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玫瑰乐园」13
离开时，陆景远等人也偷摸地戴上了国家特制的联络器，很小一个在耳蜗里，能听见对方说了什么，用作联络，哪怕在没信号的深山老林里也可以用，防水防火一直开着可用半年，也能带入副本，可谓是副本必带利器。
离开大厅，几人又去了徐锐所在的月光女神一号房，房间和他们离开时没有差别。
到了卫生间门口处，张相宜和萧行知就自动停了下来，还侧身给席梓瑞留了个可供他进入的位置。
席梓瑞：“……”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俩的。”席梓瑞默默带上从游戏商城里购买的一次性脚套手套，还有国家特地给他制作的验尸工具，能带进游戏都是交了大量的钱的。
无论到哪儿，钱都是硬通货。
“席医生这是说哪儿的话？”张相宜深知要人办事，就得把人哄好一点：“这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席医生可是我们队伍里的稀缺资源，这种本事只有你一人会，自然就落到席医生身上了，放心，这些一次性物品都走队伍公账，不需要你单独给几分的。”
当然，这些积分都是国家给他们这种特殊公务人员的福利，不需要他们自己去挣，合理上报就行。
也是因此，张相宜花积分才这么爽快。
席梓瑞叹口气，又给自己带上了个口罩，口罩里放了块橙子皮，最先取地面上被稀释过的血水放进仪器里给了张相宜，毫不客气地吩咐队长：“这些你们都会，就在外面做一下，还有房间内的勘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那是当然。”张相宜示意萧行知接过针管，她自己接过一大堆的仪器，“席医生有事叫一声就行，傅怀生会进来帮你的。”
萧行知：“……”
血迹检验，是最常见的医物证检验之一。所以，队伍十人每人都学了，就连还没好完的马自乐都是被拉着学了的，还考试通过了才行，不然就会在训练上加练。
现在各个墙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暗褐色，有滴状血迹、喷溅状血迹、流柱状血迹、擦拭状血迹和接触状血迹，还有一个被破坏了的血泊，怎么说呢，血迹形状就这么几种，这个场地全都有。
张相宜忍不住道：“你说凶手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
能把这些状态都显现出来也挺不容易的。
萧行知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干了痕检的活儿，因为血迹在各个墙面上、摆件上，所以他们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踩凳子上天的，还有房间内各个摆件的移动啊、指纹检测啊，什么的，活儿多得不行。
“我们要不把陆队他们也叫来吧？”萧行知有些受不了，暗道那里去了两个人，他们这儿三个人，大厅里坐着的有五个人！
一想到有五个人坐那儿心里就不痛快，当即说道：“陆队陆队，你们再找个借口派两三个人来吧，工作量很大啊。”
在大厅内听着他们说话的五人：“……”
马自乐因为受伤还没好完，虽然现在看上去是个正常人，但也是在进入副本后，兔南给他修复的，只是表面上的修复内里还是坏的。陆景远看看在场的人，其他人都在小声交流，无外乎是害怕，而沈尽欢那里还是躺着，没有动过一下。
另外四人也听见了萧行知说的话，想笑但也在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谁去还得看陆景远安排。
陆景远拍了下陆松云的肩膀，看了眼齐朝和刘禧两人。
三人点头，陆松云扯着陆景远的胳膊：“舅舅，我……我饿了。”
“可现在……”陆景远开始接话，在这一刻拿出了毕生的演技，有些犹豫，“九思，忍忍，这些东西我们并不知道有没有被下药，要是……”
齐朝眉眼沉静，走上前对着陆景远道：“叶总别这么苛刻嘛，小孩子饿了很正常，我那儿有带进来的吃的，没人知道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完又对刘禧说道：“走啊，你不也饿了吗？”
被迫饿了的刘禧笑嘻嘻地跟上去，拉着陆松云就当着大家的面离开了，其余人也只是看着，现在也没人敢吭声说自己也饿了。饿，肯定是有人饿了的，但是谁也不敢再吃别的人东西，要是再昏过去成为待宰的鱼，谁不怕？
张相宜听完全程，也高兴了起来，又可以指使别人干活儿了，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一个人干到死。
