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魔物暴毙

下一秒,那声音突然化为一阵哭泣。


“谦儿,娘好冷,我不想死,谦儿救救我。”


那股黑雾化为一女子的模样,缓缓走向柳木谦,伸手抚上他的额发,满脸的不舍。


柳木谦缓缓睁眼,瞳孔中闪过那抹红色光芒,眼中浮现出那女子的面貌,他木讷的开口。


“娘。”


女子的眼眶湿润,泪珠划过脸庞,声音颤抖着。


“谦儿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我一个人在这好冷,好孤单,谦儿可愿意留下陪陪娘。”


柳木谦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伸出手将女子给拥住,缓缓开口,“好。”


黑雾缭绕之下,女子勾了勾嘴角,得意的一笑。


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回,她却痛苦的将眼前之人推开。


云剑从她的腹部抽出,还带着残留的魔气,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


“你!你没有!”


柳木谦握紧手中的云剑,面对眼前这位化作他母亲一样容貌的魔物没有丝毫的留念,朝着她快速的斩去。


魔物在云剑之下烟消云散,最后化为一颗漆黑的魔丹掉落在地。


身后的墨沁这才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临川扶着虚弱的邱宛赶来,见到魔物已经被灭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柳木谦捡起那一颗魔丹,魔丹在手中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光芒一瞬却化为了灰烬。


“师兄!这!这魔物死了?”


临川记得没错的话,这魔物当初他们许多人一同都没能够给灭掉,今日竟然被柳木谦如此轻易的就给杀了。


柳木谦将掌心的灰烬凑近鼻息,视线落在洞内四周,一圈扫视下来,他的目光停留着一处。


“不,她不是被我歼灭的,她是内力紊乱,爆体而亡的,你看角落那石缝中是什么。”


几人顺着柳木谦的视线望去,那潮湿昏暗的角落石缝之中,藏着一朵粉艳艳的桃花花瓣,柳木谦伸手,花瓣落入他的掌心。


他指腹摩擦着这朵花瓣,一股异香扑鼻,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墨沁察觉到这股强大的妖气,吃惊道,“是妖气,有妖物到过此处!”


花瓣在柳木谦的掌心渐渐暗淡,瞬间化为了虚有,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疑虑,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临川身旁的邱宛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出一口鲜血,皱着眉头,身上已经浸出冷汗,十分的难受。


柳木谦将心中疑虑放下,先一步封住邱宛的命脉,“先回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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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际,贺崇死在了牢狱之中,消息匆匆传入了宫中,递上了一方衣角,上面是贺崇留下的血字,状告太子贺嘉容曾私夺贡布,后以此胁迫自己,助太子压制三皇子,还与罪人纪钦曾在京中私吞朝廷金银,只手遮天。


片刻,这一方衣角被贺云庭悬在烛台之上,火光将这衣角渐渐吞噬,最后化为了灰烬。


贺云庭并未有任何的话语,只是摆摆手暗地里让人处置了此事。


良久,皇帝身边的海公公领了旨意去了皇后娘娘张玥的寝宫。


寝殿内,海公公将陛下的话原封不动的口述一遍念给了皇后听,便匆匆离开了此处。


才入夜,宫中便传开了,也不知是何事,皇后娘娘惹恼了陛下,现被幽静在坤宁宫中。


皇后事出,宫中的美人婕妤便开始蠢蠢欲动,无时无刻的不在献殷勤,谁都想趁着皇后被幽静的日子里能够一飞冲天,荣获盛宠。


贺嘉容得知母妃被禁足,次日便入了宫探望。


本是前去慰问,母子二人却不知为何闹了起来。


寝宫内只是传出皇后带着怒气的呵斥声,“本宫不允。”


“此事休得再提,若你再有此心思,任凭你往后如何作贱自己,本宫再也不会管你。”


守在殿外的宫女颤颤巍巍的抵着脑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注意到拿去撒气,最后只见太子气冲冲的挥袖离开。


明明是太子将皇后惹恼了,宫中却传言是皇后让太子去给陛下求情解了软禁,一时间,大家都认为皇后失了宠,一遭失利,众嫔妃大都以势看人,便开始妄想着陛下废后,自己能否坐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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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时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清晨时总是有虫儿在花圃中鸣叫,京城之中安定下来了,城门也重新修葺加固起来,蔡梁一家道别归了家,离别之时,蔡璟与老太太说着些贴心话语,蔡芸则乖乖站在父亲身侧,只有蔡若雪,早早钻进了马车,拉上了帷幕。


马车出了城门,老太太才不舍的回府。


回府的马车队伍,其中一辆在半道停下,小桃伸手挑开帘幕,看了眼车窗外。


“小姐,到了。”


