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扭曲十字架

"死者叫陈梦瑶，27岁，紫贞市儿童福利院社工。"老郑摘下橡胶手套，眉头紧锁，"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死因......"他顿了顿，"和前几起案件有些不同。"

谷长征蹲下身，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陈梦瑶穿着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嘴里依旧被塞入她自己的内裤，有明显被侵犯痕迹，下体被割…

但这一次，凶手的"作品"更加残忍——死者的腹部不仅被剖开，刀口依旧呈"z"字形，并且！内脏被精心摆放成一个扭曲的十字架。

"这个疯子！"罗飞一拳砸在墙上。

谷长征皱了皱眉头。他注意到死者的右手食指沾着血迹，在地板上画着什么。那是一个未完成的符号，像是字母"z"，又像是十字架。

"老郑，死前伤还是死后伤？"

"死前。"老郑指着伤口边缘的收缩痕迹，"凶手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剖开她的腹部。从伤口边缘的痕迹来看，凶手用了不止一种刀具。"

谷长征站起身，环视这个位于福利院员工宿舍的案发现场。

墙上贴着孩子们的画作，角落里堆着玩具。

陈梦瑶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照片，她和一群孩子在一起，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照片？”谷长征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

"谷队，你看这个。"这时却传来罗飞的声音。只见他从死者的包里翻出一个信封。信封是纯白色的，上面用红色墨水写着："致谷队长亲启"。

谷长征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张字条。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男子背影，站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台子前。字条上写着：

"亲爱的谷队长：

你喜欢我的新作品吗？

记住，红色是最美的颜色。

下一个目标在希望之地。

——z"

"希望之地......"谷长征喃喃自语。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谷队长，时间不多了哦。

我在希望之地等你。

——z"

"罗飞，查一下全市所有带希望二字的地方！"谷长征一边下令，一边仔细观察那张照片。照片的背景很模糊，但隐约能看到一个红十字标志。

"谷队，全市带希望二字的地方有十七个，包括希望小学、希望大厦......"

"不，"谷长征打断罗飞，"是医院。凶手在暗示医院。"

就在这时，老郑突然喊道："老谷，你来看这个！"

谷长征快步走过去。老郑指着死者腹部的伤口："你看这些缝合的痕迹，针法非常专业，而且......"他拿出一把镊子，从伤口中夹出一小片金属。

那是一枚手术缝合针的碎片。

"凶手很可能是个外科医生。"老郑说。

谷长征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除了第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在户外，其他两个都在室内，那里莫非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罗飞，立即联系紫贞市第一人民医院，我要最近一年内所有离职外科医生的资料！"

"是！"

谷长征走到窗前。雨还在下，远处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血色。他知道，自己正在和一个高智商的疯子玩一场致命的游戏。而这个疯子，似乎对警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彩信。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背景是一个手术室。配文是：

"谷队长，你还有12小时。

——z"

谷长征的心跳突然加快。他认出了那个女人——是市电视台的记者李雪，曾经采访过他。

"罗飞，立即定位这个号码！"

"正在定位......谷队，信号来自市郊的一个废弃医院！"

"走！"

警笛划破雨夜。谷长征坐在车里，反复看着那张照片。突然，他注意到照片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个十字架。

"老郑，"他拨通电话，"你还记得十年前临省那起十字架杀手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你是说那个专门杀害医护人员的连环杀手？但是那个案子不是已经......"

"凶手当年被判无罪释放，"谷长征打断他，"因为证据不足。"

"你是说......"

"我怀疑是同一个人。"谷长征挂断电话，望向窗外。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淹没。他知道，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但同时也正在步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废弃医院出现在视野中，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谷长征握紧配枪，深吸一口气。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