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骚扰,这怎么能是骚扰呢!

第227章

“那人是谁?”

突兀的男声在教室里炸开,夏姩姩笔尖一顿,茫然地抬头看向站在课桌前的陌生男人:“你在和我说话?”

她敢保证,面前这个男人她不认识,甚至都没见过。

李大刚脸色阴沉,胸口剧烈起伏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早上送你来的男人是谁?”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勉强不让自己发火。

“……”神经病吧!谁送她来还要向这个男人汇报一下?

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

夏姩姩‘啪’地合上钢笔,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后面的课桌上,质问道:“咱俩认识?”

李大刚:“……”

“既然不认识,”夏姩姩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谁送我上学关你什么事?”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帽。

顾南洲是军人,有时候是要执行任务的,自己可不想给对方拖后腿,带来任何麻烦。

李大刚被问得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嘴巴张张合合,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让开,我们要上课了。”夏姩姩身旁的同学连忙提醒李大刚,并示意对方出去。

可谁知道,李大刚就跟听不见似的,突然伸手就要抓夏姩姩的手腕。电光火石间,夏姩姩一个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压——“啊!松手!”

李大刚疼得弓成虾米,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瞬间,全班连同走廊上的同学都齐刷刷投来好奇的目光,几十双眼睛灼灼地盯着教室中央的三人,窃窃私语声在空气中蔓延。

此刻李大刚涨红的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而因夏姩姩指尖残留的温度而暗自窃喜。

感受着对方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温度,浑浊的眼珠里闪着得意的光。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把扯住李大刚的后脖领,将人给提了起来。

回头对上了傅铭渊阴鸷的目光,李大刚心中一颤,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胆子不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女同学!”傅铭渊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砸得李大刚耳膜生疼。

“不是我……和小夏同学在探讨……”李大刚结结巴巴地辩解,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姩姩径直站起了身,一脸不悦地看向面前男人,“我并不认识你,你当众骚扰我,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李大刚:“……”骚扰,这怎么能是骚扰呢!

李大刚瞪圆了眼睛:“小夏同学,我昨天可是给你写过情书的,你把情书带回去了,不就是答应了吗?现在怎么能说是骚扰呢!”他嘶哑的嗓音陡然拔高,引得窗外传来几声嗤笑。

教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无数道探究的视线在夏姩身上来回扫视,后排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水杯,清脆的碎裂声格外刺耳。

“你做梦呢?”夏姩姩一旁的同桌突然踹开椅子站起来,指着后排垃圾桶冷笑,“那些垃圾早扔了。不然这桌兜——”她用力拉开抽屉,几本练习册‘哗啦啦’滑出来,“能塞得下书?”

此起彼伏的笑声像潮水般涌来。傅铭渊指骨发出‘咔’的轻响,而夏姩姩抿紧的唇线又绷紧了几分。

“不可能!”李大刚突然挣扎起来,领口纽扣崩飞两颗,“我亲眼看见她把我情书塞进小布包的!”他嘶吼时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在傅铭渊手背上。

恶心的对方都想吐。

夏姩姩瞳孔微缩,一说到这,这才想起来了,昨天傅铭渊拿了她的书包,她慌忙下从桌兜里拿出笔记本什么的就往布兜装,根本就没看有没有装其他的东西。

原来那两封情书,一封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写的啊!

再次一众人再次将目光定格在夏姩姩的身上,似乎想要听听对方的解释。

就连傅铭渊同样也用着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夏姩姩一回想起那跟屎壳郎蘸墨汁爬过似的文字,她就觉得很好笑。

“哦!昨天我慌忙拿笔记本的时候,到是拿里面夹杂着个纸张,不过半路上发现后,就给扔了。”

李大刚:“……”什么,半路上给扔了?

这怎么可能,都没打开看一下的吗?

李大刚的脸瞬间灰败如土,张大的嘴里能看见发黄的牙齿在打战:“你……你撒谎!”他疯狂扭动的身躯被傅铭渊径直拽出了教室。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夏姩姩嫌恶地抽出纸巾,用力擦拭着被碰过的手腕,直到皮肤微微泛红才罢休。

她翻出桌兜里新收到的情书,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抬手抛进后排的垃圾桶。

前脚刚坐下,后脚同志张亚楠就靠了过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那个李大刚就是个狗皮膏药。”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上学期他非说隔壁班女生对他笑就是有意思,吓得人家一个多月都没敢来学校。”

夏姩姩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什么黏腻的东西爬过。她皱眉问道:“他家是不是……”话没说完,张亚楠就心领神会地点头,连忙说道:“我听说他们家六个女儿,就他一个儿子。

他爸妈为了生个儿子,现在都六十多快七十了。全家的钱都砸在这根独苗上,六个姐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过。

本来想要靠着嫁女儿收点彩礼钱,谁知道,那六个女儿跟商量好似的,一个个偷偷领了结婚证,连婚礼都没办。

二老上门要钱的时候,六个女儿齐刷刷把农药瓶子往桌上一摆,说敢要钱,她们就敢去喝。

看到那阵仗,老两口当场就怂了。现在啊,就跟着他们的宝贝儿子过活。听说这上大学的钱,都是二老把老宅子的房子卖了,才供他们的宝贝儿子上的学。”要不然,哪里能坐在这里。

条件都那样了,还不好好上学,就知道在学校找条件好的女娃娃,也不看看自己那什么德行,配不配得上人家。

听到这话,夏姩姩撇了撇嘴,顿时感觉想要出去暴揍对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