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出西边雨
20. 第 20 章
夏季秀结束时，暮色已深，星光点点映衬着会场外的灯火辉煌。
人群散去时，孟念青在人流中看到了冯子墨。他穿着得体的高定西装，虽然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眉眼间的帅气光芒依旧无法掩盖。
孟念青早就知道冯子墨也会出现在秀场，毕竟两人在活动前就沟通过。但因为彼此的座位不在一起，红毯顺序也错开，加上两人各自的工作团队安排不同，所以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见面。
秀场门口，两人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他们站在灯光下，男才女貌，不愧是娱乐圈中明星情侣的典范。
“这就是冯子墨啊，真人比屏幕上还帅！”李远川忍不住低声感叹，眼中带着一丝崇拜。
“是啊，他可是我们《星光璀璨》出道的前辈，和孟导师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姜哲柟也附和，满脸羡慕。
秦望却一声不吭，他目光冷冷地扫向了别处，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毫不在意。
冯子墨和孟念青聊完，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三人，饶有兴味：“这就是你带的学员啊？”
“是啊。”孟念青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逐一向冯子墨介绍三人：“这位是李远川，这位是姜哲柟，还有这位是秦望，他们都算是你的师弟呢。”
李远川和姜哲柟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忙不迭地向冯子墨问好：“冯老师好！我是您的粉丝，我很喜欢您唱的《时光剪影》！”
“冯老师好，您的舞台风格真的很有感染力，太厉害了！”姜哲柟也一脸崇拜地说。
冯子墨笑容温和地和两人握了握手，目光最后落在秦望身上。
但秦望只是点了点头，冷淡地吐出一句：“你好。”
场面顿时有些微妙。冯子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掩去情绪，笑着说：“年轻人有个性，不错。”
几人闲聊几句后，冯子墨借着空隙，低声对孟念青说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叫秦望的小子，对你有点意思？”
孟念青正和李远川他们聊天，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差点没稳住手里的包：“瞎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
而且，孟念青低头掩饰住神色，没有回应更多，而是暗自想着：秦望可是曾韫素的小男友。可这种别人隐私的事，她也不好随便跟冯子墨讲。
冯子墨见她没有继续辩驳，便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是多心了：“行吧，可能是我看错了。”他说着，顺势岔开了话题。
不久后，几人各自散去。冯子墨要连夜赶回巡演城市，而孟念青则要带着三个男生乘夜班飞机回海花岛。
前往机场的路上，李远川和姜哲柟兴奋地讨论着刚刚的秀场和今晚见到的许多明星，一路叽叽喳喳，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秦望却一路沉默。
他靠在车窗旁，目光冷淡地看着窗外流转的灯光。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似乎心不在焉。
到达机场。
候机时，孟念青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熟悉却已久未联系的号码。孟念青犹豫了片刻，最终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温柔却带着些许哀怨的声音：“念念，你爸下个月就过生日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孟念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眉间蹙起一丝冷意。
她抬头看了看候机室墙上的电子时钟，冷笑道：“你深夜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还有阳阳和月月，他们也常念叨你这个姐姐，都挺想你的。”母亲说，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毕竟是你爸。你回来给他过个生日，大家都有面子。”
孟念青嗤笑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我爸？我哪门子的爸爸？”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是一声低低的叹息。母亲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却也带着一丝无奈：“念念，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别这样说话，咱们是一家人。”
“呵，”孟念青冷冷地笑了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候机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夏日机场里的灯光点点，目光却冷的似冬日寒冰：“生活费我会打回去的。你自己买点好的衣服和首饰，别省吃俭用，什么都留给别人。”
“他们是你的亲弟弟和亲妹妹！还有一个也是你爸！我不给他们花，给谁花？”母亲的语气中透出几分隐忍，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还有你，念念，”她顿了顿，语气缓了下来，似在斟酌着用词表达关心，“你也不小了，三十岁了，人生不再是青春年华。一个女人的好时光，也就这么几年。子墨人挺不错的，你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大家都安心。”
