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缠绵[西幻]山丘子
33. Chapter33
伊芙蕾雅看见了头颅，国王的头挂在宫墙上。
在她准备踏入王宫的时候，大地开始摇晃。碎石滚下，屋舍坍塌，耳边传来呼啸声。
伊芙蕾雅回头，看见来时的孤山上，火光四射。
浓烟袭来。
云层要落下，本就暗无天日的城市上盘旋着更可怖的事物。
一条黑色的龙。
*
“我不会带走你的女儿，但是死亡会。坦娅，来做个交易。”夜之女神的眼睛像是蜥蜴，坦娅过去从未在意过她曾侍奉过的女神有着冷血动物的眼睛。
尖锐的指尖点在她的鼻头。
坦娅不敢挪步。
天空中传来了龙吟，排山倒海的热浪吹进了这华丽的王城。
“你要救你的家人对吗？”
坦娅听见心跳，喘息，还有汗珠落地的仓惶。
“坦娅，我可以听见你的心声，你是个柔软的人，你甚至想守护那些和你无关的普通人，可是，你只能救下你的家人，前提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什么？”
“告诉我，泽克西斯的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坦娅看着地上恩索的尸体。
“你不知道，坦娅，你总是偏袒对你无用的人。上一个还是海神，你为了兰瑟失去了女祭司的身份，原本你可以呆在我的永夜岛上长生不老，如今你生下了海神的女儿，那个家伙却忘记了你。”
“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作为一个人，为了保护我和伊芙蕾雅死在了烈火中。”
“你真以为祂恢复真身后会对当凡人时毫无记忆。坦娅，我所认识的女孩可一点也不天真。”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坦娅的目光坚定起来。
她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讨饶是无用的。
泽克西斯，伊芙蕾雅，艾卡多或许还不够聪明，但他们却是对的。
“西泽亚，你问不出来，因为祂会来找你，这是你们失误之处。”
“好吧，我没有耐心了。”夜之女神轻轻的捏碎了坦娅的头。
鲜血染红了地面。
祂也听见了那低吼。
*
伊芙蕾雅觉得心脏漏了一拍，她开始流泪，不知为何眼泪流淌不止。伊芙蕾雅有不好的预感。
她顾不得危险，朝着王宫里冲去。
一边斩杀怪物，一边顺手救下和魔物搏斗的人。
“母亲，坦娅，母亲你在什么地方，恩索？”
伊芙蕾雅冲到了主殿前，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蕾拉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手边握着一把匕首。她还没有断气。
“不。”伊芙蕾雅挥手设下一道防护结界。接着给蕾拉开始治疗，蕾拉脖子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感觉到伊芙蕾雅的气息。
握着伊芙蕾雅的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话。
“不，不要救我，伊芙蕾雅。艾卡多，我曾说过的那个秘密情人，是他。”
伊芙蕾雅的眼泪滚落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艾卡多的秘密，也知道他和泽克西斯的秘密。”
“伊芙蕾雅，离开这，离开这里，我，我们，不可能......”
