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出西边雨
4. 第 4 章
“哦。”曾韫素奇怪，心说你语气讲的这么刻意干嘛，难不成是在讨要份子钱。她点点头：“那国庆你给我发请帖，到时有空我就去沾沾你的喜气。”
“好。”孟念青微笑。
气氛尴尬下来。
恰在此时，孟念青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一阵急促颤动，嗡嗡的振动声在静谧的包厢里很是清晰。
孟念青垂眸，瞥见屏幕上闪烁的是男友冯子墨的名字，解锁查看，消息直白而满含思念。
【宝贝，在干嘛，想你。】
孟念青简单回复了一句：【饭局】。
随即，她漾起一抹歉意满满的笑容，借机朝着曾韫素与秦嘉勋的方向晃了晃手机，声音轻柔而自然：“抱歉，秦先生、曾总，导演和经纪人在隔壁叫我，有事情商量。”
曾韫素：“去吧。你们那个剧，悬得很，让郎元明这个导演多上点心。”
“郎导整颗心都扑上来的，必定全力以赴。”孟念青笑，“那么两位，我先失陪了。”说着，她站起身，拿起手包，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时，秦嘉勋的声音传来：“孟小姐。”
孟念青身子微颤，唯恐这位秦先生当着曾韫素的面，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秦嘉勋不紧不慢地笑着道：“我之前的提议，你不妨再斟酌一下，我这边始终欢迎你。”
曾韫素疑惑：“什么提议？”
孟念青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解释道：“秦先生有意赞助我的婚礼，不过我已经表明，暂时不考虑在婚礼上引入商务合作。”言毕，她朝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便彻底离去。
孟念青走后，曾韫素满脸困惑地看向她的前任小姨父：“你想赞助孟念青的婚礼？”
“不合适吗？”秦嘉勋反问。
“就挺奇怪的。报当年替你找回着孩子的恩情吗，那也没必要赞助婚礼啊。你名下那么多品牌，直接送两个给她当代言人不就好了？”曾韫素费解。
秦嘉勋脸上的笑意加深：“原先我只觉得，孟小姐很漂亮，她又那么难得的被ethan喜欢。现在发现她不仅是漂亮，还很聪明。”
曾韫素听后失笑：“ehtan确实喜欢，房间里全都是孟念青的海报。记得他小时候，动不动就哭着嚷着，要回公园去找漂亮姐姐的。这崽种，呃，这小子，我特地将孟念青带来见他，结果他不在。”
“嗯。”秦嘉勋漫不经心地回应。
“所以这和你想要赞助孟念青的婚礼，有什么关系？”曾韫素话锋一转，仍然不解。
“因为我觉得孟小姐，”秦嘉勋语气含笑，意味深长，“更适合一场盛大华丽的婚礼。”
曾韫素撇嘴，不以为然：“你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操心你自己，也省得长辈们一天到晚的抱怨。”
秦嘉勋只举起红酒，碰了碰曾韫素的杯子：“总之我替ehtan，谢谢你今晚带孟小姐过来。以后他们，应该会有很多见面机会。”
孟念青拎着手包，走在臻味轩长长的回廊上，只觉得今天果然不宜出行。
高跟鞋与地面敲击出的清脆声响，在这略显空荡的廊道里回荡，仿佛也在应和着她此刻烦乱的心境。
孟念青本以为和曾韫素过来，只是一场普通的应酬，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私人的饭局。而秦嘉勋秦先生，竟还是这样难缠的人物。
孟念青可没觉得，像秦嘉勋这种斐然矜贵的商界大佬，会一见自己就误了终生。只一顿饭的功夫，就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作为女明星，孟念青知道自己的颜值相当不错，也能感受到秦嘉勋对她外貌的见猎心喜。但对方竟然提出要娶她，这就，很滑稽了。
全国人民都知道，秦嘉勋秦先生自离婚后，就没有再娶。网传他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即便有再多的狂蜂浪蝶朝他身上生扑，他也始终瞧不上任何人，不愿将秦氏家族的荣耀与权势，再与任何女子分享。