孟念青轻吐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透着一丝烦躁：“我知道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候机室内一片静谧，夜色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地面，散发出一丝冷清的气息。团队的工作人员和助理们都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偶尔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孟念青的身影隐没在窗前的暗影里，似墨一样沉郁。“喝点这个。”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孟念青转头一看，秦望站在她身旁，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牛奶，杯壁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她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接过，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语气里带着试探：“吵到你了？”
秦望挑了挑眉，语气轻松地回答：“没有。我刚出去透了会儿气，顺便倒了杯牛奶，没听见什么。”
孟念青细细打量他的神情，见他表情如常，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便低头抿了一口牛奶，暖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紧绷的心情也随着热意缓缓放松了一些。
实际上，秦望刚才的确隐约听到了些许电话内容，但他没问，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默默注意到她接电话后的低气压，特意出去倒了这杯牛奶。
“谢谢。”孟念青轻声说道。
秦望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孟念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杯壁，心情比刚才轻松了些许。
从vogue秀场到星光璀璨节目的摄影棚，既要乘飞机，又要坐高铁，全程下来最快也要近六个小时。孟念青他们昨日来看秀，大半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现在返程，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终于结束了一连串折腾，乘飞机、换高铁，再到节目组安排的大巴车上，已是凌晨时分，众人已熬得睡意全无。车厢里，年轻选手李远川和姜哲柟，干脆和工作人员们闲聊起来，倒也热闹。
李远川26岁，姜哲柟23岁，两人同属A班学员，但来自不同经纪公司，平时并不在一个宿舍。此时闲聊之下，李远川稳重些，但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姜哲柟则性格跳脱，总是插科打诨，逗得人哈哈大笑。
“你老家是哪儿的？”李远川随口问道。
“东北啊！”姜哲柟答得飞快，语气中带着点得意，“铁锅炖大鹅，吃过没？下次你去我家，我给你弄一锅正宗的。”
“行，那我也请你吃我们那儿的特色。”李远川一本正经地回应，“不过我家在南方，口味清淡，你得适应啊。”
“没问题！再淡的菜，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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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出滋味来！”姜哲柟大笑着拍了拍胸口，引得车厢里一片笑声。
聊到兴起，两人又开始聊起各自旅行中的趣事。李远川细细讲述自己在泰国迷路时，如何用比划加蹩脚的外语问路，画面感十足；姜哲柟则语速飞快地说着自己在机场错拿行李的乌龙事，把人逗得捧腹不已。孟念青偶尔也插上几句，与学员们互动，展现出亲切的导师风范。节目组的摄像师见状，十分敬业地打开摄像机，默默积攒素材。
相比之下，秦望就显得格外安静。
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地聊到了音乐梦想。李远川率先开口：“其实，我最喜欢的音乐人，就是我们这几位导师。”
姜哲柟立刻接话：“对对对，我也是！李老师、威客老师、华哥、毛姝艳老师，一个都不能少！”
陈华杰是他们A班选手的班主任，所以叫的更亲切些。但四个评委嘉宾，一个都不落下，主打着一个雨露均沾。
这也很正常，是选手，就需要拉评委导师的票。评委嘉宾，是能决定他们比赛生死的人。
李远川也和姜哲柟一样，恨不得对着镜头表忠心，他认真的补充，：“是啊，从他们的音乐里，能学到好多东西。导师们简直就是灯塔，给了我们太多灵感和方向。”
“你这话说得好啊！”姜哲柟哈哈大笑，“不过要说灯塔，那咱们孟老师也得算一个。虽然是演员，但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看孟老师的戏。”
得，姜哲柟还要更机灵些，连孟念青这个璀璨星推官的票，都不忘拉。
孟念青闻言，故作生气：“从小到大？你这话把我说得好像很老似的！”
车厢里顿时笑声一片。
眼见秦望始终没有参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忍不住cue了他：“秦望，你呢？你最喜欢谁的歌？”
秦望简单回答：“没有特别喜欢的。”
这话一出，李远川和姜哲柟对视了一眼，觉得这段要是播出去，秦望恐怕要得罪不少人。
工作人员急忙补救：“那常听的呢？总有比较经常听的吧？不一定要最喜欢，说几个常听的歌手也行。”
秦望敷衍地报了几个名字，清一色的海外歌手。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循循善诱：“那国内呢？就没有你非常欣赏的歌手？”他努力把话题朝节目上引，希望秦望和另外两个选手一样，报出某个评委的名字，甚至动用了激将法：“不提别的，就咱们星光璀璨这么多的歌手，就没有你特别关注、想要超越的前辈？”
秦望沉思片刻，淡淡答道：“冯子墨吧。我比较关注冯子墨前辈，偶尔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时候，也会想着取代他、甚至超越他，不过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这回答让车厢里的众人哈哈大笑，工作人员忍俊不禁道：“原来你是冯老师的粉丝啊！冯老师确实是咱们节目走出去的大明星，但年轻人别气馁，他当初是季军出道，说不定你会比他更厉害呢？”
说完，工作人员还不忘促狭地cue了孟念青：“孟老师，你觉得呢？”
孟念青只好无奈的莞尔一笑，回答道：“那你可要加油呢。”
只是她不动声色地多看了秦望一眼，心中暗自腹诽：秦望今晚见到冯子墨时，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个粉丝。
但谁说得准呢？也许人家就是那种，安静内敛型的粉丝？
此时的车厢，仍旧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不断，只有秦望的表情依旧平静，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良久，他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哦。”
可惜无人听见。