长剑刺穿了伊芙蕾雅的结界。
伊芙蕾雅惊讶之余敏捷的避开第二道攻击。
“泽克西斯的小猫。”
一身华丽的白色铠甲，肩头上站着金色的鸟。
棕色的头发，身材高大强壮，足足有三米高。
是战争之神。
伊芙蕾雅一眼就认出这家伙的真身。
“乌瑞斯！”
“有些眼力见，小猫咪，可惜，你要在冥界找你的情人哭诉了。”
伊芙蕾雅放下蕾拉的尸体。
地面下冒出很多可爱的小精灵，圆头圆脑，这些是蕾拉的守护灵。
这些小生物迅速的将尸体拖下去。
伊芙蕾雅暂时没了后顾之忧。
她要专心的眼前的敌人。
理智告诉她，计划没有胜算。
“腓尼基真是好大的面子，没有想到就连战争之神都出动了。“伊芙蕾雅说道，语气冰冷。
“那家伙品味不错，伊芙蕾雅，是叫这个名字，当泽克西斯的恋人一定很无聊。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应该和更优雅的男人在一起。”
“比和你对话要有趣的多。何况。”
伊芙蕾雅冷笑。她把握住机会，空中空气中的水，瞬间凝结成一条冰龙朝战争之神冲去，接着伊芙蕾雅迅速的结出一张防御魔法阵。然后开始利用魔法石的效用加强攻击力。
雷霆万钧。
攻击力不算强，胜在灵巧，高效。
战争之神的胳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伊芙蕾雅的能力叫战争之神感到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上去绝美的少女会用这么强的战斗技巧和经验。
就当还在思考的时候。
伊芙蕾雅已然发动了第二轮攻势。
这一次来得更迅猛。
伊芙蕾雅冷静，理智。
俨然一副战士的某样。
她召唤出凶兽，开始控制天象。接着大胆的贴近，开始近身格斗。
伊芙蕾雅的攻击灵活，敏捷，她手中的匕首是神界的武器，可以刺穿战争之神的铠甲。
“他居然给了你这东西。”
“狠毒的女人。”战争之神擦拭嘴角的血，他从来没有被女性打伤过，这是第一次，还是被死亡之神泽克西斯的恋人击中。
“那我就要不客气了。”战争之神说。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伊芙蕾雅道。
她的眼睛，毫无波澜，像是结冰的湖面。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不枉我观察你。你真叫人意外。”说着战争之神笑道，然后化成金色的碎片，消失了。
伊芙蕾雅望着眼前的一幕。
还没有等她作出反应。
一双手抱住了她。
战争之神显形。
祂将伊芙蕾雅带到了空中。
黑色的云层里，一双红色的眼睛睁开。
巨龙抖动着翅膀，火焰喷溅出，烧灼大地。
“泽克西斯，这是你的女人，要是你攻击我，这女人也活不成，总不能让她也烧成灰烬。”战争之神张开金色的翅膀，张扬的说。
伊芙蕾雅望着脚下。
离地数千米。
脚下的王城，城市都变成了黑点。
她咬牙，心中百感交集。
无数复杂的情绪郁结在胸中。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她从生到死，或许都无法摆脱神的桎梏，得到真正的自由。
不弑神，那就成为神。
伊芙蕾雅手中握着匕首。
斩断了战争之神的手臂。
天空开始下雨。
雨水结成冰刃朝战争之神刺去。
她开始朝下坠落，坠落。
泽克西斯俯冲下来，变回了人形，抱住了伊芙蕾雅。翅膀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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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的拥抱着。
两个人一起坠地。
“好啊，看来你真的种了爱神的诅咒，开始对人类产生了感情。”战争之神讥讽道。
*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其实有感觉出你会是谁？泽克西斯，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你神明，死亡之神？”
“我没有想过欺骗你，但现在看来我的确是骗了你，你有权力讨厌我。”泽克西斯说。
伊芙蕾雅推开他，战起来。
“她看着将砍下的手臂扔到一边。
“现在这个境地你能做些什么，你要真如外界的传言那般又如何让这里变成地狱。”伊芙蕾雅几乎咆哮。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憎恨什么。
真可怕。真可恶！
“伊芙蕾雅。”泽克西斯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知道你最近屏蔽了外界的声音这些事情与你无关。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是同盟，泽克西斯如果你爱惜这里的生活，留恋过这，想一想在对你好的人类，在不清楚你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于你交好的人。猎魔者们，沙滩的酒馆老板，和我们一道跳舞的村民，城市里混迹的朋友。还有我们。”
“伊芙蕾雅，抱歉，我知道你厌恶我。一定会。”
“杀了战争之神和夜之女神。”
伊芙蕾雅说。
