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缠绵[西幻]山丘子
38. Chapter38
【法蒂山】
蒂厄斯的真身正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雕刻着玫瑰的洁白座椅，藤曼缠绕其上。“我们的至高神，告诉我，你召唤我来要干什么。”
蒂厄斯说话的语调总是懒洋洋的。眼神也是漫不经意，好像心里面在想其他的事情。时不时的失神，思绪飘向远方。
“你是不是在偷偷帮助泽克西斯。”神帝墨菲丝德严肃古板，手指按在蒂厄斯的肩头。力道很大，蒂厄斯对此没有丝毫论辩的余地。
“泽克西斯不是在地下沉睡吗，我听说上次大战他和遗落之境的领主败于您麾下的大军。”蒂厄斯说，祂没有看墨菲丝德，目光落在正对着的一件工艺品上，是一件古怪有个性的工艺品，看起来是哪一位倒霉的战俘的手掌。
“伊芙蕾雅，他身边的女人是你的女祭司。”
蒂厄斯想都不用想。这家伙好像知道些什么，至于是谁多话，绝对是手下败将。
“她是腓尼基人，的确是我的女祭司，保护自己的家园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这和泽克西斯有什么关系。”
墨菲丝德浅笑了一声，手指敲着扶手。
先是小指然后是无名指和中指一起，接着是食指和大拇指，接着调转顺序。
这个小习惯和泽克西斯很像。
不知道告诉他们父子中的一个，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暴怒？
蒂厄斯扫了一眼神帝。
“说起来，关于伊芙蕾雅的事情你更应该过问兰瑟，他是那女孩的父亲。”蒂厄斯拖长尾音。
“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在泽克西斯身边，回答我的问题。”神帝的语气听上去平和温柔。
“很简单，因为他，泽克西斯，我们无情的死亡之神喜欢这个女孩。”
“喜欢一个凡人。”墨菲丝德哈哈大笑。
祂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泽克西斯是我的儿子，我创造的武器，冷酷无情，祂有反叛的野心很正常，但若是说祂有凡人的低俗情欲，这完全不可能，多荒唐啊。”
“为什么不呢，祂现在用的是人类的躯体，是他，一个简单的男人，一个充满挫败的少年。在人生中最脆弱的时候，爱上一个女子，一个美丽的女郎，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爱本就无处不在。”蒂厄斯抬手，站起来。
祂的样子是成熟的青年人，俊美又不失沉稳，有一种典雅高贵的大气。
“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可说的。”蒂厄斯开口，“我要是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绝对不会怀疑，非要和大功臣争辩，我知道你们对我这种远古的神明不太尊重，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远比你们要年长，从世界诞生之初我就存在。”
“说重点。”
“泽克西斯喜欢这个女孩，所以，当这个女孩不喜欢祂，将祂遗忘，我想这份痛苦应该不轻松，只怕是难以承受的。泽克西斯是个心思单纯的家伙。”
墨菲丝德沉思了片刻。
“要让祂的灵魂休眠是件苦难的事情，祂的野心和仇恨会使祂充满力量，或许，你的计划会带给祂绝望感。”
“乐意效劳，陛下。”
墨菲丝德盯着蒂厄斯。
“从一开始我就奇怪，从你加入圣神家族开始我就怀疑，你究竟要什么。”
蒂厄斯脸色挂着笑意，祂波澜不惊。那张脸是一副笑面，面具，精致的面具。
“我要得到一点点应得的尊重。”蒂厄斯用无奈、可怜巴巴的语气开口诉苦，“您的好孩子们对我不屑一顾，这就够叫我伤心的了。如今，我的祭司们还总受侵扰，那些可怜的女孩们。”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让乌瑞斯安分一点。”
“多谢陛下。我尊贵的神帝，圣神家族的领袖。”蒂厄斯谄媚的说，“我会帮您处理好死亡之神的事情。或许，你可以先见见那女孩。我会亲自调教一番。”
“那女孩我自然会亲自见一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无知无畏的弑神者，哼，过不了多久，这野蛮的混血女孩就会成为我们的人，兰瑟，我的好兄弟，总是给我带来甜蜜的负担。”
*
与此同时。
“我受到嘱托将你带往你父亲的神庙，要知道那的祭司并不好说话，总是要有人交涉一下。”
“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劳烦我的主神。”伊芙蕾雅阴阳怪气道。
“无礼的女孩，你会需要我的。你父亲的情妇在那里，我想不用我说，你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不过是另一个受害者。”
