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戏曲晚会
"徐子墨,你干啥靠我这么近呀?"她指着屏幕。
我刚要接话道:“哪有的呀。”手机突然响起。章老师发来消息:【来我办公室一趟,急事。】
推开办公室的门,章老师正在泡茶。她今天穿了件酒红大衣,衬得气质格外温婉。见我们进来,她放下茶壶,眼角笑出细纹:"来,坐。"
"找我们啥事呀,章老师。"我看着章老师认真道。
章老师噗嗤笑出声,递给我们一份文件:"好事。"她抿了口茶,"总台戏曲春晚看了这么多年,今年终于轮到你们俩露脸了。"
我和瑶瑶同时瞪大眼睛。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章老师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总导演点名要你们俩的版本。"她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是你们之前的表演被看见了。"
"不过,"章老师突然正色,"这次可是要真唱,不是录音。子墨你的贾宝玉,最后那个高腔..."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能行!"我条件反射般挺直腰板,结果扯到旧伤,疼得龇牙咧嘴。
瑶瑶在桌下掐我大腿:"章老师放心,我盯着她练。"
章老师被我们逗笑,从抽屉里取出两盒润喉糖:"下周一初审,这段时间..."她顿了顿,突然模仿起总导演的腔调,"要拿出比谈恋爱的劲头更足的干劲来!"
办公室瞬间安静。瑶瑶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章老师摆摆手,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行了行了,不逗你俩,快去吧。"她起身整理文件
"去吧,好好准备。记住——"她突然板起脸,"要是不准在总台舞台上眉来眼去,回来我让你们扫一个月厕所!"
走出办公室,我还沉浸在震惊中:"瑶瑶,你说章老师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瑶瑶摸摸鼻子:"可能...是我们表现得太明显了?下次别离我那么近。"
我看着瑶瑶求饶:“不要啊,肯定是夏老师说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瑶瑶几乎住在了练功房。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就能听见瑶瑶清亮的吊嗓声在走廊回荡。
她穿着素色练功服,手持绢扇,每一个眼神流转都要反复琢磨几十遍。
"停,"她突然叫住我,点开手机视频,"程老师说你这个转身时机要再精准些。"屏幕里,师父仔细讲解着:"子墨呀,宝玉的步法要风流但不轻浮,仪态动作就是你的水袖,要让它说话。"
我试着调整动作,却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的矿泉水瓶。瑶瑶忍俊不禁,被我用手轻轻点了下鼻尖。窗外飘着雪,练功房里的暖气却烘得人脸颊发烫,瑶瑶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抹了胭脂。
初审那天,总台的导演推了推黑框眼镜,在台下不时点头。候场时我的手心沁出细汗,但音乐响起的那一刻,瑶瑶的黛玉莲步轻移,绢扇半掩面庞,眼波流转间将少女的娇羞刻画得入木三分。
最后一个亮相定格时,导演直接站起来鼓掌:"就是这个韵味!"拿到行程单那晚,我们在家收拾行李到深夜。
在剧院瑶瑶像只忙碌的小松鼠,把戏服一件件抚平:"听大家说,化妆间有地暖,但候场区会很冷。"她往箱子里塞了几个暖手宝。
王老师推门进来时,正看见瑶瑶对着清单核对物品。"头面我都检查过了,"王老师递来两个刺绣暖手筒,"把这个带上,上台前能捂手。"他突然压低声音:"央视的麦很灵敏,可别像在团里排练时那样说悄悄话。"
启程那日,朝阳给沈城披上金纱。机场大厅里,王老师推着满载化妆箱的行李车走在前面。
我和瑶瑶跟在后面推着我们三的行李箱,像两个即将进京赶考的学子。过安检时,瑶瑶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听说央视化妆间的镜子特别亮。"
我替她整理好围巾:"那正好让你看清楚,自己紧张时咬嘴唇的样子。"
飞机冲上云霄时,舷窗外的云海让我想起练功房里飞扬的衣袂。瑶瑶靠在我肩上小憩,手中的行程单被攥出细小的褶皱。王老师在前排翻阅着舞台平面图,时不时用铅笔标注。
飞机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时,暮色已经笼罩了京城。透过车窗,我望着长安街两侧的霓虹灯在寒风中闪烁,行道树上挂满的彩灯像是落满了星辰。
"听说这家酒店的床特别软。"瑶瑶靠在我肩上小声说,长途飞行让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睛依然亮晶晶的。王老师在前排核对明天的行程,时不时和司机确认路线。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将我们的影子投映在大理石地面上。
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多看了我们几眼:"是来参加戏曲春晚的吧?"她递来房卡时压低声音,"昨天梅派的那位老师也住这里呢。"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落地窗外是京城的万家灯火。瑶瑶把戏服仔细挂进衣橱,又给师父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
我们简单吃了顿客房送餐的晚饭,瑶瑶捧着热牛奶小口啜饮,在窗边来回踱步复习走位。
"别练了,"我拉她坐下,"养精蓄锐最重要。"她的手指冰凉,想必是紧张的缘故。王老师发来信息说明早七点要做妆发,还附了张央视演播厅的平面图。
瑶瑶洗漱完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我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她闭着眼睛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调子,声音轻得像梦呓。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鸣笛声,更显得房间静谧。
"睡吧,"我关掉床头灯,"明天可是要见真章了。"黑暗中,瑶瑶翻了个身,发间的淡香萦绕在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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