“我只要这份大礼。”
*
来到宫殿里，伊芙蕾雅看见了两具尸体。
恩索和母亲的。
她呆呆的望着这一切。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殿外打斗不断。她听见刀兵相见，听见了怒吼和血腥的撕杀。
伊芙蕾雅感到彻骨的寒冷。
被一盆冰水浇头。
浑身颤栗着。
这次，她什么情绪也感受不到。
短短几天，天翻地覆。
“就算祂们死了又能怎样。”伊芙蕾雅抱头蹲在地上。
“你就少了一个对手。”
“谁！”伊芙蕾雅警觉的站起来。
冰刃对着出现在房门口的人。
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
“你在这场灾祸中充当什么角色。”伊芙蕾雅问，逼近爱神。
“冷静点，我可什么也没有做，而且，我还帮了你。恩索和坦娅的尸体只要送到我的岛上就无碍，我可以保证尸体不腐，至于他们的灵魂，泽克西斯那边会处理好的。我和冥界的守卫说一声就好。你的蕾拉和乔斯本是旧神的儿女，大地之母接受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死，睡的时间久一点而已。”
伊芙蕾雅的情绪平复了些。
“你，你也参与了这场阴谋。”
伊芙蕾雅拿起匕首，对着爱神。她的守护神，与她签订契约的神。
“说来话长。”爱神说，“冷静一点，伊芙蕾雅。”
“你可以救他们，那死在这场浩劫中的普通人呢？”
“要是夜之女神成功了，他们才会得救，想想看，只要他们变成了怪物。这片土地受到了神的诅咒，他们就成了长寿族，总比当凡人强点，至于你担心的斗争，得了吧，人与人间的撕杀可不比自然界中任何一种生物来得温和。”
“让神自己先去战斗，聪明的人躲起来，等待时机。”爱神走到伊芙蕾雅身后，抚摸她的金发。
“伊芙蕾雅，要懂得计算利弊得失。”
“没有计算，我要通吃。”伊芙蕾雅抓住少女的手，“要是他们不死在这里，我将来也不会放过。你是个投机者，那么你要下注那一边？”
在她准备踏入王宫的时候，大地开始摇晃。碎石滚下，屋舍坍塌，耳边传来呼啸声。
伊芙蕾雅回头，看见来时的孤山上，火光四射。
浓烟袭来。
云层要落下，本就暗无天日的城市上盘旋着更可怖的事物。
一条黑色的龙。
*
“我不会带走你的女儿，但是死亡会。坦娅，来做个交易。”夜之女神的眼睛像是蜥蜴，坦娅过去从未在意过她曾侍奉过的女神有着冷血动物的眼睛。
尖锐的指尖点在她的鼻头。
坦娅不敢挪步。
天空中传来了龙吟，排山倒海的热浪吹进了这华丽的王城。
“你要救你的家人对吗？”
坦娅听见心跳，喘息，还有汗珠落地的仓惶。
“坦娅，我可以听见你的心声，你是个柔软的人，你甚至想守护那些和你无关的普通人，可是，你只能救下你的家人，前提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什么？”
“告诉我，泽克西斯的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坦娅看着地上恩索的尸体。
“你不知道，坦娅，你总是偏袒对你无用的人。上一个还是海神，你为了兰瑟失去了女祭司的身份，原本你可以呆在我的永夜岛上长生不老，如今你生下了海神的女儿，那个家伙却忘记了你。”
“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作为一个人，为了保护我和伊芙蕾雅死在了烈火中。”
“你真以为祂恢复真身后会对当凡人时毫无记忆。坦娅，我所认识的女孩可一点也不天真。”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坦娅的目光坚定起来。
她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讨饶是无用的。
泽克西斯，伊芙蕾雅，艾卡多或许还不够聪明，但他们却是对的。
“西泽亚，你问不出来，因为祂会来找你，这是你们失误之处。”
“好吧，我没有耐心了。”夜之女神轻轻的捏碎了坦娅的头。
鲜血染红了地面。
祂也听见了那低吼。
*
伊芙蕾雅觉得心脏漏了一拍，她开始流泪，不知为何眼泪流淌不止。伊芙蕾雅有不好的预感。
她顾不得危险，朝着王宫里冲去。
一边斩杀怪物，一边顺手救下和魔物搏斗的人。
“母亲，坦娅，母亲你在什么地方，恩索？”
伊芙蕾雅冲到了主殿前，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蕾拉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手边握着一把匕首。她还没有断气。
“不。”伊芙蕾雅挥手设下一道防护结界。接着给蕾拉开始治疗，蕾拉脖子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感觉到伊芙蕾雅的气息。
握着伊芙蕾雅的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话。
“不，不要救我，伊芙蕾雅。艾卡多，我曾说过的那个秘密情人，是他。”
伊芙蕾雅的眼泪滚落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艾卡多的秘密，也知道他和泽克西斯的秘密。”
“伊芙蕾雅，离开这，离开这里，我，我们，不可能......”