“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这一点，孟念青是不信的。多年没结婚，不代表多年没女伴。但秦太太的位置，确实这么多年一直空悬着。结果就在刚才，秦嘉勋，传说中的秦先生，竟然向她求婚。还是跳过相识、相知、相恋的步骤，一上来就求婚，这是何其的荒诞！
孟念青走在回廊上，听着自己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整理思绪。
她想，秦嘉勋今天的“求婚”，除了有见色起意的因素，他的那句“家人喜欢你”，一定占据了绝大的成分。
家人。
孟念青回忆起当初，自己送回别墅的那的个漂亮小男孩。软哭包一样，小绅士的背着个小书包，安静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所以，秦嘉勋的真正意思是，她孟念青，会是一个好后妈？
呵。
呵呵。
然而。
然而可耻的，有那么一秒心动。那可是，秦家，秦太太的名号。
网传秦家老宅上贴着的门联，“阀阅烜煌威宇内，丰功卓荦耀高堂”，都是抗战时先人立下殊勋所获。更遑论历史教科书上，那一页又一页的秦姓科学家与经济学家了。
想什么呢孟念青！秦家再煊赫再顶级，跟你有什么关系！别那么贪财爱势！！
孟念青摇摇头，将纷杂思绪抛在脑后。
回到之前的包厢，众人正在吃着美食打麻将。导演朗元明笑得前仰后合，几个男配和女配脸上贴满了纸条，一看就是故意让牌了。
“你怎么回来了？”松菲奇怪的问，“见到秦先生了？”
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等着她的回答，目光中含着期待和憧憬，以及非常醒目的羡慕情绪。
孟念青：“见到了。”
“他什么样子？”松菲迫不及待地追问，“和蔼还是威严，对你亲切吗，他可是我的偶像。他做封面的财经杂志，每一期我都收藏了好几本。”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和杂志封面上长得一样。”
众人发出喝倒彩的嗤声。
松菲尤其不满：“你这什么鬼形容？”
孟念青没好气：“还能怎么形容？就是一四十多岁男的。”
松菲翻了个白眼：“你真不会说话。人家秦先生这周三刚上过经济峰会，儒雅又随和，身材也好，保养得跟男模似的，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几岁，是货真价实的超级大帅哥，气质与颜值并存的。”
“嗯嗯嗯，帅帅帅。”孟念青敷衍。“你这不是挺清楚吗，还问我干什么？”
松菲：“吃呛药了你？”
孟念青没搭理她。
手机振动。
【冯子墨：曾台长怎么说，雁侠还能上架吗？】
孟念青回复。
【男主镜头重拍，其他按合同来。】
【冯子墨：重新选演员？又是折腾人和钱的活儿吧。】
【是麻烦，真是恨死徐枫栗了！】
【冯子墨：谁来代替徐枫栗的角色呢？】
【没定好，看导演选吧。】
【冯子墨：我倒觉得，这次不如换个意外人选，比如我？】
孟念青噎了一下，下意识地回：【你不行。】
几乎是瞬间，对方的消息便顶了过来。
【冯子墨：怎么不行？我哪儿不行？我不比徐枫栗帅？人气不比他高？】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跳了出来，语气一如既往带着调侃，但细品却隐隐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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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霸道的坚持。
【冯子墨：念青，我不介意让大家再磕磕我们的Cp，观众又不是不买账。你敢说你不想试试？】
孟念青深吸一口气，敲下回复：【徐枫栗是科班出身，演技扎实。当初选中他也不是没理由。至于你和我，一起搭戏不合适。观众早对我们失去了新鲜感，硬来只会更糟糕。这部剧本来就危险，不能拿来冒险。】
消息刚发过去，对方就又回了。
【冯子墨：危险的事我不怕，怕的是你舍不得给我帮你的机会。】
孟念青屏住呼吸，紧接着又是一条。
【冯子墨：好啦，逗你的。我只是心疼你为这剧跑前跑后，吃了多少苦。】