席梓瑞任劳任怨的把洗手盆的水龙头关了，又在地上铺了一层硬板，硬板上又铺了一层塑料袋，这才开始把洗手盆里的‘肢体’小心翼翼地搬出来放在塑料袋上，一趟一趟最后搬完才开始拼。
“席梓瑞！柜子和犄角旮旯找了吗？”萧行知终于收集完一号房的所有血液样本，这才小声大喊席梓瑞，席梓瑞在副本内的名字叫闻从宇，但现在萧行知偏偏就要喊真名。
最后被张相宜起身踹了一脚这才安分点。
正准备‘拼图’的席梓瑞默默起身，他还真忘了这茬，放下手中的‘图’开始一一翻找卫生间内所有的柜子，头其实是人整个身体里最难销毁的，而且头所能反应出的东西也很多。
柜子被一一打开，全都没有，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外再无其他。
而马桶里也没有不该存在的物品，脑袋不在这儿。
“没有！”席梓瑞大吼一声回道。
吼完才开始感叹，曾经的他哪会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吼啊？
张相宜拧眉，没有，凶手将徐锐的脑袋拿走了，目的是什么？又能藏到哪儿去呢？
凶手应该是在这栋古堡内的，这些少爷小姐的和这个凶手有没有关系是一个问题，概率不大但不是没有，有仇的人也可以因为同样的利益一起办事。还有那些受害人，男女皆有，已经被简依让人关进了他们原本待的屋子。
凶手真的就在这些人中间吗？
张相宜是有点不相信的，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还会继续死人。
就算出了古堡，吊桥也断了，没有信号是出不去的，这些少爷小姐有些今天会离开，助理等联系不到他们会来找，可凶手真要这些人都留在这儿，这么显而易见的退路不会处理吗？
所以，这些所谓的助理是不会来的。
暴风雪山庄模式完全开启，而在场的所有少爷小姐全员恶人，那沈尽欢呢？
沈尽欢为什么会作为第一个死的？不，应该说沈尽欢为什么会装死？一个人是办不到的，沈尽欢是主谋还是帮凶？
沈尽欢……
目前的突破点似乎只能落到他身上，一个活着可以说话的人比那些死物证据询问起来容易得多，当然两边都不能放弃。
张相宜自然就响起了沈尽欢被下|药后的呢喃。
蓉蓉，一个女人的名字，沈尽欢从国外回来就来了古堡是因为这个蓉蓉？
那蓉蓉又是谁呢？又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这个时候，齐朝三人也到了，有人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吓得定在原地，直到被人推了把才缓过劲儿来。
“这么大的仇？”陆松云忍不住地抱紧自己，他感觉这房间冷冷的，可明明整个古堡都是开了暖气运行的，一直没断过，不可能冷。
“我在想，凶手把徐锐以这么残忍地方法杀害，是为了泄愤还是有其他目的。”张相宜在分发工具，一一交给三人后才继续道：“如果是泄愤，会是那些一直遭受欺辱的受害人们吗？他们肯定是有恨的，可这么多年都没有反抗，现在一招反抗这么狠？”
蓉蓉也是受害人之一吗？
如果是怎么逃脱的？逃脱后又是怎么隐藏在古堡里的？
蓉蓉是凶手吗？
人被欺压久了，有些人是容易走极端，结果可能就是精神出了问题。一个人要是被长期欺负，也有可能变得有点“傻”，会自卑、懦弱、小心翼翼，把欺辱当成习惯，甚至会迎合欺辱他们的人，觉得奋起反抗的人是异类，不仅不会帮忙还会告密。
这群受害者想要合心合力的一起报仇，可能性极小，总会有人害怕不愿意，也会有人为了‘未来的好日子’去和少爷小姐们告密的，人心是最不可控的。
无论是昨晚在粉色十二房里遇见的那些男人，还是她看到的‘凶手’，还有听到的歌谣，似乎都在把他们的注意力移向那些常年被欺压的受害者。
但事实真就这么简单吗？
“之前我们出过一个任务。”刘禧蹲在地面上，认真道：“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案，这位凶手最后差点害了一个商场的人，所以出动了大量的警力，那个时候我们刚好在附近，也就去帮忙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人啊是真的变态，杀了几十个人，每个人都被剁碎了，不是什么有仇，每个受害者之间都没有联系。”
“那是为什么？”陆松云问道。
刘禧抬头看向求知若渴的陆松云，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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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享受剁肉的感觉。”