人群散去时，孟念青在人流中看到了冯子墨。他穿着得体的高定西装，虽然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眉眼间的帅气光芒依旧无法掩盖。
孟念青早就知道冯子墨也会出现在秀场，毕竟两人在活动前就沟通过。但因为彼此的座位不在一起，红毯顺序也错开，加上两人各自的工作团队安排不同，所以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见面。
秀场门口，两人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他们站在灯光下，男才女貌，不愧是娱乐圈中明星情侣的典范。
“这就是冯子墨啊，真人比屏幕上还帅！”李远川忍不住低声感叹，眼中带着一丝崇拜。
“是啊，他可是我们《星光璀璨》出道的前辈，和孟导师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姜哲柟也附和，满脸羡慕。
秦望却一声不吭，他目光冷冷地扫向了别处，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毫不在意。
冯子墨和孟念青聊完，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三人，饶有兴味：“这就是你带的学员啊？”
“是啊。”孟念青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逐一向冯子墨介绍三人：“这位是李远川，这位是姜哲柟，还有这位是秦望，他们都算是你的师弟呢。”
李远川和姜哲柟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忙不迭地向冯子墨问好：“冯老师好！我是您的粉丝，我很喜欢您唱的《时光剪影》！”
“冯老师好，您的舞台风格真的很有感染力，太厉害了！”姜哲柟也一脸崇拜地说。
冯子墨笑容温和地和两人握了握手，目光最后落在秦望身上。
但秦望只是点了点头，冷淡地吐出一句：“你好。”
场面顿时有些微妙。冯子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掩去情绪，笑着说：“年轻人有个性，不错。”
几人闲聊几句后，冯子墨借着空隙，低声对孟念青说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叫秦望的小子，对你有点意思？”
孟念青正和李远川他们聊天，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差点没稳住手里的包：“瞎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
而且，孟念青低头掩饰住神色，没有回应更多，而是暗自想着：秦望可是曾韫素的小男友。可这种别人隐私的事，她也不好随便跟冯子墨讲。
冯子墨见她没有继续辩驳，便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是多心了：“行吧，可能是我看错了。”他说着，顺势岔开了话题。
不久后，几人各自散去。冯子墨要连夜赶回巡演城市，而孟念青则要带着三个男生乘夜班飞机回海花岛。
前往机场的路上，李远川和姜哲柟兴奋地讨论着刚刚的秀场和今晚见到的许多明星，一路叽叽喳喳，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秦望却一路沉默。
他靠在车窗旁，目光冷淡地看着窗外流转的灯光。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似乎心不在焉。
到达机场。
候机时，孟念青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熟悉却已久未联系的号码。孟念青犹豫了片刻，最终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温柔却带着些许哀怨的声音：“念念，你爸下个月就过生日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孟念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眉间蹙起一丝冷意。
她抬头看了看候机室墙上的电子时钟，冷笑道：“你深夜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还有阳阳和月月，他们也常念叨你这个姐姐，都挺想你的。”母亲说，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毕竟是你爸。你回来给他过个生日，大家都有面子。”
孟念青嗤笑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我爸？我哪门子的爸爸？”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是一声低低的叹息。母亲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却也带着一丝无奈：“念念，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别这样说话，咱们是一家人。”
“呵，”孟念青冷冷地笑了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候机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夏日机场里的灯光点点，目光却冷的似冬日寒冰：“生活费我会打回去的。你自己买点好的衣服和首饰，别省吃俭用，什么都留给别人。”
“他们是你的亲弟弟和亲妹妹！还有一个也是你爸！我不给他们花，给谁花？”母亲的语气中透出几分隐忍，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还有你，念念，”她顿了顿，语气缓了下来，似在斟酌着用词表达关心，“你也不小了，三十岁了，人生不再是青春年华。一个女人的好时光，也就这么几年。子墨人挺不错的，你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大家都安心。”
孟念青轻吐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透着一丝烦躁：“我知道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候机室内一片静谧，夜色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地面，散发出一丝冷清的气息。团队的工作人员和助理们都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偶尔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孟念青的身影隐没在窗前的暗影里，似墨一样沉郁。“喝点这个。”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孟念青转头一看，秦望站在她身旁，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牛奶，杯壁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她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接过，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语气里带着试探：“吵到你了？”