蔡宁扶着衣裙起身,在小桃的搀扶下下了车,眼前正是何家酒楼。


谁能想到,几月前,贺世子在楼中丧命,没过多久他的父亲与妹妹也都相继离去。


蔡宁捏着手中一纸信件,信上之人并未表明身份,却能得知她所做之事,又只说是今日楼内相邀,也并未留下是何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楼内,蔡宁经爱吃这家的糕点果子,也算是这家酒楼的常客,前脚刚踏入,小厮便一眼认出了蔡宁,连忙迎了上来,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


“蔡三小姐,安大人在楼上雅间等你。”


安大人?蔡宁眉头微微蹙起,在这京城内也找不出第二个安大人了,怕此人正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安羡了,她听说过此人的一些流传,却从未见过此人真面目。


想起信中所写,蔡宁心中的疑虑突然解开,安羡既然是从永县来的,那么……


她点头,对着小厮勾勾嘴角,客气道,“带路吧。”


小厮应下声,转身领着二人上了楼。


跟着小厮的身后,小桃悄悄凑过脑袋在蔡宁耳边发问,“小姐,你何时认得了什么安大人?”


蔡宁伸出食指抵在小桃的唇边,故弄玄虚的一笑。


“嘘,噤声。”


到了房门口,小厮退下,蔡宁拍拍小桃的肩。


“好小桃,替小姐我守好房门。”


她不顾小桃的反驳开门进入了雅间,门从里侧被关上,小桃无奈只好站在门外守着。


房内,蔡宁一眼见到了躺椅上的人,果然不出所料,是黑鱼,哦不对,蔡宁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叫扶江,可能如今也是安羡。


安羡见到她来,醒了醒神,对着她招手。


“小淘,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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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蔡宁走近,在他对面的那一张空椅坐下,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


“真正的安羡呢?”


蔡宁的一个怀疑眼神直接让扶江傻了眼,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不信任自己。


“喂喂喂,你什么眼神,好歹我们也认识几百年了,你不会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吧?”


小桌上摆放着何家酒楼近日新推出的冰食,清凉解暑,蔡宁却绕过这些冰凉之物拿起一壶热茶,给自己倒上一杯,淡淡开口。


“哦,在我这里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扶江被她的话激得坐起了身子,解释道。


“那安羡早在几年前就发了恶疾死了,这些年都是我替他护下的家业财产,他那老母才得已善终。”


蔡宁吹散茶水上的茶渣,热雾将她的视线糊上一层模糊的光辉。


“那你的妻儿呢?”


扶江手肘放在桌上,掌心拖着下巴,“不过是我收下的几只小妖,扮作了安羡的亲眷罢了。”


蔡宁抿了口茶水,茶水飘着淡淡的苦。


“那你可真是给安大人留下了个好名声,升官迁京,抛下妻儿,如今在这酒楼之中光明正大的相邀我这个闺阁女子。”


扶江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人心难测,世人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反之,若是能和小淘攀扯上关系,他还是很乐意的。


扶江笑了笑,目光紧紧盯着蔡宁。


“废话少说,今日找我何事。”


蔡宁对他没多大的耐心,她的事情不少,现在可没闲工夫与他在这浪费时间。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上任办案便遇见你留下的花瓣,闲来无事想吓唬吓唬你,看看你收到信件敢不敢赴约。”


是的,那花瓣是蔡宁的妖法痕迹,她本可以顺手将其遮掩过去,可她嫌麻烦并没有如此做,况且在这京城之中,她也没有刻意躲避之人。


想起那日场景,她眼底还是有了些许动容。


“那贺雯可怜,眼看着日头热了起来,我顺手给埋了罢了。”


扶江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像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指尖敲打着下颚,对着眼前之人眨眨眼。


“这样啊,那你也可怜可怜我呗,这大理寺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要不你嫁我为妻,与我一同来办案如何?”


这样欠揍的话,蔡宁不知听过多少回了,放下手中茶杯,杯中茶水险些晃出,她有些无语的扶住额角,叹息一声。


“我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


扶江一听此话,还以为她后悔没早点嫁给他,眼神都亮了起来。


可眼前之人却敷衍的一笑,站起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后悔几百年前救下你。”


扶江见她要走,连忙起身拦着。


“等等,还有贵客未到呢。”


贵客?蔡宁甩开他的手,语气不太好的提醒道。


“我若是淘凝,今日随你约谁来都行,可在这京城内,我是定远侯府的三小姐,今日我来此与你相见之事你最好处理好,若我哪日听见到了什么谣言,我定扒了你的鱼皮。”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蔡宁抬眼望去,有被震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