话锋一转，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莫名带了点难以言喻的重量。
【冯子墨：别太逞强了，真撑不住的话，告诉我，我来帮你。】
孟念青握着手机，顿了顿，回复道：【谢谢。】
对方消息接得很快，却透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冯子墨：和我这么见外？晚上早点睡，别让我操心。】
【好，晚安。】
孟念青按熄手机的屏幕。
松菲凑过来：“和你家那位聊完了？”
“嗯。”
松菲：“冯子墨也是倒霉，本来今晚应该抱着你香香软软的入睡，结果还是一个人在梧城的剧组孤枕难眠。”
孟念青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对了，曾台长可能会介绍我一些综艺资源。”
松菲眼睛亮起来：“哦？详细说说。”
……
臻未轩的位置向来紧俏，预订难度颇高，价格亦是不菲。然而，与之相匹配的，是其无可挑剔的环境与绝佳的口味。一行人在包间内畅叙良久，共同举杯痛骂该死的男主演，直至深夜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大家都喝了酒。不过做明星做导演的，都有助理。孟念青也早吩咐了小鱼，去原定的海城机场将她的车开了过来。
走到前厅大堂，孟念青看到自己的助理小鱼，正和其他几个其他几个演员的助理等在那里，一道闲聊。而当中有一个气质出众的男生，仅是远远望着那身形轮廓，都觉得他出类拔萃。
走近了一看，是下午帮助自己寄存箱子的那个侍应生。
“念姐！”看见她，小鱼迎上来。
孟念青将手包递给助理，目光落向与小鱼一同迎上来的侍应生，轻声问：“你还没有下班吗？”
男生碎发微垂，嘴角咧出一抹灿烂的笑，双眸晶亮有神，纯净的目光中盛满青春的蓬勃与率真：“快了。”
这笑容热忱又明媚，少年感十足，仿若春日里突然闯入了一束繁花盛景，绚烂的色彩与蓬勃的朝气毫无征兆地撞进孟念青的视野，令她瞬间晃了一下神，思绪也跟着短暂的游离片刻。
真是个男妲己！孟念青心里骂了一句。
“念姐，今天真是多亏了秦望！”小鱼叽叽喳喳，“他给我们看了一晚上的箱子！而且我去机场把车开回来的时候，车在半道上突然扎胎了。等开到臻味轩，那轮胎已经瘪得不像话，就剩下两层皮。晚上4s店都关门了，幸好当时秦望站在大厅里看到，他帮忙找人过来修好的。”
男生腼腆地弯了弯唇，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晕染出青春的纯粹与羞涩：“刚好有4s店的朋友。”
孟念青平易近人的道：“你叫秦望？”
“嗯。”秦望低低应了一声。
孟念青唇角轻扬，笑意盈盈：“谢谢你啊，秦望。”
“不、不客气。”秦望脸红。淡淡的绯色自脸颊蔓延至耳根，在他线条利落却不失青春稚气的面庞上晕染开来。
“好。”孟念青微笑。
气氛尴尬下来。
恰在此时，孟念青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一阵急促颤动，嗡嗡的振动声在静谧的包厢里很是清晰。
孟念青垂眸，瞥见屏幕上闪烁的是男友冯子墨的名字，解锁查看，消息直白而满含思念。
【宝贝，在干嘛，想你。】
孟念青简单回复了一句：【饭局】。
随即，她漾起一抹歉意满满的笑容，借机朝着曾韫素与秦嘉勋的方向晃了晃手机，声音轻柔而自然：“抱歉，秦先生、曾总，导演和经纪人在隔壁叫我，有事情商量。”
曾韫素：“去吧。你们那个剧，悬得很，让郎元明这个导演多上点心。”
“郎导整颗心都扑上来的，必定全力以赴。”孟念青笑，“那么两位，我先失陪了。”说着，她站起身，拿起手包，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时，秦嘉勋的声音传来：“孟小姐。”
孟念青身子微颤，唯恐这位秦先生当着曾韫素的面，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秦嘉勋不紧不慢地笑着道：“我之前的提议，你不妨再斟酌一下，我这边始终欢迎你。”
曾韫素疑惑：“什么提议？”
孟念青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解释道：“秦先生有意赞助我的婚礼，不过我已经表明，暂时不考虑在婚礼上引入商务合作。”言毕，她朝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便彻底离去。
