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麻袋带走
第214章麻袋带走
李思年指着牛大夫鼻子就骂道。
“好你个李思年,你都敢杀人还怕别人揭你老底!你有本事朝我吼,你朝一个大夫吼算什么,算你会欺软怕硬吗?他要真不治了,我看你怕不怕!”
“牛御史又发的哪门子疯,他一个大夫多嘴多舌,本官还不能教训两句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儿子轮得到你来教训!”
李思年愣在原地,什么儿子,合着今晚跳得最厉害的俩人是父子呢!
“你……儿子?大夫?”
“我儿子,大夫!救死扶伤,比你拿着朝廷俸禄,干着杀人勾当强!”
李思年气得双目通红,抬手还要骂回去,就听苏青禾一声大喝。
“够了,像什么话!”
“丞相大人说的是,刑部从上到下,像什么话!”
苏青禾瞪牛御史一眼,但也没呵斥他。
“时间不早了,火已经灭了,都散了吧。”
京兆府,大理寺和刑部做着交接,禁军在一旁协助。其余看热闹的,救火的,也都散了。
但今晚发生在刑部的惨案却散不了,一晚上的功夫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刑部上下可谓臭名昭着!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再说回今晚,众人散去后,苏青禾冷眼瞅着周森。
“陛下要你进宫,今晚的事你自己去解释!”
“今晚这把火,苏相觉得是谁放的。”
“哼!你想把责任推到放火之人手里,你想告诉我这事背后有人推动。可那又如何,不也是你办事不力吗?陛下可从未要你这般虐杀他们!”
“我不过是想利用他们逼问谢氏而已!”
“成功了吗?”苏青禾冷嘲道,权臣的压迫感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周森面色难看,却也只能垂了头。
苏青禾不再理他,提步上了马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周大人,请!”
小太监从暗处出来,领着周森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白虹,你怎么来了?”暗处的江晚飞身而来,只见路边的白虹目光一直追随着远去的两人。
“公子不放心,让我来接应大小姐。”
“你刚刚在看什么?”
“那个小太监,我分明没有见过,但总觉得有些眼熟。”
“而且……看着他离去,总觉得有些心慌,有些遗憾……”
“那若是抓住他呢?”
白虹眼睛一亮!
行了,她知道答案了。
“阿无,去抓来!”
周森被一棒子敲晕在大街上,小太监则被套了麻袋扛回了听风茶楼。
等候多时的皇帝最终等来的是,周森露宿街头,小太监消失无踪的消息。
“你说谁,谁不见了?”
顺才冷汗直流,“是来喜……”
皇帝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喜是谁,顺手就抄起个花瓶朝顺才砸了去。
花瓶砸在顺才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他却不敢吭声,更不敢抬手去擦,只跪在地上不停请罪。
“奴才该死,大半夜的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便吩咐了来喜去,却没想到……”
“没想到,好一个没想到……滚,滚下去,让周森滚进来。”
跪在地上的人从顺才变成了周森。
“怎么回事?”
“回陛下,微臣怀疑昨晚刑部大牢的火是许肆江晚放的!”
“朕没问你这个!”
周森一愣,斟酌着回答,“进宫途中,微臣被高手敲晕在路上,醒来便没见到来喜。”
“依你看,可是江晚干的?”
“不像!江晚虽厉害,但不可能近身了,微臣还一无所觉。昨晚那人应该是个高手,比江晚还厉害的高手。”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必须将来喜找到,生死不论!”
“至于江晚和许肆,留到春祭也不是不行。”
“微臣遵旨。那昨晚刑部大牢的事……”
“怎么,还要朕教你?你如今不是朝廷命官,是朕手里的一把刀,想清楚了自己的位置,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周森像个孤魂走在皇宫的小道上,他不明白一个小太监而已,陛下为何如此动怒。
还有他如今的身份,算什么?不是官,那是暗卫吗?可陛下已有暗卫头子,且他如今独臂的形象哪里暗得起来,不要太明显。
几个小太监路过,远远的便朝着他躬身行礼,面上的神色有他看得懂的讨好,还有他看不懂的同情……
同情什么?一群无根的阉货敢同情他!
周森猛的转头看着几个太监的背影,心中萌生的可怕想法让他气息不稳。
太监……他们将他当成了同类!岂有此理,他要杀了这群阉货!可是,陛下的一条狗不就是阉货吗!
听风茶楼,许肆知晓父亲和弟弟暂无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你别担心,我已经悄悄给他们喂过药了,不会有事的。在京兆府,何太平也不敢再为难他们。”
“我知道,累一晚上了,快去歇歇吧。”
“还有一件事,阿无带了个人回来。”
白虹敲门进来,后面跟着阿无,他肩头还扛着一个麻袋。
许肆疑惑的看着他们。
“公子,属下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你看看呢。”
什么人眼熟你就能给绑了带回来!
白虹有些心虚,避开许肆的目光,帮着阿无将人放下,又从麻袋里提溜出来。
太监!许肆越发摸不着头脑,宫里少个太监可是大事,这不胡闹吗!
“要不,我再给送回去?”江晚也觉得好像冲动了。
“阿晚既然将他抓回来,必定有你的道理。”
公子,要不要这么会变脸!
白虹只敢在心里吐槽,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慢了。麻溜的将小太监的脸露出来对准公子。
许肆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落在小太监脸上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而后,就见他转身从书架上翻出一幅画来。
“是他!白虹,立刻去雍州,将刘家小公子带回京城!要快,再多带些人!”
白虹此刻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知道事关重大,一点不敢耽搁,连夜便又去了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