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撷萃微丹湜意

丢脸

离开了华山派,那才是真正的令狐冲。

令狐冲也该断奶了。

别看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听着体面,那么他在里面快乐吗?

不错,令狐冲从来就没问过自己,在岳不群身边快乐吗?

如果他会这么问,那么他有灵魂了,开始长灵魂了。

其实名门正派的人没几个是快乐而自由的。

不然何以刘正风宁愿灭门,也要选择自由飞翔。

当没有自由,没有灵魂的时候,又何来前途?糊出来忽悠人的吧!

自然会有韭菜,看上那一层糊出来的墙纸。

所以说丢弃了并不可惜,没有生命意义,那才是白活呢!

所以岳不群抛弃令狐冲,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已经被抛弃了,那么好的是自己的,不好的就丢给岳不群吧。他做得出,人家做不出吗?早就该玩这么一下了。

岳不群的欠扁还就是被惯出来的。

原文是——令狐冲一听,登时气得晕了过去。田伯光骂道:“直娘——”下面一个“贼”字没出口,腰间穴道上已被古昂踢了一脚,登时哑口无声。古昂嘿嘿一笑,伸手便去解令狐冲的衣衫。

忽然身后一个娇嫩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喂,这位大哥,你干什么?”古昂微微一惊,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女子身影,站在自己身后,便道:“你又在这里干什么?”田伯光一听到那女子声音,心中大喜,叫道:“小——小师父,你来了好啦。这直娘贼要害—要害你的令狐大哥。”原来这女子正是仪琳。田伯光本来想说,“直娘贼要害我”,但随即转念,这一个“我”,在仪琳心中毫无份量,于是随口改成了“你的令狐大哥”。

仪琳听得躺在地下的居然便是“她的令狐大哥”,心中如何不急,立即纵身上前,叫道:“令狐大哥,是你吗?”古昂见她全神贯注,对自己半点也无防备,左臂一屈,一指便往她胁下点去。手指正要碰到她的衣衫,突然间后领一紧,身子已被人高高提起,竟然离地数尺,古昂大骇,右肘向后撞去,却撞了个空,跟着左足后踢,又踢了个空。他更是惊骇,双手反将过去擒拿,便在此时,咽喉中已被一只大手扼住,登时呼吸为艰,全身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令狐冲悠悠转醒,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在焦急地呼唤:“令狐大哥,令狐大哥!”依稀是仪琳的声音。他睁开眼来,星光朦胧下,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与自己脸颊相距不过一尺,却不是仪琳是谁?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琳儿,这病鬼便是令狐冲么?”令狐冲循声向上瞧去,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极肥胖极高大的和尚,铁塔也似的站在当地。这和尚少说也有七尺之高,身披一袭大红袈裟,虽在黑夜之中,也见到殷红似血。他左手平伸,将古昂凌空抓起。古昂四肢软垂,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仪琳道:“爹,他——他便是令狐冲大哥,可不是病夫。”她说话之时,双目仍是凝视着令狐冲,眼光中流露出爱怜横溢的神情,似欲伸手去抚摸他的面颊,却又不敢。令狐冲大奇,心道:“你是个小尼姑,怎地叫这大和尚做爸爸?和尚有女儿已是骇人听闻,女儿是个小尼姑,那是更加奇怪了。”那胖大和尚呵呵笑道:“你日思夜想,挂念着这个令狐冲,我只道是个如何魁梧奇伟的好男儿,却原来是躺在地下装死,受人欺侮不能还手的小脓包。这种病夫,我可不要他做女婿。咱们别理他,这就走吧。”仪琳又羞又急,道:“谁日思夜想了?你——你就是胡说八道。你要走,你自己走好了。你不要——不要——”下面这“不要他做女婿”这几个字,终究是不能出口。

名门正派真是卑劣,怎么不要脸怎么来。

脸要来干嘛?本来就是丢的,丢不出还混什么?

仪琳根本与古昂无冤无仇,这还去暗算。

估计田伯光的改邪归正,就是因为看到了名门正派原来就是下三滥,那么做点好的给他们看看。

别以为他们是对的,是骡子是马,那要牵出来溜溜。

倒不信,田伯光现学都会做不过名门正派。

只不过,他们平时都在干嘛?好,明天继续。

2024年10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