陆松云嘴张了张，想吐，但被张相宜喂了一嘴的橙子，只能囫囵吞枣道：“那不是有猪肉什么的吗？他就该去卖肉的地方，有人买肉末，他就现剁，钱也挣了，也不用执行死刑。”
“也有人和你问出一样的话，他也回答了。”
张相宜拧眉：“他是不是说他就喜欢看人们最后挣扎求绕的感觉，剁人|肉更有感觉？”
“或者说更变态一点，砍下人身体上的一部分，让这个人清醒，最后当着这个人的面开始剁属于ta的躯体？”
陆松云真快吐了，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感觉浑身软软的，下意识地离张相宜远了点，连带着看张相宜的目光都带着恐惧。
萧行知抿抿唇，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感到害怕。
有一个这么凶残的未来女朋友是种什么感觉？
齐朝和刘禧对视一眼，最后刘禧神色复杂：“张相宜你答应我，一定要一心向党好吗？走正道！”
张相宜眼角跳了跳，她刚刚只是顺着刘禧的话往下多想了点，人还是正常的！
“所以那个变态杀人魔也是这样想的？”
刘禧和齐朝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张相宜还是确认的问了遍。
刘禧点头，看着张相宜还是忍不住地叮嘱了一遍，要知道张相宜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各种训练，还有在副本里心性的磨练，他是真怕这人走歪了啊。
“放心，我思想正得很！”张相宜无语的和刘禧他们保证，才把话题拉了回去：“如你所说的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在这个案件上的，首先这里的人是有局限性的，少爷小姐们再恶毒不会深处恶魔之手到这些人身上，就算是也不会自己动手，他们矜贵得很。”
“如果是那些受害者，那他们只能是策划了很久很久，这里的密码暗道一直都是在变化的，变化的规律他们要摸清才行，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的行动是受限的，能去的地方很少。”
要摆脱这些摸清整个古堡，这个可能性……只能说，祝ta成功吧。
“少爷小姐和受害者都排除的话，难不成这个古堡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萧行知突然冒出一句，“你们看啊，沈尽欢在外的名声这么好，这么多年在国外不来这儿也很正常，可在他出国之前古堡就已经存在多少年了？他没来，我也打听过，之前也邀请过沈尽欢很多次，是沈尽欢拒绝多次后，这些人才不邀请的。现在他一回国突然说要参加就算了，现在还装死，不觉得奇怪吗？”
这明显是沈尽欢故意要来的，而来这儿有他的目的，这个目的还必须要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才行。
如果他们队伍里没有席梓瑞，看不出沈尽欢还活着，那么沈尽欢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如果说沈尽欢知道这里的罪恶呢？”张相宜看着手中的试剂，小心谨慎地滴在了纸上，就目前所知，沈尽欢似乎是个正派人物，可这一点很奇怪，“如果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群少爷小姐来这儿是做什么的，那他回国后突然来这儿是不是也合理了些？”
他知道蓉蓉，那么是怎么和蓉蓉联系上的？
张相宜并不觉得一个常年受到欺压，被封禁在古堡里的人能够逃脱开这些少爷小姐们的魔爪联系上外面的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沈尽欢是怎么和蓉蓉联系上的？
所以，沈尽欢绝对不会像表面那样正派，甚至可能他也是加害者的一员，或者说他只是没加入这群人的圈子，自己暗地里玩儿得很花。
“他知道了来这儿不是羊入虎口？”
看王婉她们的胆子就知道，顾沫还没说什么呢，就招呼着给人下了这么重的药把人送上去，少爷小姐们的胆子是不可估量的。
“对了！药！沈尽欢重的那药到底是自己能代谢还是只能……”
未尽之意，大家皆懂。
“我昨晚离开的时候药效还重着。”
“等会儿我去问问王婉她们就知道了，沈尽欢没死这件事我们先压下来，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张相宜等待着试剂的反应时间，“我现在只想知道这里的受害者一共有多少人，这些年又陆续死了多少，死的人有去哪儿了？”