“也是个野心家。”爱神笑道，“如果让她知道你是兰瑟的女儿，她一定不高兴，她在祭典上见过你和你母亲。”
“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南方群岛的公主。”
“正是，可惜她无法获得你父亲的许诺，成为海神的妻子。”
“兰瑟不喜欢她？”
“因为海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迎娶了你的母亲。坦娅。”
“我是兰瑟合法的继承人。”伊芙蕾雅意识到这一点。“对啊，海神唯一的婚姻关系是和我的母亲，即便祂是在凡人的躯体里。这也受到保护，受到神的赐福。”
这是神帝墨菲丝德定下的法理。
“真是可笑，难怪这家伙需要我。“伊芙蕾雅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非常好，现在你要弄明白一点。你是不是要当海洋的公主，统治大海。”
“我要兰瑟的权柄。”
“那么，伊芙蕾雅，答应我一件事，暂时忘记你和泽克西斯的回忆。”
“什么！”伊芙蕾雅脸色一沉，“不可能。”
“只是暂时的，伊芙蕾雅，忘记你知道泽克西斯的身份，就忘记这点微妙的细节。”
“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伊芙蕾雅盯着化作少年模样的蒂厄斯。
“理由是，墨菲丝德通过战争之神乌瑞斯的金色猎鹰知晓你的存在。而我和兰瑟有办法保住你的性命，这也是为了泽克西斯好，想一想，你要不要活下来。”爱神望着伊芙蕾雅，像是端详一件艺术品。
“可他欺骗你了，伊芙蕾雅。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们一定会早有准备，战争之神和夜之女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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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是泽克西斯，你们只是顺道的，即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两位，可说到底源头还是祂。”
“也是我。是我不小心，也是我们埃洛斯家族的报应。”伊芙蕾雅说，“是我令他感到不安。他不是祂，泽克西斯有人的欲望，人的感情。”
“还要一件事，祂知道你的身世，却不曾告诉你。”
“我的身世。”
“你是海神的女儿，而海神是祂的死对头。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
伊芙蕾雅语塞。
“不，他也是为了保护我。”
“也可能是一开始吃不准，或许是对你不信任，毕竟，你们的爱情是建立在我的‘诅咒’之上。”
爱神笑道。
“我帮你了很多，伊芙蕾雅。想一想，我要是要害你们，何苦等到现在。”
神只会说精妙的谎言。
伊芙蕾雅这一刻恨透了爱神。她清楚这家伙这么干的原因，说到底是在处罚泽克西斯。
“对，你可以救我，我很清楚。不过，你要代价，一些我难以接受的代价。”
“我只会让你承受你可以承受的代价，伊芙蕾雅。”
伊芙蕾雅冷笑。
“哼，我有什么选择呢，你可以马上将我带到泽克西斯的敌人面前，我会死，成为人质，或是充当最泽克西斯最为严酷的处罚。我只能接受，是吗？成为你计划里的一环。”伊芙蕾雅浑身发抖，觉得一切都冷冷的。
“这才对，海神的女儿，我权柄的继承者。”
说着爱神变出一只锡杯。
“这里面的水会修改你的记忆。记住，你爱上的是凡人，一个黑发的漂亮少年。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是泽克西斯的使者，他的属下，一个拥有夜精灵血统的战士。”
她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
真像玻璃珠子。
伊芙蕾雅想起小时候父亲带来的一串玻璃珠。
她对着阳光看那串珠子。
光线在玻璃里呈现诡异的金色。
那珠子是蓝色的。
“说谎风险太大了，还是讲‘实话’为妙。最精妙的谎言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是连说谎者都信以为真的扭曲现实。”
爱神的语气具有诱导性，他的嗓音本了迷人，用那种令人感到安心的口吻吐出热情的话语，听上去真像是一位在助人为乐的老者，对人关怀有加。
伊芙蕾雅不会上当。
她对神明的秉性已然摸透，那些神都是心怀不轨，从不真心对人。
自私自利的怪物。
“泽克西斯不会希望我忘记祂，实际上，无论是神还是人我都喜欢，要是忘记其中的一面，这对于泽克西斯来说也是不公。”伊芙蕾雅犹豫着，眼神坚定，辩驳的语气掷地有声。
“凡人血在你的胸腔流淌着，所以你愚蠢。”爱神摇摇头。
蒂厄斯腹诽着，所以我喜欢你，喜欢你和泽克西斯，灵魂中带着痴愚的家伙。只有这样的灵魂才会开出致命的花朵，无所畏惧，盲目的马才有勇气跨越沟壑，不惧死亡。
