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被下药
薄业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桌面上：
“苏小姐果然聪明，那么你就该清楚汪教授的案子被我们恒生插手，目的就是把水搅浑，免得学术圈和上层领导的总盯着恒生不放。”
“可周聿琛却想借此对恒生下手，着实阴险了些。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算盘终究会落空。”
苏柠挑眉：
“别告诉我，在你看来，你们算黄雀？”
薄业笑而不答，转而问道：
“对了，周聿琛今天去哪了？为什么没陪你？”
苏柠心头一紧：
“他有工作。”
“是么？”
薄业拍了拍手，包间一侧的墙壁突然亮起，原来那是一面隐藏的投影屏幕。
画面中，周聿琛正和陆笙逛夜场游乐园里。
两人有说有笑，陆笙还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苏柠的呼吸一滞。
周聿琛的穿着打扮正是今早她送他离开时的样子，再看看时间，正是现在。
也就是说，他现在就陪在陆笙身边。
她盯着周聿琛，从他笑到僵硬的唇角瞧出端倪，看着像和陆笙亲密相贴，可这家伙只是在逢场作戏。
她知道自己正被薄业注视着，因为佯装出愠怒的样子：
“可恶！他竟然在陪别的女人逛游乐场！”
“这只是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薄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以为周聿琛真的在乎你？我猜你出门的时候，肯定和他报备过，他知道你的处境，却还能陪别的女人调 情，苏小姐，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他只是拿你当棋子用？”
苏柠一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模样："监控跟踪是犯法的，薄总。"
薄业大笑：
“法律？在湖城，法律是为弱者准备的。”
他站起身，走到苏柠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
“苏小姐，就算你再小心，可你接触的餐具、座椅都能让你中招。现在，药效应该开始发作了。”
苏柠猛地站起来，却感到一阵眩晕。
她扶住桌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开始发软。
她看向那杯没动过的红酒，又看向自己碰过桌面——桌面最表面有层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
苏柠看得警铃大作，将药下在物体表面上，这样的招数根本防不胜防。
苏柠的声音开始模糊，视线也变得模糊：
“你们些混蛋，竟然下药！……”
她看到霍谦走过来，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阿柠，别怪我。"
霍谦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水，
“这都是为了你好，周聿琛不值得。”
最后的意识像退潮的海水般从苏柠体内抽离。
她感到自己的眼皮重若千钧。
模糊的视线中，霍谦那张阴柔的脸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正拿着她的手机对准她的脸。
"咔嚓"一声轻响，面容解锁成功。
霍谦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滑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好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已经告诉周律师，你已经安全到家。”苏柠想尖叫，想扑上去抢回手机，但她的四肢像是灌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霍谦俯身，用指尖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眼神却冷得像冰：
“哭什么，今晚咱们终于能真正在一起，阿柠，你该高兴我会为你铤而走险。”
他声音轻得像根羽毛：
“毕竟周律师正忙着和陆笙重温旧梦呢，今晚他不会有功夫回家找你。”
苏柠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狗东西，你会遭报应的！你敢碰、碰我，我一定会成百上千倍的报复你！”
霍谦轻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包厢里回荡。
“骂得好！不过省点力气吧，药效马上就要达到顶峰了。”
他看了看腕表，"三、二、一——"
仿佛响应他的倒数，苏柠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时间刚好。"霍谦的声音低沉而愉悦。
他动作轻柔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苏柠感到自己腾空而起，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
“滚！”
却只是让霍谦收紧了手臂。
"嘘，别怕。"霍谦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今晚之后，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苏柠想反驳，想尖叫，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她的意识。
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听到薄业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个见面礼还满意么，霍大少爷？”
“非常满意。”霍谦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你比承诺的做得更好。”
薄业轻笑一声："这只是开胃菜。房卡在桌上，顶层套房，绝对隐私。监控已经处理好，明早会有人清理现场，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霍谦还有些顾虑：
“周聿琛那边……”
"放心，陆笙会拖住他一整晚。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太迟了。"薄业的声音冷酷而笃定，
“再说，谁会怀疑一场旧情人重逢的浪漫约会呢？”
苏柠想呐喊，想告诉周聿琛这是个陷阱，但她的意识已经沉入无底深渊。
最后的感知，是霍谦将她搂得更紧，以及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
"合作愉快。"薄业说，脚步声渐渐远去。
包厢门关上的声音像是给苏柠的世界画上了句号。
她恍惚听到霍谦在她耳边低语：
"阿柠，我终于等到这一天……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黑暗最终吞没了一切。
当苏柠再度恢复些意识，就感觉有人正轻轻擦拭她的脸。
对方动作温柔得仿佛她是易碎的工艺品。
可他身上递过来的味道，却令苏柠腻歪得快吐出来。
她曾经有多喜欢霍谦身上的气息，现在就有多恶心。
她奋力睁开眼，看到霍谦离自己很近：
“别碰我！滚……”
他挨了骂，却露出惊喜的表情：
“太好了，我还在遗憾你不能清醒的感受我们在一起的愉快，现在我终于能拥有完完整整的你，你的一切反应也会被我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