这才是重点，可她也清楚，少爷小姐们不会记这些事，而那些受害者愿不愿意和他们这些加害者说还是一个问题，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动粗了。
离开大厅，几人又去了徐锐所在的月光女神一号房，房间和他们离开时没有差别。
到了卫生间门口处，张相宜和萧行知就自动停了下来，还侧身给席梓瑞留了个可供他进入的位置。
席梓瑞：“……”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俩的。”席梓瑞默默带上从游戏商城里购买的一次性脚套手套，还有国家特地给他制作的验尸工具，能带进游戏都是交了大量的钱的。
无论到哪儿，钱都是硬通货。
“席医生这是说哪儿的话？”张相宜深知要人办事，就得把人哄好一点：“这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席医生可是我们队伍里的稀缺资源，这种本事只有你一人会，自然就落到席医生身上了，放心，这些一次性物品都走队伍公账，不需要你单独给几分的。”
当然，这些积分都是国家给他们这种特殊公务人员的福利，不需要他们自己去挣，合理上报就行。
也是因此，张相宜花积分才这么爽快。
席梓瑞叹口气，又给自己带上了个口罩，口罩里放了块橙子皮，最先取地面上被稀释过的血水放进仪器里给了张相宜，毫不客气地吩咐队长：“这些你们都会，就在外面做一下，还有房间内的勘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那是当然。”张相宜示意萧行知接过针管，她自己接过一大堆的仪器，“席医生有事叫一声就行，傅怀生会进来帮你的。”
萧行知：“……”
血迹检验，是最常见的医物证检验之一。所以，队伍十人每人都学了，就连还没好完的马自乐都是被拉着学了的，还考试通过了才行，不然就会在训练上加练。
现在各个墙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暗褐色，有滴状血迹、喷溅状血迹、流柱状血迹、擦拭状血迹和接触状血迹，还有一个被破坏了的血泊，怎么说呢，血迹形状就这么几种，这个场地全都有。
张相宜忍不住道：“你说凶手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
能把这些状态都显现出来也挺不容易的。
萧行知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干了痕检的活儿，因为血迹在各个墙面上、摆件上，所以他们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踩凳子上天的，还有房间内各个摆件的移动啊、指纹检测啊，什么的，活儿多得不行。
“我们要不把陆队他们也叫来吧？”萧行知有些受不了，暗道那里去了两个人，他们这儿三个人，大厅里坐着的有五个人！
一想到有五个人坐那儿心里就不痛快，当即说道：“陆队陆队，你们再找个借口派两三个人来吧，工作量很大啊。”
在大厅内听着他们说话的五人：“……”
马自乐因为受伤还没好完，虽然现在看上去是个正常人，但也是在进入副本后，兔南给他修复的，只是表面上的修复内里还是坏的。陆景远看看在场的人，其他人都在小声交流，无外乎是害怕，而沈尽欢那里还是躺着，没有动过一下。
另外四人也听见了萧行知说的话，想笑但也在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谁去还得看陆景远安排。
陆景远拍了下陆松云的肩膀，看了眼齐朝和刘禧两人。
三人点头，陆松云扯着陆景远的胳膊：“舅舅，我……我饿了。”
“可现在……”陆景远开始接话，在这一刻拿出了毕生的演技，有些犹豫，“九思，忍忍，这些东西我们并不知道有没有被下药，要是……”
齐朝眉眼沉静，走上前对着陆景远道：“叶总别这么苛刻嘛，小孩子饿了很正常，我那儿有带进来的吃的，没人知道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完又对刘禧说道：“走啊，你不也饿了吗？”
被迫饿了的刘禧笑嘻嘻地跟上去，拉着陆松云就当着大家的面离开了，其余人也只是看着，现在也没人敢吭声说自己也饿了。饿，肯定是有人饿了的，但是谁也不敢再吃别的人东西，要是再昏过去成为待宰的鱼，谁不怕？
张相宜听完全程，也高兴了起来，又可以指使别人干活儿了，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一个人干到死。
席梓瑞任劳任怨的把洗手盆的水龙头关了，又在地上铺了一层硬板，硬板上又铺了一层塑料袋，这才开始把洗手盆里的‘肢体’小心翼翼地搬出来放在塑料袋上，一趟一趟最后搬完才开始拼。