长剑刺穿了伊芙蕾雅的结界。
伊芙蕾雅惊讶之余敏捷的避开第二道攻击。
“泽克西斯的小猫。”
一身华丽的白色铠甲，肩头上站着金色的鸟。
棕色的头发，身材高大强壮，足足有三米高。
是战争之神。
伊芙蕾雅一眼就认出这家伙的真身。
“乌瑞斯！”
“有些眼力见，小猫咪，可惜，你要在冥界找你的情人哭诉了。”
伊芙蕾雅放下蕾拉的尸体。
地面下冒出很多可爱的小精灵，圆头圆脑，这些是蕾拉的守护灵。
这些小生物迅速的将尸体拖下去。
伊芙蕾雅暂时没了后顾之忧。
她要专心的眼前的敌人。
理智告诉她，计划没有胜算。
“腓尼基真是好大的面子，没有想到就连战争之神都出动了。“伊芙蕾雅说道，语气冰冷。
“那家伙品味不错，伊芙蕾雅，是叫这个名字，当泽克西斯的恋人一定很无聊。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应该和更优雅的男人在一起。”
“比和你对话要有趣的多。何况。”
伊芙蕾雅冷笑。她把握住机会，空中空气中的水，瞬间凝结成一条冰龙朝战争之神冲去，接着伊芙蕾雅迅速的结出一张防御魔法阵。然后开始利用魔法石的效用加强攻击力。
雷霆万钧。
攻击力不算强，胜在灵巧，高效。
战争之神的胳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伊芙蕾雅的能力叫战争之神感到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上去绝美的少女会用这么强的战斗技巧和经验。
就当还在思考的时候。
伊芙蕾雅已然发动了第二轮攻势。
这一次来得更迅猛。
伊芙蕾雅冷静，理智。
俨然一副战士的某样。
她召唤出凶兽，开始控制天象。接着大胆的贴近，开始近身格斗。
伊芙蕾雅的攻击灵活，敏捷，她手中的匕首是神界的武器，可以刺穿战争之神的铠甲。
“他居然给了你这东西。”
“狠毒的女人。”战争之神擦拭嘴角的血，他从来没有被女性打伤过，这是第一次，还是被死亡之神泽克西斯的恋人击中。
“那我就要不客气了。”战争之神说。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伊芙蕾雅道。
她的眼睛，毫无波澜，像是结冰的湖面。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不枉我观察你。你真叫人意外。”说着战争之神笑道，然后化成金色的碎片，消失了。
伊芙蕾雅望着眼前的一幕。
还没有等她作出反应。
一双手抱住了她。
战争之神显形。
祂将伊芙蕾雅带到了空中。
黑色的云层里，一双红色的眼睛睁开。
巨龙抖动着翅膀，火焰喷溅出，烧灼大地。
“泽克西斯，这是你的女人，要是你攻击我，这女人也活不成，总不能让她也烧成灰烬。”战争之神张开金色的翅膀，张扬的说。
伊芙蕾雅望着脚下。
离地数千米。
脚下的王城，城市都变成了黑点。
她咬牙，心中百感交集。
无数复杂的情绪郁结在胸中。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她从生到死，或许都无法摆脱神的桎梏，得到真正的自由。
不弑神，那就成为神。
伊芙蕾雅手中握着匕首。
斩断了战争之神的手臂。
天空开始下雨。
雨水结成冰刃朝战争之神刺去。
她开始朝下坠落，坠落。
泽克西斯俯冲下来，变回了人形，抱住了伊芙蕾雅。翅膀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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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的拥抱着。