蒂厄斯的真身正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雕刻着玫瑰的洁白座椅，藤曼缠绕其上。“我们的至高神，告诉我，你召唤我来要干什么。”
蒂厄斯说话的语调总是懒洋洋的。眼神也是漫不经意，好像心里面在想其他的事情。时不时的失神，思绪飘向远方。
“你是不是在偷偷帮助泽克西斯。”神帝墨菲丝德严肃古板，手指按在蒂厄斯的肩头。力道很大，蒂厄斯对此没有丝毫论辩的余地。
“泽克西斯不是在地下沉睡吗，我听说上次大战他和遗落之境的领主败于您麾下的大军。”蒂厄斯说，祂没有看墨菲丝德，目光落在正对着的一件工艺品上，是一件古怪有个性的工艺品，看起来是哪一位倒霉的战俘的手掌。
“伊芙蕾雅，他身边的女人是你的女祭司。”
蒂厄斯想都不用想。这家伙好像知道些什么，至于是谁多话，绝对是手下败将。
“她是腓尼基人，的确是我的女祭司，保护自己的家园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这和泽克西斯有什么关系。”
墨菲丝德浅笑了一声，手指敲着扶手。
先是小指然后是无名指和中指一起，接着是食指和大拇指，接着调转顺序。
这个小习惯和泽克西斯很像。
不知道告诉他们父子中的一个，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暴怒？
蒂厄斯扫了一眼神帝。
“说起来，关于伊芙蕾雅的事情你更应该过问兰瑟，他是那女孩的父亲。”蒂厄斯拖长尾音。
“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在泽克西斯身边，回答我的问题。”神帝的语气听上去平和温柔。
“很简单，因为他，泽克西斯，我们无情的死亡之神喜欢这个女孩。”
“喜欢一个凡人。”墨菲丝德哈哈大笑。
祂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泽克西斯是我的儿子，我创造的武器，冷酷无情，祂有反叛的野心很正常，但若是说祂有凡人的低俗情欲，这完全不可能，多荒唐啊。”
“为什么不呢，祂现在用的是人类的躯体，是他，一个简单的男人，一个充满挫败的少年。在人生中最脆弱的时候，爱上一个女子，一个美丽的女郎，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爱本就无处不在。”蒂厄斯抬手，站起来。
祂的样子是成熟的青年人，俊美又不失沉稳，有一种典雅高贵的大气。
“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可说的。”蒂厄斯开口，“我要是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绝对不会怀疑，非要和大功臣争辩，我知道你们对我这种远古的神明不太尊重，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远比你们要年长，从世界诞生之初我就存在。”
“说重点。”
“泽克西斯喜欢这个女孩，所以，当这个女孩不喜欢祂，将祂遗忘，我想这份痛苦应该不轻松，只怕是难以承受的。泽克西斯是个心思单纯的家伙。”
墨菲丝德沉思了片刻。
“要让祂的灵魂休眠是件苦难的事情，祂的野心和仇恨会使祂充满力量，或许，你的计划会带给祂绝望感。”
“乐意效劳，陛下。”
墨菲丝德盯着蒂厄斯。
“从一开始我就奇怪，从你加入圣神家族开始我就怀疑，你究竟要什么。”
蒂厄斯脸色挂着笑意，祂波澜不惊。那张脸是一副笑面，面具，精致的面具。
“我要得到一点点应得的尊重。”蒂厄斯用无奈、可怜巴巴的语气开口诉苦，“您的好孩子们对我不屑一顾，这就够叫我伤心的了。如今，我的祭司们还总受侵扰，那些可怜的女孩们。”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让乌瑞斯安分一点。”
“多谢陛下。我尊贵的神帝，圣神家族的领袖。”蒂厄斯谄媚的说，“我会帮您处理好死亡之神的事情。或许，你可以先见见那女孩。我会亲自调教一番。”
“那女孩我自然会亲自见一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无知无畏的弑神者，哼，过不了多久，这野蛮的混血女孩就会成为我们的人，兰瑟，我的好兄弟，总是给我带来甜蜜的负担。”
*
与此同时。
“我受到嘱托将你带往你父亲的神庙，要知道那的祭司并不好说话，总是要有人交涉一下。”
“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劳烦我的主神。”伊芙蕾雅阴阳怪气道。
“无礼的女孩，你会需要我的。你父亲的情妇在那里，我想不用我说，你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不过是另一个受害者。”
“也是个野心家。”爱神笑道，“如果让她知道你是兰瑟的女儿，她一定不高兴，她在祭典上见过你和你母亲。”
