打开家门,站在门口换了鞋后,给了傅淮之一个眼神,说道:“进来吧。”说完就走向客厅。


傅淮之努力压抑着心底泛起的丝丝悸动,嘴角却忍不住轻轻向上勾了勾,心中怀揣着一些隐秘的期待。


“喝水还是咖啡?”程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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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地问。


“水。”


傅淮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那成对的杯子是不是程旖和楚远洲用过的?还有多出的衣架、熨烫过的衬衫,似乎都在表明这里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然而,在如此美好的时刻,他不想去思考任何有关楚远洲扫兴致的事情。


这时,程旖已经端了一杯水递给他。


“喝完就回去吧。”她一开口就下意识地想要赶人,接着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已经很晚了。”


“怕被他发现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傅淮之手指紧紧握住玻璃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涩。


程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几秒钟后就明白了,这个“他”指的是楚远洲。


程旖索性就顺着他的话,将错就错地说:“他工作忙,平时回来得比较晚。”她撒谎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所以傅淮之落在她身上那带着几分半信半疑的目光,也被程旖直接忽略掉了。


“程旖,有时候我真的捉摸不透你的心思。”傅淮之轻轻吐出这句话,旋即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苏婧已经回来了,楚远洲现在正陪着他的前妻和孩子呢。”他平静地戳破这个事实,声音里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涌。


然而事实远比傅淮之所知晓的更为残酷,程旖其实早就和苏婧有过碰面,她只是抿了抿嘴唇,脸上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水。


“他的私生活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你在和他在一起之前,怎么也应该调查一下的呀。”傅淮之忍不住再多说几句,每次他总是怀着同一个目的——挑拨程旖和楚远洲之间的关系。


程旖听得太多了,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她淡淡地回应道:“我当然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说罢,她的目光移向别处,仿佛那里有着更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当是我心甘情愿的,行了吧。”程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泛起层层回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慢慢散开。


傅淮之的心情一点点地被瓦解,他早该知道的,无论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又或许,他其实已经明白,甚至……已经能够接受楚远洲在程旖心中的存在了吧。


“我就是不明白,楚远洲他凭什么?”傅淮之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发顿,眼神也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的漩涡。


“后来我想了很久,是因为那笔债吗?还是我们中间隔开的这几年?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啊,程旖,这对我不公平。”


在傅淮之的记忆里,从程旖少年时代不告而别开始,她就好像已经彻底否定了自己。她从未给过自己一个机会,这对他而言,就像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果那时她也能选择信任自己呢?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这样的话在程旖的印象里,傅淮之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程旖的眼眶忽然间酸胀得厉害,那股难受劲儿难以抑制,她张了张嘴,却好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得转动眼眸,频繁地眨着眼,试图驱散这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可是,什么才是公平呢?在这个令人疲惫不堪的夜晚,程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这个问题的能力。


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傅淮之的眸子里,轻易地就染上了一抹别样的意味,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奈、眷恋与不甘的复杂情感。


他不由自主地张开手臂,将女人瘦弱的肩膀揽入怀中,轻声说道:“元元,你欠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