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拿枪

顾南洲瞪了眼自己的亲弟弟,心里暗骂一句,“你就不能盼点好的,为什么非要盼我有外遇。”

他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

夏姩姩在这边一住就是一周,顾南洲也在外面的车上守了一周。

吵架声、摔东西的碎裂声,几乎每天都会从屋里传出来,玻璃杯砸在地板上的脆响格外刺耳。

直到有一天,两人吵得格外凶。顾南洲猛地摔门而出,夏姩姩的啜泣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从那天起,顾南洲就再没有去看过夏姩姩,甚至也不上班,就待在家里看孩子。

“你不去,还不让家里人去,南洲啊!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谢芳坐在沙发上,气得手指发抖,声音发颤,“你是要看着这个家散了吗?”

顾淮山坐在一旁,轻轻拍着妻子的背,抬头看向儿子时,眉头紧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上要过年了,全家都要回你爷爷那边,你自己看着解释吧!”

他顾淮山的儿子,做事不会那么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

提醒过儿子后,他拉着妻子上楼,轻手轻脚地去查看三个孩子有没有睡醒。

看着爸妈走了后,顾南洲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高辰带着顾北研回来,他才缓缓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两人身上。

“你在家也没事,走,跟我去收拾那边的房子。”高辰拍了拍他的肩。

马上过年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若是连过年都不在家,难免被人说闲话。

顾南洲沉默地点了点头,起身穿上棉衣,跟着高辰出了屋子。

高辰家的房子和顾南洲家的房子离得不算远,但因为要买东西,所以高辰还是开了车。

买好东西,两人在那小别墅里一忙活就是好几个小时,家里的灯也一直亮着,偶尔还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不远处,一辆吉普车内,几个男人盯着这一幕,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大哥,今天晚上这单的把握有多少?”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副驾驶位置上悄然响起,坐在后座的男人伸出两只手,在空中伸出十个手指头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能让咱兄弟几个去,也是杀鸡用牛刀了。”

这一周多,他们早已摸清夏姩姩的作息,夏姩姩两点一线,进了家门,就不会再出去。

现在又加上顾南洲和对方闹别扭,这已经两天没过去了。今天晚上又跑到这里来当苦劳力,今天晚上更加不可能过去。

这不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了吗!

副驾驶上的男人见大哥如此笃定,咧嘴一笑:“之前也不知道谁干的,竟然把咱几个弟兄给抓住了,这次完成这一单,也希望那个人说到做到,能把老六几个弄出来。”

后座的男人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他要是不能把老六几个给老子放出来,老子不介意把他干的那些破事都给抖出来。”

他们这些人,身上背的人命够多了,死不足惜,可某些人的那些万贯家财,怕是要充公了。

随着吉普车缓缓停稳,车上几个人从一个包里拿出面罩和武器。

就在前排两人想要拿枪的时候,被后座的男人叫停。

“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拿枪。”

主要是怕枪响了,给他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互看一眼,觉得自己大哥说的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毛巾和一瓶那人给的药。

三人一推门进屋,顿时浑身一激灵,牙齿不自觉地打起颤来。

“大……大哥,这屋里咋比外头还冷?”开车的司机搓着手臂,声音发飘。

领头的大哥皱眉环顾四周,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按理说就算没暖气,也不该冷成这样。

但也没办法,冷归冷,事情还得办。

三人踮着脚尖,老旧的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

"吱呀

"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为首的打了个手势,三人默契地放慢呼吸,贴着墙根向楼梯移动。他们对这栋房子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上楼最里面那个房间,是他们的目标房间。

走在最前面的突然抬手示意,三人同时停住脚步。他竖起三根手指,一根一根缓缓收起,随后轻巧地踏上第一级台阶。

‘咔嗒’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脚下突然一滑——

“哎哟!”

我的腰!

“见鬼!”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痛呼,三人重重摔作一团。最胖的那个直接滑出两米远,后脑勺‘咚’地磕在门框上。月光下,整个玄关地面泛着诡异的幽蓝色,薄冰表面还冒着丝丝寒气。

“……这他娘的是……”领头大哥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手掌刚撑到地面就打了个滑,又重重摔了回去。

“他奶奶的……”

他刚才走在最后面,掉下去那一刻,他就被前面两个人给撞了出去。

推开两人,他撑着地想站起来,突然听见‘咔’的一声金属脆响。

副驾驶那个男人突然要喊,被那大哥快速伸出手捂住了嘴,

“我的腿!”

只见一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小腿上,鲜血顺着锯齿状的夹口汩汩往外冒,在冰面上洇开一片暗红。

“闭嘴!”大哥压低声音怒喝,却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他缓缓抬头,头顶的墙上悬着的几根冰锥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最粗的那根正对着他的天灵盖。

“快……”

咔嚓’一声,冰锥应声而落。

司机躲闪不及,锋利的冰棱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口子,鲜血顿时糊了半边脸。

疼得他捂着脸想喊,但又怕发出的声音吵到人,那他们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三人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牙连滚带爬地往楼梯口上走去。

谁知眼看就要到二楼,还差几节台阶了,前面两人脚下突然踩到一层滑腻的油毡。最前面的男人一个倒栽葱摔下去,后面的两人像保龄球瓶似的被带倒,在楼梯上摔成一团。

痛呼声,滚下楼梯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吗……”所谓的大哥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突然发现自己的棉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正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里慢慢结冰。

另外一个男人的裤管被兽夹撕成了布条,露出的半截小腿冻得发紫;剩下的那个男人更惨,整张脸都被血水糊住,眼泪鼻涕在脸上冻成了冰碴子。

"大哥,现在咋整?

"男人拖着伤腿,声音发颤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