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盐铁专权
临邛盐井的峭壁上,董卓的玄铁重铠蒸腾着咸涩的水汽。他俯身抓起一把盐砂,指缝间竟嵌着半截青铜齿轮——三日前斥候在井底发现的三十具盐工尸体,每具尸体的掌心皆刻着“刘”字烙痕,伤口处渗出的黑盐将井壁染成墨色。
“主公,井架在渗毒卤!”
贾诩的黑裘掠过湿滑的井栏,卦盘碎玉扎入某处盐晶裂缝。话音未落,九条青铜锁链自井底暴起,链头拴着的不是吊桶,而是三百具身缠盐晶的巴蜀盐枭!尸体突然睁眼,腐烂的指节扣动腰间机括——藏于盐包夹层的墨家“蚀骨虫”破囊而出,虫甲金粉绘着的竟是汉中军械库的冶铁图!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井口盐堆,方天画戟劈碎两具盐尸:“刘季玉倒是连死人盐都不放过!”戟尖触及第三具尸身的刹那,盐晶突然爆裂——藏于胸腔的三百枚“毒盐针”破空激射,针尖刻着的“专权”二字遇水即燃,将五名西凉铁骑的眼窝烧成焦炭!
蔡琰的焦尾琴声刺破井底轰鸣,犀筋弦勾住三条锁链:“明公,链上有景帝年间的《盐铁论》残篇!”琴音震颤间,锁链突然绷如满弓——藏于链环夹层的羊皮残卷遇卤显形,竟是桑弘羊手书的盐铁专营密策,图中“临邛”标记处渗出黑血!
“雕虫小技!”
董卓的五禽戏气劲轰然爆发,熊形震碎盐雾。玉玺紫芒顺锁链灌入井底,整座盐井突然倾斜——露出井壁暗藏的三百架“裂石弩”,弩臂竟是用镇压盐枭的青铜秤砣熔铸,箭槽填满刻着“董”字的淬毒盐锭!
井底深处传来铁器碰撞的闷响。
盐铁使王孙的锦袍在卤气中猎猎作响,他独臂高举铸铁权杖猛击井壁——杖头镶嵌的玉玺赝品紫芒暴涨,藏于盐脉中的三百口“镇盐棺”破壁而出!棺盖弹开的刹那,浸泡汞液的盐工尸骸挥锤跃出,铁锤触及盐晶的瞬间,整座盐井突然凝成铁灰色巨网——网上每处结点皆悬挂着汉灵帝年间失踪的“盐铁官印”!
“董太师可知,这盐井的卤水为何泛黑?”王孙的冷笑混着铁腥气。
他撕开锦袍前襟,露出肋骨间纹着的《盐脉图》——图中“董”字标记处突然渗血,九尊青铜盐犀自井底升起!犀角顶端挑着的竟是景帝赐予的“盐铁专营令”——铁令裂纹处窜出三百条赤链蛇,蛇鳞金粉绘着的竟是刘璋与益州豪强私贩盐铁的密账!
“坎位地裂,改脉!”随着贾诩一声断喝,他手中的碎玉卦盘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扎入了震位。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玉玺之力如汹涌的波涛般逆冲地脉。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原本平静的盐井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大地正在被撕裂。紧接着,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盐井轰然塌陷,尘土飞扬。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当烟尘散去,人们惊愕地发现,盐井之下竟然隐藏着一座规模宏大的墨家机关城!这座机关城绵延三百里,齿轮咬合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
更让人震惊的是,城中的三百口“噬盐鼎”同时喷发毒卤,毒卤如黑色的喷泉一般直冲云霄。而在每一口鼎内,竟然浮出了一具浸泡在药液中的巴蜀先王尸骸!这些尸骸手中紧握着青铜盐斗,盐斗上的刻度与当前卤水的浓度竟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吕布毫不畏惧,他手中的画戟如同旋风一般劈开了两具盐尸。然而,当戟尖的寒光触及第三具尸骸时,却骤然凝滞。
突然间,那具尸骸毫无征兆地自爆开来,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吕布和他的赤兔马都震得倒退数步。而就在尸骸爆裂的瞬间,一只隐藏在肋骨之间的墨家机关蝎破体而出!
这只机关蝎通体漆黑,蝎尾上的毒针闪烁着寒光,上面刻着两个字——“专权”!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两个字竟然与地宫深处传来的剑鸣产生了同频震颤,仿佛它们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紧接着,毒针如闪电般射向赤兔马,只一瞬间,赤兔马的铁蹄就被蚀出了密密麻麻的蜂窝孔洞,鲜血从孔洞中汩汩流出。
“弦断!”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弦如银蛇窜入蝎群。琴腹暗格弹射的“定魂针”没入蝎眼,针尾拴着的《大风歌》残卷遇毒即燃。火焰触及盐尸的刹那,藏于其内的不是骸骨,而是半卷用卤血书写的《地宫盐钥》——图中“盐铁”标记处正与玉玺碎片共鸣!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王孙的脖颈,鞭梢紫芒暴涨:“盐铁使这专权的局,倒是比严颜的堰还毒!”
玉玺之力灌入地脉的瞬间,机关城核心处的青铜巨门轰然洞开——门内三百架“诛心盐弩”蓄势待发,弩箭竟是用盐铁专营令熔铸,箭槽填满刻着“刘”字的淬毒铁砂!
地动山摇间,王孙突然撕破面皮。
他腐烂的颧骨下嵌着半枚玉玺赝品:“这盐井的魂,是桑弘羊用命镇住的!”赝品紫芒暴涨的刹那,三百根青铜盐柱自地宫裂隙暴出——柱身裂纹中渗出混着蛊毒的卤水,所过之处连玄铁铠都被蚀成蜂窝!
“文和,改天时!”伴随着贾诩的一声高呼,他手中的卦盘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扎入盐柱的裂缝之中。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盐柱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搅动。紧接着,一股汹涌澎湃的卤浪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天空扑去。
这股卤浪中不仅夹杂着大量的玉玺碎屑,还裹挟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它以雷霆万钧之势逆冲而上,将那股原本要淹没整个盐井的毒盐狠狠地冲回了地缝之中。
与此同时,吕布手中的画戟如同闪电一般劈出,带着无尽的威势,将最后一尊盐犀瞬间劈成了碎片。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戟尖挑起的并非盐犀的残骸,而是半卷已经被烧焦的《管子》。
当这半卷残卷与紫芒接触的瞬间,盐柱表面原本密密麻麻的账目文字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猛地转向北方,与地宫深处传来的阵阵剑鸣相互呼应,发出如雷般的轰鸣声。
五更的鼓声响彻夜空,整个盐井在这一刻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而在盐井的一角,王孙的断杖竟然诡异地卡在了青铜门缝之中,杖柄上那焦黑的《盐脉图》正与玉玺产生着共鸣,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董卓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赶山鞭,卷起了一块盐铁官印。当紫芒映照在官印之上时,门内的血篆突然显现出来,上面赫然写着:“专权非为利,诛心方断脉。”
蔡琰的断弦琴沉入卤池裂痕,染血的指尖拂过青铜盐斗:“这盐铁控的不是财……是景帝当年未斩尽的贪妄。”
而机关城最深处的盐窖内,三百枚青铜盐币突然龟裂——币面篆刻的“半两”二字,正随着地宫青铜剑的震颤缓缓渗出血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