“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南方群岛的公主。”
“正是，可惜她无法获得你父亲的许诺，成为海神的妻子。”
“兰瑟不喜欢她？”
“因为海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迎娶了你的母亲。坦娅。”
“我是兰瑟合法的继承人。”伊芙蕾雅意识到这一点。“对啊，海神唯一的婚姻关系是和我的母亲，即便祂是在凡人的躯体里。这也受到保护，受到神的赐福。”
这是神帝墨菲丝德定下的法理。
“真是可笑，难怪这家伙需要我。“伊芙蕾雅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非常好，现在你要弄明白一点。你是不是要当海洋的公主，统治大海。”
“我要兰瑟的权柄。”
“那么，伊芙蕾雅，答应我一件事，暂时忘记你和泽克西斯的回忆。”
“什么！”伊芙蕾雅脸色一沉，“不可能。”
“只是暂时的，伊芙蕾雅，忘记你知道泽克西斯的身份，就忘记这点微妙的细节。”
“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伊芙蕾雅盯着化作少年模样的蒂厄斯。
“理由是，墨菲丝德通过战争之神乌瑞斯的金色猎鹰知晓你的存在。而我和兰瑟有办法保住你的性命，这也是为了泽克西斯好，想一想，你要不要活下来。”爱神望着伊芙蕾雅，像是端详一件艺术品。
“可他欺骗你了，伊芙蕾雅。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们一定会早有准备，战争之神和夜之女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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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是泽克西斯，你们只是顺道的，即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两位，可说到底源头还是祂。”
“也是我。是我不小心，也是我们埃洛斯家族的报应。”伊芙蕾雅说，“是我令他感到不安。他不是祂，泽克西斯有人的欲望，人的感情。”
“还要一件事，祂知道你的身世，却不曾告诉你。”
“我的身世。”
“你是海神的女儿，而海神是祂的死对头。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
伊芙蕾雅语塞。
“不，他也是为了保护我。”
“也可能是一开始吃不准，或许是对你不信任，毕竟，你们的爱情是建立在我的‘诅咒’之上。”
爱神笑道。
“我帮你了很多，伊芙蕾雅。想一想，我要是要害你们，何苦等到现在。”
神只会说精妙的谎言。
伊芙蕾雅这一刻恨透了爱神。她清楚这家伙这么干的原因，说到底是在处罚泽克西斯。
“对，你可以救我，我很清楚。不过，你要代价，一些我难以接受的代价。”
“我只会让你承受你可以承受的代价，伊芙蕾雅。”
伊芙蕾雅冷笑。
“哼，我有什么选择呢，你可以马上将我带到泽克西斯的敌人面前，我会死，成为人质，或是充当最泽克西斯最为严酷的处罚。我只能接受，是吗？成为你计划里的一环。”伊芙蕾雅浑身发抖，觉得一切都冷冷的。
“这才对，海神的女儿，我权柄的继承者。”
说着爱神变出一只锡杯。
“这里面的水会修改你的记忆。记住，你爱上的是凡人，一个黑发的漂亮少年。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是泽克西斯的使者，他的属下，一个拥有夜精灵血统的战士。”
她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
真像玻璃珠子。
伊芙蕾雅想起小时候父亲带来的一串玻璃珠。
她对着阳光看那串珠子。
光线在玻璃里呈现诡异的金色。
那珠子是蓝色的。
“说谎风险太大了，还是讲‘实话’为妙。最精妙的谎言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是连说谎者都信以为真的扭曲现实。”
爱神的语气具有诱导性，他的嗓音本了迷人，用那种令人感到安心的口吻吐出热情的话语，听上去真像是一位在助人为乐的老者，对人关怀有加。
伊芙蕾雅不会上当。
她对神明的秉性已然摸透，那些神都是心怀不轨，从不真心对人。
自私自利的怪物。
“泽克西斯不会希望我忘记祂，实际上，无论是神还是人我都喜欢，要是忘记其中的一面，这对于泽克西斯来说也是不公。”伊芙蕾雅犹豫着，眼神坚定，辩驳的语气掷地有声。
“凡人血在你的胸腔流淌着，所以你愚蠢。”爱神摇摇头。
蒂厄斯腹诽着，所以我喜欢你，喜欢你和泽克西斯，灵魂中带着痴愚的家伙。只有这样的灵魂才会开出致命的花朵，无所畏惧，盲目的马才有勇气跨越沟壑，不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