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辽王亲笔
第224章辽王亲笔
还真有东西!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苏青禾只觉得烫手。
“怎么,丞相大人不打开来看看?”贺鸿儒挤进圈子里,那架势恨不得自己来打开。
众人的目光下,苏青禾不得不将手里的纸条展开。
“是什么?”
“这……”苏青禾脸色僵硬,迟疑着不知要如何开口。
“难得见丞相这般婆婆妈妈,老臣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贺鸿儒在这一刻表现出了异常的灵活,一把夺过了纸条。
“这……是耶律靖可写给陛下的手书。”
“怎么可能?两国交往,岂是儿戏,这定然是假的!”
谢致远带头质疑,不少大臣都点头附和。
“耶律靖可前些日子继位,有国书呈来,丞相大人想必是见过的吧,这字可是他的笔迹?”
贺鸿儒见他不答,步步紧逼,“丞相大人若是辨不出来,不如让下官与沈翰林看看?”
“是他的字!”
苏青禾的回答让安静的场面瞬间沸腾起来。
“怎么会是辽王的字?”
“那这鹰真是他派来捣乱的,这是对我大盛的挑衅,岂有此理!”
“耶律靖可那厮究竟说了什么?”
面对后面这个疑问,贺鸿儒倒是乐意解答。
“上面说,辽王知晓我大盛帝王会在春祭这日举行祈福大典,特派黑鹰来助长气势。还说,他初登王位,不日将来上京,与陛下详谈两国相交之事。”
“挑衅,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我大盛祈福的好日子全被他给毁了!还两国相交,我呸,他这是忘了,他北胡才被我朝大将军打回去呢!”
“不错,手下败将来求和纳贡倒还可以!”
御史台的大人们纷纷谴责。
“只是……耶律靖可这上面的意思好似说,这黑鹰是应陛下之请送来的,这是何意?”
贺鸿儒一脸疑惑的看向皇帝。
“放肆,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朕!胡人心思歹毒,蓄意破坏我朝盛典,这是耶律靖可的攻心之计,尔等竟要中计不成!”
“陛下说得是,这就是胡人的奸计!”江晚顺着皇帝的意,将此事定性。
皇帝一噎,反应过来被贺鸿儒这老家伙逼的失言。这样一来,他亲口说出是胡人奸计,便再不能把这黑鹰与江晚联系起来了!
“可这红绳名牌又是怎么回事?”谢致远像是不愿放过处置江晚的机会,可话出口见皇帝黑了脸,才反应过来失了言。
江晚朝他一笑,“谢大人说得是,明明是辽王送与陛下的黑鹰,怎么就有我西北的红绳名牌?”
大将军胆子就是大啊,竟敢直言这是辽王送于陛下的!朝臣或埋头思索,或眉来眼去,就是无人敢出声!
都不是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出手陷害功臣呗!兔死狗烹,历来如此。
只是他们这陛下,做得有些……儿戏啊!或者说,是被辽王给坑了!
人家乐意见大盛窝里斗,君臣不和,所以一面答应皇帝送只鹰来嫁祸江晚,一面又藏了骨笛让江晚翻身。
谁说胡人不长脑子的,瞧,这新上位的耶律靖可不就狡猾得很嘛!
外敌在变强,而他们自己在内斗。众臣无语,恼恨,无奈,各种情绪萦绕心间。
“陛下,江晚乃我大盛功臣,如今却被人设计陷害,这不仅是要斩断大盛脊梁,更是在挑拨君臣关系!还请陛下彻查此事,给大将军一个交代,也给天下一个交代!”
皇帝看着站出来的许肆,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朝臣,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那便交由大理寺来查!”
“不妥!臣与江晚关系匪浅,理应避嫌。”
好好好,这是拿他的话来堵他呢!皇帝气笑了,阴恻恻的道,“许卿说得是,那便交给刑部吧。”
牛御史不解,胳膊碰了碰贺鸿儒,眼神询问道:你学生怎么回事,不怕皇帝气狠了做出不体统的事来?
敬着他就能消停?贺鸿儒给了牛御史一个眼神,并未出来打圆场。
“陛下,春祭乃黄道吉日,不能让这鸟扫了兴致,不如就拿它祭天,重新祈福?”
苏青禾看着一地的狼藉,开口提议。
“丞相大人说得是,鹰乃北胡灵禽,今日就用它祭天,既是对北胡的警告,也是对苍天的告慰。”
皇帝已经失了兴致,但好好的祈福庆典也不能就这般收场,于是便摆了摆手,让人重新去准备。
好在所有的东西都有备份,新的祭品被抬了上来,黑鹰被扭断了脖子摆在最前面。
祈福的灯笼重新挂上,蟠龙通宵宝蜡再次点燃。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好似今日的意外从未发生。
祈福大典结束后,下午是相国寺高僧讲解佛法的时间。
朝中百官信仰不同,因此这佛法也并不要求所有人都要参与。
不过皇帝都去了,大部分官员自也跟着去了。
江晚没去,一是因为她对老和尚讲经不感兴趣,二嘛,她被柔嘉郡主拉着去赏花了。
随行的女眷大都在客堂抄写佛经,后院便显得尤为安静。
阳光透过树枝零零散散的落下来,微风拂过,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
偷得浮生半日闲,江晚半躺在一块大石上,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长公主还好吗?今日见她好似又瘦了。”
“母亲近日胃口不太好,不过精神看着还不错。原本陛下体恤她的身子,特意传了口谕,让她留在府中休息的。但母亲不肯,春祭是百姓很看重的日子,她作为长公主,也想为百姓祈福。”
听着柔嘉平静的语气,江晚睁开眼,“所以你不是因为长公主的身体忧心,那是为了什么?”
“谁告诉你本郡主忧心了?”
“眼里明晃晃写着呢,还不从实招来!”
柔嘉长长的叹息一声,也学着江晚的样子,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
“前些日子母亲进宫,太后在打听我的婚事了。听意思,是陛下有了想法。”
“什么想法?”
“想给我赐婚呗。”
“那你可告诉沈少瑜了?你们两家到底怎么回事?莫非还是对上次的事有所介怀?还是顾虑到沈姨?”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江晚点着柔嘉的额头,还要再问,就听假山后头传来一道娇蛮的声音。
“站住,皇姐怎么见了我就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