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让你知道阜阳到底谁做主!
“唉,这就是那个拒婚公主的容大人。”
路上,容顼年背着萧衡回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力。
最近因为萧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前两天容顼年入狱,百姓们又吃了一口新鲜的瓜,然后口口相传。
当时去看热闹的很多,却也不是所有人,因而很多人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容顼年。此刻走在路上,当天在场的就把人认了出来,立刻和身边的人议论起来。
“原来这就是容大人,果然如同传闻中那般玉树临风,长得可真好看。也难怪公主喜欢,我看着也是喜欢得紧。”
“可不是,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呢。”说话的人一脸花痴的看着容顼年。
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已经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看着容顼年,纷纷议论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完全忽略了她背上的人。
容顼年一开始还不习惯,可是在宣阳每次出门都是不少人围观的,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可是看着人越来越多,把路堵的水泄不通,她根本走不了了,只能开口:“麻烦各位让让。”
“声音也好听,啊啊啊啊我要死了。”一个女人一脸沉醉,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长得真好看,比那些世家公子都要好看。”
容顼年:“……”
完全没人在意她说了什么。
“谁的银子掉了。”她忽然指着一个地方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低头查看,容顼年便手撑在一个人的背上,然后脚踩在他的腿上,借力飞到了房顶上,稳稳站住。
“容大人上房顶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容顼年看着下面,莞尔一笑,然后转身就跑。
这一笑就迷倒不少人,还有一些人追了几步,奈何人太多,没办法跟上。
容顼年带着人回了那小四合院,把人丢在床上,喂了第三颗天香豆蔻。
萧衡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头发一瞬间变白,皮肤也在一瞬间苍老,人也彻底没了气息。但七秒后,他的皮肤慢慢变了回来,头发也一点一点的变成黑色,最后人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地方,揉了揉头坐了起来,就见容顼年双手环胸,挑眉看着自己。他笑了,拱手道谢:“这是第二次了,顼年兄的恩情,见周铭记于心。”
容顼年耸了耸肩。
“顺手的事,不用谢。不过我这小地方,估计不会太平了,你还是早一点离开吧。”暗处还有很多人盯着她,若萧衡一直在这里,肯定是要被人发现假死的。
“不行。”
容顼年坐了下来,想给自己倒了杯茶,结果没水,就只得放了回去,才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呢你在也帮不了忙,我自己能够解决。
你别忘记了,我容顼年何等聪明,又极其在乎自己的性命,不会让自己真的死的。”
真的死?
萧衡明白了。
“可是我走了,你一个人能行?”
“能。”
最终萧衡拗不过容顼年,还是走了。而容顼年呢就每天待在家里,紧闭大门,认真的关禁闭,在家面壁思过,然后在院子里弄了个假坟堆。
宫里来给她看病的太医看了一眼,回去就给平治说了,平治帝才放下心来。
半个月后,需要去上朝,不得已的起了一个大早,穿上从送来就没穿过一次的官服,拿着笏板出门。
结果一打开门,就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
锁上门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却在墙角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个人也听到了声音,见到是她就站了起来,容顼年只是看了一眼,快步离去。
小孩儿想打招呼,却被老人一把拉住按在怀里,自己也立刻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容顼年已经走远,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明显的别有目的。
“爷爷,有人跟着大人。”
“嘘小声点。大人已经发现了,肯定有所打算,别去添乱。”
“可是……”
“走。”
老人拉着小孩离开了。
容顼年也的确早就发现了,也知道是谁安排的人,不过目前是“相安无事”的状态,她也没特意去点破。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到了宫门。
“哟,容大人果真是清贫的好官,这大早上的上朝就如此走着来,本官乘坐马车,倒是有些奢侈了。”
容顼年闻言,看向了说话的人。
和她一样,穿着红色的官服,手中拿着笏板,站在马车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他有些微胖,留着两抹山羊胡,眼神里透露着算计。
倒像好一副奸佞臣子的模样。
这人姓甚名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这话看似夸赞她,其实是说她没钱,马车都有不起。不是什么好话,她也没必要给好脸色。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能活着只是一时的,反正都要“死”的,她可不想活得窝窝囊囊的。她丢下一个眼神大步离去,那眼神好似在说:我跟你很熟吗?
这样不说话的一个眼神,比反驳的话还要扎心,男人顿时被气得不轻。
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身侧的侍卫,气急败坏地开口:“他…他竟然无视本官!你看到了吗?他无视本官!
好你个容顼年,果真是小地方来的,仗着有点功绩在身,就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你给我等着。
我要让你知道,这阜阳城到底谁说了算!”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看着容顼年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总之不是你说了算。”
忽然出现的声音把话接了过去,男人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大皇子司空宇,顿时吓得腿一软,差点从马车上滚下来。
他慌张地下车,然后擦了擦冒出来的虚汗,卑躬屈膝地面对司空宇:“殿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司空宇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快步朝着容顼年走了过去。
男人看着人离去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才小步跟了上去,不敢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