“席梓瑞！柜子和犄角旮旯找了吗？”萧行知终于收集完一号房的所有血液样本，这才小声大喊席梓瑞，席梓瑞在副本内的名字叫闻从宇，但现在萧行知偏偏就要喊真名。
最后被张相宜起身踹了一脚这才安分点。
正准备‘拼图’的席梓瑞默默起身，他还真忘了这茬，放下手中的‘图’开始一一翻找卫生间内所有的柜子，头其实是人整个身体里最难销毁的，而且头所能反应出的东西也很多。
柜子被一一打开，全都没有，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外再无其他。
而马桶里也没有不该存在的物品，脑袋不在这儿。
“没有！”席梓瑞大吼一声回道。
吼完才开始感叹，曾经的他哪会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吼啊？
张相宜拧眉，没有，凶手将徐锐的脑袋拿走了，目的是什么？又能藏到哪儿去呢？
凶手应该是在这栋古堡内的，这些少爷小姐的和这个凶手有没有关系是一个问题，概率不大但不是没有，有仇的人也可以因为同样的利益一起办事。还有那些受害人，男女皆有，已经被简依让人关进了他们原本待的屋子。
凶手真的就在这些人中间吗？
张相宜是有点不相信的，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还会继续死人。
就算出了古堡，吊桥也断了，没有信号是出不去的，这些少爷小姐有些今天会离开，助理等联系不到他们会来找，可凶手真要这些人都留在这儿，这么显而易见的退路不会处理吗？
所以，这些所谓的助理是不会来的。
暴风雪山庄模式完全开启，而在场的所有少爷小姐全员恶人，那沈尽欢呢？
沈尽欢为什么会作为第一个死的？不，应该说沈尽欢为什么会装死？一个人是办不到的，沈尽欢是主谋还是帮凶？
沈尽欢……
目前的突破点似乎只能落到他身上，一个活着可以说话的人比那些死物证据询问起来容易得多，当然两边都不能放弃。
张相宜自然就响起了沈尽欢被下|药后的呢喃。
蓉蓉，一个女人的名字，沈尽欢从国外回来就来了古堡是因为这个蓉蓉？
那蓉蓉又是谁呢？又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这个时候，齐朝三人也到了，有人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吓得定在原地，直到被人推了把才缓过劲儿来。
“这么大的仇？”陆松云忍不住地抱紧自己，他感觉这房间冷冷的，可明明整个古堡都是开了暖气运行的，一直没断过，不可能冷。
“我在想，凶手把徐锐以这么残忍地方法杀害，是为了泄愤还是有其他目的。”张相宜在分发工具，一一交给三人后才继续道：“如果是泄愤，会是那些一直遭受欺辱的受害人们吗？他们肯定是有恨的，可这么多年都没有反抗，现在一招反抗这么狠？”
蓉蓉也是受害人之一吗？
如果是怎么逃脱的？逃脱后又是怎么隐藏在古堡里的？
蓉蓉是凶手吗？
人被欺压久了，有些人是容易走极端，结果可能就是精神出了问题。一个人要是被长期欺负，也有可能变得有点“傻”，会自卑、懦弱、小心翼翼，把欺辱当成习惯，甚至会迎合欺辱他们的人，觉得奋起反抗的人是异类，不仅不会帮忙还会告密。
这群受害者想要合心合力的一起报仇，可能性极小，总会有人害怕不愿意，也会有人为了‘未来的好日子’去和少爷小姐们告密的，人心是最不可控的。
无论是昨晚在粉色十二房里遇见的那些男人，还是她看到的‘凶手’，还有听到的歌谣，似乎都在把他们的注意力移向那些常年被欺压的受害者。
但事实真就这么简单吗？
“之前我们出过一个任务。”刘禧蹲在地面上，认真道：“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案，这位凶手最后差点害了一个商场的人，所以出动了大量的警力，那个时候我们刚好在附近，也就去帮忙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人啊是真的变态，杀了几十个人，每个人都被剁碎了，不是什么有仇，每个受害者之间都没有联系。”
“那是为什么？”陆松云问道。
刘禧抬头看向求知若渴的陆松云，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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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松云嘴张了张，想吐，但被张相宜喂了一嘴的橙子，只能囫囵吞枣道：“那不是有猪肉什么的吗？他就该去卖肉的地方，有人买肉末，他就现剁，钱也挣了，也不用执行死刑。”