孟念青走后，曾韫素满脸困惑地看向她的前任小姨父：“你想赞助孟念青的婚礼？”
“不合适吗？”秦嘉勋反问。
“就挺奇怪的。报当年替你找回着孩子的恩情吗，那也没必要赞助婚礼啊。你名下那么多品牌，直接送两个给她当代言人不就好了？”曾韫素费解。
秦嘉勋脸上的笑意加深：“原先我只觉得，孟小姐很漂亮，她又那么难得的被ethan喜欢。现在发现她不仅是漂亮，还很聪明。”
曾韫素听后失笑：“ehtan确实喜欢，房间里全都是孟念青的海报。记得他小时候，动不动就哭着嚷着，要回公园去找漂亮姐姐的。这崽种，呃，这小子，我特地将孟念青带来见他，结果他不在。”
“嗯。”秦嘉勋漫不经心地回应。
“所以这和你想要赞助孟念青的婚礼，有什么关系？”曾韫素话锋一转，仍然不解。
“因为我觉得孟小姐，”秦嘉勋语气含笑，意味深长，“更适合一场盛大华丽的婚礼。”
曾韫素撇嘴，不以为然：“你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操心你自己，也省得长辈们一天到晚的抱怨。”
秦嘉勋只举起红酒，碰了碰曾韫素的杯子：“总之我替ehtan，谢谢你今晚带孟小姐过来。以后他们，应该会有很多见面机会。”
孟念青拎着手包，走在臻味轩长长的回廊上，只觉得今天果然不宜出行。
高跟鞋与地面敲击出的清脆声响，在这略显空荡的廊道里回荡，仿佛也在应和着她此刻烦乱的心境。
孟念青本以为和曾韫素过来，只是一场普通的应酬，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私人的饭局。而秦嘉勋秦先生，竟还是这样难缠的人物。
孟念青可没觉得，像秦嘉勋这种斐然矜贵的商界大佬，会一见自己就误了终生。只一顿饭的功夫，就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作为女明星，孟念青知道自己的颜值相当不错，也能感受到秦嘉勋对她外貌的见猎心喜。但对方竟然提出要娶她，这就，很滑稽了。
全国人民都知道，秦嘉勋秦先生自离婚后，就没有再娶。网传他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即便有再多的狂蜂浪蝶朝他身上生扑，他也始终瞧不上任何人，不愿将秦氏家族的荣耀与权势，再与任何女子分享。
“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这一点，孟念青是不信的。多年没结婚，不代表多年没女伴。但秦太太的位置，确实这么多年一直空悬着。结果就在刚才，秦嘉勋，传说中的秦先生，竟然向她求婚。还是跳过相识、相知、相恋的步骤，一上来就求婚，这是何其的荒诞！
孟念青走在回廊上，听着自己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整理思绪。
她想，秦嘉勋今天的“求婚”，除了有见色起意的因素，他的那句“家人喜欢你”，一定占据了绝大的成分。
家人。
孟念青回忆起当初，自己送回别墅的那的个漂亮小男孩。软哭包一样，小绅士的背着个小书包，安静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所以，秦嘉勋的真正意思是，她孟念青，会是一个好后妈？
呵。
呵呵。
然而。
然而可耻的，有那么一秒心动。那可是，秦家，秦太太的名号。
网传秦家老宅上贴着的门联，“阀阅烜煌威宇内，丰功卓荦耀高堂”，都是抗战时先人立下殊勋所获。更遑论历史教科书上，那一页又一页的秦姓科学家与经济学家了。
想什么呢孟念青！秦家再煊赫再顶级，跟你有什么关系！别那么贪财爱势！！
孟念青摇摇头，将纷杂思绪抛在脑后。
回到之前的包厢，众人正在吃着美食打麻将。导演朗元明笑得前仰后合，几个男配和女配脸上贴满了纸条，一看就是故意让牌了。
“你怎么回来了？”松菲奇怪的问，“见到秦先生了？”
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等着她的回答，目光中含着期待和憧憬，以及非常醒目的羡慕情绪。
孟念青：“见到了。”