秦望挑了挑眉，语气轻松地回答：“没有。我刚出去透了会儿气，顺便倒了杯牛奶，没听见什么。”
孟念青细细打量他的神情，见他表情如常，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便低头抿了一口牛奶，暖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紧绷的心情也随着热意缓缓放松了一些。
实际上，秦望刚才的确隐约听到了些许电话内容，但他没问，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默默注意到她接电话后的低气压，特意出去倒了这杯牛奶。
“谢谢。”孟念青轻声说道。
秦望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孟念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杯壁，心情比刚才轻松了些许。
从vogue秀场到星光璀璨节目的摄影棚，既要乘飞机，又要坐高铁，全程下来最快也要近六个小时。孟念青他们昨日来看秀，大半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现在返程，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终于结束了一连串折腾，乘飞机、换高铁，再到节目组安排的大巴车上，已是凌晨时分，众人已熬得睡意全无。车厢里，年轻选手李远川和姜哲柟，干脆和工作人员们闲聊起来，倒也热闹。
李远川26岁，姜哲柟23岁，两人同属A班学员，但来自不同经纪公司，平时并不在一个宿舍。此时闲聊之下，李远川稳重些，但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姜哲柟则性格跳脱，总是插科打诨，逗得人哈哈大笑。
“你老家是哪儿的？”李远川随口问道。
“东北啊！”姜哲柟答得飞快，语气中带着点得意，“铁锅炖大鹅，吃过没？下次你去我家，我给你弄一锅正宗的。”
“行，那我也请你吃我们那儿的特色。”李远川一本正经地回应，“不过我家在南方，口味清淡，你得适应啊。”
“没问题！再淡的菜，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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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兴起，两人又开始聊起各自旅行中的趣事。李远川细细讲述自己在泰国迷路时，如何用比划加蹩脚的外语问路，画面感十足；姜哲柟则语速飞快地说着自己在机场错拿行李的乌龙事，把人逗得捧腹不已。孟念青偶尔也插上几句，与学员们互动，展现出亲切的导师风范。节目组的摄像师见状，十分敬业地打开摄像机，默默积攒素材。
相比之下，秦望就显得格外安静。
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地聊到了音乐梦想。李远川率先开口：“其实，我最喜欢的音乐人，就是我们这几位导师。”
姜哲柟立刻接话：“对对对，我也是！李老师、威客老师、华哥、毛姝艳老师，一个都不能少！”
陈华杰是他们A班选手的班主任，所以叫的更亲切些。但四个评委嘉宾，一个都不落下，主打着一个雨露均沾。
这也很正常，是选手，就需要拉评委导师的票。评委嘉宾，是能决定他们比赛生死的人。
李远川也和姜哲柟一样，恨不得对着镜头表忠心，他认真的补充，：“是啊，从他们的音乐里，能学到好多东西。导师们简直就是灯塔，给了我们太多灵感和方向。”
“你这话说得好啊！”姜哲柟哈哈大笑，“不过要说灯塔，那咱们孟老师也得算一个。虽然是演员，但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看孟老师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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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顿时笑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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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简单回答：“没有特别喜欢的。”
这话一出，李远川和姜哲柟对视了一眼，觉得这段要是播出去，秦望恐怕要得罪不少人。
工作人员急忙补救：“那常听的呢？总有比较经常听的吧？不一定要最喜欢，说几个常听的歌手也行。”
秦望敷衍地报了几个名字，清一色的海外歌手。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循循善诱：“那国内呢？就没有你非常欣赏的歌手？”他努力把话题朝节目上引，希望秦望和另外两个选手一样，报出某个评委的名字，甚至动用了激将法：“不提别的，就咱们星光璀璨这么多的歌手，就没有你特别关注、想要超越的前辈？”
秦望沉思片刻，淡淡答道：“冯子墨吧。我比较关注冯子墨前辈，偶尔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时候，也会想着取代他、甚至超越他，不过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这回答让车厢里的众人哈哈大笑，工作人员忍俊不禁道：“原来你是冯老师的粉丝啊！冯老师确实是咱们节目走出去的大明星，但年轻人别气馁，他当初是季军出道，说不定你会比他更厉害呢？”
说完，工作人员还不忘促狭地cue了孟念青：“孟老师，你觉得呢？”
孟念青只好无奈的莞尔一笑，回答道：“那你可要加油呢。”
只是她不动声色地多看了秦望一眼，心中暗自腹诽：秦望今晚见到冯子墨时，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个粉丝。
但谁说得准呢？也许人家就是那种，安静内敛型的粉丝？
此时的车厢，仍旧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不断，只有秦望的表情依旧平静，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良久，他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哦。”
可惜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