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母亲现身

林夕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女人，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十年了，母亲的样子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冷峻。

"妈..."林夕的声音有些发抖，"真的是你？"

林母微微一笑，手中的枪稳稳指着张明："好久不见，我的女儿。你长大了。"

林夕感觉喉咙发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母叹了口气："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夕夕。有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我们必须做出一些...不得己的选择。"

张明捂着伤口，艰难地说："别相信她...她在为暗影工作..."

"闭嘴！"林母厉声喝道，"你这个叛徒。"

林夕注意到母亲用的是"暗影"而不是"黑蜘蛛"。她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真相往往藏在细节里。

"妈，"她努力保持冷静，"如果你是为了量子通信技术，我们可以谈谈。"

林母笑了："你还是这么天真，夕夕。你以为这只是关于一项技术吗？"她走近几步，"这是关于权力的重新分配，关于世界秩序的改写。"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林父的声音响起："够了，晓芸。别再伤害我们的女儿了。"

林母转身，枪口对准了林父："你终于出现了，我的好丈夫。躲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林父慢慢走近，双手举起："放下枪吧。你己经输了。"

"输了？"林母冷笑，"你以为你赢了吗？看看周围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十几个黑衣人从各个角落出现，将三人团团围住。

林夕感觉心跳加速。她悄悄按下了手表上的另一个按钮，这是父亲教她的求救信号。

林父似乎并不意外："你还是老样子，晓芸。总是准备plan B。"

"彼此彼此，"林母说，"不过这次，你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她转向林夕："女儿，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财富、地位...何必跟着你这个懦夫父亲？"

林夕看着母亲的眼睛，突然发现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温柔地给她讲故事，教她弹钢琴。那些回忆，难道都是假的吗？

"妈，"她轻声说，"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你教我弹《月光奏鸣曲》吗？"

林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恢复如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林夕摇头，"那是真实的你。现在的你，才是假的。"

林母的脸色变了："你懂什么？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林父突然说，"你加入了暗影，成为了他们的高层。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这么轻易就接纳了你？"

林母皱眉："你什么意思？"

林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设的局。"

林夕惊讶地看着父亲。林母的枪口微微颤抖："你...你在说什么？"

"十年前，我们发现暗影在渗透国内的重要机构，"林父解释道，"为了打入他们内部，我们不得不演一出戏。你的死亡，你的背叛，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林母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可能...那些任务...那些机密..."

"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林父说，"我们一首在通过你，向暗影传递假情报。"

林夕感觉世界观再次被颠覆。她看向母亲，发现她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你骗我..."林母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年...都是假的？"

林父叹了口气："对不起，晓芸。但这是唯一能保护你和夕夕的办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林母突然笑了，但那笑容中带着疯狂："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太晚了！"

她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警报声大作，红色的警示灯闪烁。

"我早就启动了自毁程序，"林母大喊，"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让一切结束吧！"

林父脸色大变："快走！这里要塌了！"

他拉起林夕，但林夕挣脱了："不！我不能丢下妈妈！"

林母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走吧，夕夕。妈妈...做错了很多事。"

"不！"林夕扑向母亲，但被林父死死拉住。

天花板开始坍塌，碎石纷纷落下。林母的身影逐渐被烟尘吞没。

"记住，夕夕..."她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真相...在...钢琴..."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整个走廊坍塌了。

林夕被父亲拉着往外跑，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听到身后不断传来坍塌的声音，感觉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

当他们终于逃出大楼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林夕跪倒在地，看着冲天的火光。

"妈妈..."她喃喃道。

林父抱住女儿，声音哽咽："对

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张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破损的平板电脑："林小姐...你母亲最后的话...我想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夕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家的老宅里...那架钢琴..."张明喘着气说，"里面可能藏着重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