“他什么样子？”松菲迫不及待地追问，“和蔼还是威严，对你亲切吗，他可是我的偶像。他做封面的财经杂志，每一期我都收藏了好几本。”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和杂志封面上长得一样。”
众人发出喝倒彩的嗤声。
松菲尤其不满：“你这什么鬼形容？”
孟念青没好气：“还能怎么形容？就是一四十多岁男的。”
松菲翻了个白眼：“你真不会说话。人家秦先生这周三刚上过经济峰会，儒雅又随和，身材也好，保养得跟男模似的，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几岁，是货真价实的超级大帅哥，气质与颜值并存的。”
“嗯嗯嗯，帅帅帅。”孟念青敷衍。“你这不是挺清楚吗，还问我干什么？”
松菲：“吃呛药了你？”
孟念青没搭理她。
手机振动。
【冯子墨：曾台长怎么说，雁侠还能上架吗？】
孟念青回复。
【男主镜头重拍，其他按合同来。】
【冯子墨：重新选演员？又是折腾人和钱的活儿吧。】
【是麻烦，真是恨死徐枫栗了！】
【冯子墨：谁来代替徐枫栗的角色呢？】
【没定好，看导演选吧。】
【冯子墨：我倒觉得，这次不如换个意外人选，比如我？】
孟念青噎了一下，下意识地回：【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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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青握着手机，顿了顿，回复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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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青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对了，曾台长可能会介绍我一些综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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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喝了酒。不过做明星做导演的，都有助理。孟念青也早吩咐了小鱼，去原定的海城机场将她的车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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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一看，是下午帮助自己寄存箱子的那个侍应生。
“念姐！”看见她，小鱼迎上来。
孟念青将手包递给助理，目光落向与小鱼一同迎上来的侍应生，轻声问：“你还没有下班吗？”
男生碎发微垂，嘴角咧出一抹灿烂的笑，双眸晶亮有神，纯净的目光中盛满青春的蓬勃与率真：“快了。”
这笑容热忱又明媚，少年感十足，仿若春日里突然闯入了一束繁花盛景，绚烂的色彩与蓬勃的朝气毫无征兆地撞进孟念青的视野，令她瞬间晃了一下神，思绪也跟着短暂的游离片刻。
真是个男妲己！孟念青心里骂了一句。
“念姐，今天真是多亏了秦望！”小鱼叽叽喳喳，“他给我们看了一晚上的箱子！而且我去机场把车开回来的时候，车在半道上突然扎胎了。等开到臻味轩，那轮胎已经瘪得不像话，就剩下两层皮。晚上4s店都关门了，幸好当时秦望站在大厅里看到，他帮忙找人过来修好的。”
男生腼腆地弯了弯唇，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晕染出青春的纯粹与羞涩：“刚好有4s店的朋友。”
孟念青平易近人的道：“你叫秦望？”
“嗯。”秦望低低应了一声。
孟念青唇角轻扬，笑意盈盈：“谢谢你啊，秦望。”
“不、不客气。”秦望脸红。淡淡的绯色自脸颊蔓延至耳根，在他线条利落却不失青春稚气的面庞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