两个人一起坠地。
“好啊，看来你真的种了爱神的诅咒，开始对人类产生了感情。”战争之神讥讽道。
*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其实有感觉出你会是谁？泽克西斯，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你神明，死亡之神？”
“我没有想过欺骗你，但现在看来我的确是骗了你，你有权力讨厌我。”泽克西斯说。
伊芙蕾雅推开他，战起来。
“她看着将砍下的手臂扔到一边。
“现在这个境地你能做些什么，你要真如外界的传言那般又如何让这里变成地狱。”伊芙蕾雅几乎咆哮。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憎恨什么。
真可怕。真可恶！
“伊芙蕾雅。”泽克西斯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知道你最近屏蔽了外界的声音这些事情与你无关。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是同盟，泽克西斯如果你爱惜这里的生活，留恋过这，想一想在对你好的人类，在不清楚你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于你交好的人。猎魔者们，沙滩的酒馆老板，和我们一道跳舞的村民，城市里混迹的朋友。还有我们。”
“伊芙蕾雅，抱歉，我知道你厌恶我。一定会。”
“杀了战争之神和夜之女神。”
伊芙蕾雅说。
“我只要这份大礼。”
*
来到宫殿里，伊芙蕾雅看见了两具尸体。
恩索和母亲的。
她呆呆的望着这一切。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殿外打斗不断。她听见刀兵相见，听见了怒吼和血腥的撕杀。
伊芙蕾雅感到彻骨的寒冷。
被一盆冰水浇头。
浑身颤栗着。
这次，她什么情绪也感受不到。
短短几天，天翻地覆。
“就算祂们死了又能怎样。”伊芙蕾雅抱头蹲在地上。
“你就少了一个对手。”
“谁！”伊芙蕾雅警觉的站起来。
冰刃对着出现在房门口的人。
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
“你在这场灾祸中充当什么角色。”伊芙蕾雅问，逼近爱神。
“冷静点，我可什么也没有做，而且，我还帮了你。恩索和坦娅的尸体只要送到我的岛上就无碍，我可以保证尸体不腐，至于他们的灵魂，泽克西斯那边会处理好的。我和冥界的守卫说一声就好。你的蕾拉和乔斯本是旧神的儿女，大地之母接受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死，睡的时间久一点而已。”
伊芙蕾雅的情绪平复了些。
“你，你也参与了这场阴谋。”
伊芙蕾雅拿起匕首，对着爱神。她的守护神，与她签订契约的神。
“说来话长。”爱神说，“冷静一点，伊芙蕾雅。”
“你可以救他们，那死在这场浩劫中的普通人呢？”
“要是夜之女神成功了，他们才会得救，想想看，只要他们变成了怪物。这片土地受到了神的诅咒，他们就成了长寿族，总比当凡人强点，至于你担心的斗争，得了吧，人与人间的撕杀可不比自然界中任何一种生物来得温和。”
“让神自己先去战斗，聪明的人躲起来，等待时机。”爱神走到伊芙蕾雅身后，抚摸她的金发。
“伊芙蕾雅，要懂得计算利弊得失。”
“没有计算，我要通吃。”伊芙蕾雅抓住少女的手，“要是他们不死在这里，我将来也不会放过。你是个投机者，那么你要下注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