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八寒地狱
第174章 八寒地狱
王鑫鹏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说:“顺子,这些事情可以不信,但不要不敬。八寒地狱也不是中国传统佛教中的概念,这个名字出自藏传佛教。”
前文说过,佛教派系很多,单藏传佛教一脉就分红教宁玛派、黄教格鲁派,白教噶举派、花教?萨迦派、象雄雍仲苯教等等等等。
其中教义与所尊佛陀或不相同,或有交织,但构架基础跟其它全世界流行的宗教都差不多,也分天堂、人间、地狱。
在我痛呼恳求白女侠饶命时,王鑫鹏给大伙讲了讲藏传佛家中的八寒地狱。
八寒地狱分为:具疱、疱裂、紧牙、阿啾啾、呼呼、裂如青莲、裂如红莲、裂如大红莲地狱。
其中具疱地狱:众生在极寒中冻僵,身体冻结膨胀,血管中血浆血水分离,冻结的冰晶形成遍满全身的浓疱冻疮,整个人面目全非,痛苦不堪。
疱裂地狱:这些脓疱烂疮层层叠加,破裂又生,来回反复,直至疼的全身痉挛扭曲,血肉模糊。
紧牙地狱:众生因寒冷而全身痉挛,牙齿紧咬,痛苦至极,无法用言语表达。
阿啾啾地狱:极寒加剧,众生因无法忍受而发出凄惨的哭嚎声,整个地狱充满撕心裂肺的惨叫。
呼呼地狱:寒冷更加酷烈,众生已无力惨叫,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奄奄一息。
裂如青莲地狱:寒风坚硬如铁,锋利似刀。不停搜刮皮毛,直至皮毛不存,露出青蓝色的筋莫内脏,身体裂成五瓣或六瓣,再也不复人形。
裂如红莲地狱:身体裂瓣更深更大,内脏和筋肉迸裂成更多瓣,白骨龟裂,血桨散落,蓝退红现。
裂如大红莲地狱:痛苦达到极致,身形粉碎,化为尘埃红莲,惨状无以复加。
每一处地狱中,寒风都坚硬如铁,锋利似刀,温度低能把灵魂冻结。而下到地狱的众生,每人给两百藏升芝麻,每百年取出一粒,在其中来回反复,直到芝麻取完,孽障清除,受尽万劫寒苦,才有一丝转世投胎的机会。
说到此处,其余人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过的三窟尸山。
各种奇怪的尸体,莫名其妙的死法,龟裂散落的惨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场景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完全一致。
“鹏哥,藏传佛教要不要这么邪乎?”
王鑫鹏说:“比这邪乎的还多的是,除了八寒地狱,还有八热地狱,近边地狱,孤独地狱。算了,恶心呼啦的,老子就不多讲了,免得你们吃不下饭。”
赵主任胖乎乎的脸上不见血色,对他说:“王兄弟,按你这么说,我们经历的这三处算什么地狱?如果是八个,咱们应该从哪处尽快逃生?”
王鑫鹏挠着头说:“从尸体碎裂的样子看,咱们几人经历的三处洞窟,像似裂如莲花三地狱。要说能出去,紧牙、啊秋秋和呼呼三处地狱倒是没那么可怕?至于其他,对我们危险性都差不多。”
只是他头上缠着纱布,挠之不快,越挠越痒,看的我脸上也刺挠的不行,也想伸手去挠。
白忆画按着我的手说:“王大脑袋,不想留疤就别挠。顺哥,他说的三处地狱是没什么特别,不过,会不会比有伏火寒蛭的洞窟,更加恐怖?”说罢指了指身后祭台上的藏文石板。
我皱眉道:“幻境?小白,你的意思是?这三处或许是魔法攻击?”
看她点头,我意识到不妙,要这样的话我们想从其他洞窟出去都不可能,只能期待脚下的祭台在食物消耗完前转回我们来的地方。
孔春辉挥舞裹着纱布的断臂,戳了戳我说:“魔法攻击?唉?顺老弟,我就是法师,你也玩传奇,哪个职业?”
“我战士,不是??孔老板,你的关注点正常一些行不?各位,谁记得咱们从进来到刚才洞窟之间有多少时间。”
小王看了看手表说:“整整3个小时,很准确。”
赵主任说:“三八二十四,也就是说,脚下的祭坛会在一天后重新转到咱们进来时的洞窟。唉,都别吃了,尽量保存食物。如果3个小时后,从其它洞窟再出不去,那咱们至少得坚持一整天。”
我看着无尽的黑暗,强压下放一发照明弹的冲动,继续说:“这是建立在理想条件下,万一祭台围绕的不是圆,或许,会更久也不一定。”
白忆画默默将食物收起:“顺哥,你不是有地图吗,上面没有提示?”
我把樊老太的照片递给她说:“上面所画的简易路线只到有锁链的码头处,或许樊卫伟藏着几页,又或许他先祖这一支脉,有隋朝背景,不了解码头后面的秘密。”
接下来六个小时,我们坐着祭坛石板又经历了两处尸山洞窟,一处被冰晶覆盖,冰晶棱角似剑般锋锐,脚踩上去走了两步,鞋底子都划烂了。另一处索性全是飘散在半空的伏火寒蛭,进都不敢进不去。
得到的信息也仅有尸山摆放形制不同,一个两长横,两短横,另一个三长横。
跟我们进来的两横三排与陈教授他们的四短横一长横,组成了类似八卦中的乾、坤、巽、坎四卦。变向说明脚下的祭坛的确是围绕八卦尸山做圆弧转动,这算是个好消息,但并没什么卵用。
八寒地狱一个比一个危险,焦急的来回踱步,心里更是凉了半截,不知道令狐秀媛和孙福生俩人被地下暗河冲到哪去了,希望他们能避开这些尸山,逃出去活命。
王鑫鹏说:“顺子你别特么来回晃了,老子看着眼晕,等祭台转回去,咱们顺着暗河游回瀑布就好了,着什么急。”
我心想就算转回去,潜水装备全都炸碎,咱们也不能从底下暗河游到来时的码头啊,还有无数岔路的暗河和几十米高的瀑布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武林高手啊。
他娘的,都特么什么事,越想越气,一掌重重拍在祭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看着石板上密密麻麻的藏文说:“陈教授,您是语言学的教授,上面的藏文您懂不懂?”
陈教授这几天爬山涉水,钻洞探险,早就累的不行,斜靠在登山包上昏昏欲睡,被我叫醒强打精神摇摇头说:“顺之,我是古汉语言学的学者,只是对甲骨文,金文略有心得罢了。藏语非汉家语序,其中差异说句天差地别也不过分,老头子我能力有限,着实没有接触研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