“也有人和你问出一样的话，他也回答了。”
张相宜拧眉：“他是不是说他就喜欢看人们最后挣扎求绕的感觉，剁人|肉更有感觉？”
“或者说更变态一点，砍下人身体上的一部分，让这个人清醒，最后当着这个人的面开始剁属于ta的躯体？”
陆松云真快吐了，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感觉浑身软软的，下意识地离张相宜远了点，连带着看张相宜的目光都带着恐惧。
萧行知抿抿唇，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感到害怕。
有一个这么凶残的未来女朋友是种什么感觉？
齐朝和刘禧对视一眼，最后刘禧神色复杂：“张相宜你答应我，一定要一心向党好吗？走正道！”
张相宜眼角跳了跳，她刚刚只是顺着刘禧的话往下多想了点，人还是正常的！
“所以那个变态杀人魔也是这样想的？”
刘禧和齐朝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张相宜还是确认的问了遍。
刘禧点头，看着张相宜还是忍不住地叮嘱了一遍，要知道张相宜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各种训练，还有在副本里心性的磨练，他是真怕这人走歪了啊。
“放心，我思想正得很！”张相宜无语的和刘禧他们保证，才把话题拉了回去：“如你所说的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在这个案件上的，首先这里的人是有局限性的，少爷小姐们再恶毒不会深处恶魔之手到这些人身上，就算是也不会自己动手，他们矜贵得很。”
“如果是那些受害者，那他们只能是策划了很久很久，这里的密码暗道一直都是在变化的，变化的规律他们要摸清才行，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的行动是受限的，能去的地方很少。”
要摆脱这些摸清整个古堡，这个可能性……只能说，祝ta成功吧。
“少爷小姐和受害者都排除的话，难不成这个古堡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萧行知突然冒出一句，“你们看啊，沈尽欢在外的名声这么好，这么多年在国外不来这儿也很正常，可在他出国之前古堡就已经存在多少年了？他没来，我也打听过，之前也邀请过沈尽欢很多次，是沈尽欢拒绝多次后，这些人才不邀请的。现在他一回国突然说要参加就算了，现在还装死，不觉得奇怪吗？”
这明显是沈尽欢故意要来的，而来这儿有他的目的，这个目的还必须要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才行。
如果他们队伍里没有席梓瑞，看不出沈尽欢还活着，那么沈尽欢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如果说沈尽欢知道这里的罪恶呢？”张相宜看着手中的试剂，小心谨慎地滴在了纸上，就目前所知，沈尽欢似乎是个正派人物，可这一点很奇怪，“如果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群少爷小姐来这儿是做什么的，那他回国后突然来这儿是不是也合理了些？”
他知道蓉蓉，那么是怎么和蓉蓉联系上的？
张相宜并不觉得一个常年受到欺压，被封禁在古堡里的人能够逃脱开这些少爷小姐们的魔爪联系上外面的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沈尽欢是怎么和蓉蓉联系上的？
所以，沈尽欢绝对不会像表面那样正派，甚至可能他也是加害者的一员，或者说他只是没加入这群人的圈子，自己暗地里玩儿得很花。
“他知道了来这儿不是羊入虎口？”
看王婉她们的胆子就知道，顾沫还没说什么呢，就招呼着给人下了这么重的药把人送上去，少爷小姐们的胆子是不可估量的。
“对了！药！沈尽欢重的那药到底是自己能代谢还是只能……”
未尽之意，大家皆懂。
“我昨晚离开的时候药效还重着。”
“等会儿我去问问王婉她们就知道了，沈尽欢没死这件事我们先压下来，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张相宜等待着试剂的反应时间，“我现在只想知道这里的受害者一共有多少人，这些年又陆续死了多少，死的人有去哪儿了？”
这才是重点，可她也清楚，少爷小姐们不会记这些事，而那些受害者愿不愿意和他们这些加害者说还是一个问题，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