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殇秦玥枭

第334章 渐愈

韩辰步入药铺,但见掌柜正襟危坐于柜后,手执算盘,噼啪作响,核算账目,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他须发虽斑白,然精神矍铄,目光炯炯,颇有长者之风。

见韩辰入内,掌柜微微抬眸,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问道:“客官有何需要?本铺药材,皆是上乘之选,疗效显着。”言罢,轻轻放下算盘,双手轻抚案上药材,犹如抚弄珍宝,眼中流露出对药材的深厚情感。

韩辰上前,双手恭敬递上药方,言道:“前辈,此乃老医所开之方,烦请掌柜照方抓药。”

“此方配伍精妙,定是老医的手笔。客官稍等片刻,老夫即刻为你抓药。”掌柜接过药方,细审其上字迹,眉宇间透露出赞许之色道。

言讫,掌柜转身步入药柜深处,手法老练,精挑细选,逐一称量,置诸纸上。未几,药材已悉数备妥,掌柜将其分装于数个小包,递予韩辰,殷殷嘱咐道:“此药材须按时煎熬,以助姑娘调养。切记,火候须适中,勿使其焦。”

韩辰双手接过药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言道:“多谢掌柜,此等恩情,吾铭记于心。”言罢,将药材妥善收好,转身欲去。

掌柜见状,微笑颔首,复又叮嘱道:“客官慢行,若他日再有需要,但来本铺便是。老夫愿随时为客官效劳。”

韩辰辞别药铺掌柜,怀揣药材与药膏,步履匆匆,返回老医居所。沿途风光旖旎,然其心中挂念聂白羽伤势,无暇欣赏。未几,已至屋前,但见柴扉依旧轻掩,竹篱依旧疏落,一切如旧。

韩辰轻扣柴扉,片刻之后,老医缓步而出,苍髯微颤,目光深邃。见韩辰归来,老者微微一笑,问道:“药材可曾备齐?”

言罢,老医转身步入屋内,取来一铜壶与一砂锅,置于院中石桌之上。韩辰见状,连忙上前,协助老医将药材逐一投入砂锅中,再以清水浸泡。老医则手持铜壶,于炉火之上,精心调控火候,以助药材煎熬。须臾之间,砂锅之内热气缭绕,袅袅升起,药香馥郁,弥漫于庭院之中。老医手持药勺,徐徐搅动,以防药材黏于锅底,其神情专注而虔敬,犹如祭司行祀,神圣非凡。韩辰侍立于侧,目光炯炯,紧锁砂锅,心中默默祝告,愿聂白羽的病情早愈,脱此苦厄。时光如白驹过隙,砂锅之中的药液渐趋浓稠,药香愈发扑鼻。老医细审药色的变化,待其色泽恰到好处,方缓缓熄火,将药液倾入早已备妥的瓷碗中。韩辰见状,急忙趋步上前,双手恭敬接过瓷碗,心中感激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难以尽述。

韩辰双手捧碗,热气腾腾,药香扑鼻,心中暗自祈愿,愿此药能助聂姑娘速速康复。老医立于一侧,目光温和,言道:“此药液须趁热服下,方能发挥最佳药效。你且小心喂之,切勿烫伤了姑娘。”

韩辰闻老医之言,颔首而应,随即转身步入内室,将药液递至聂白羽唇畔。聂白羽重伤之后,精神略显萎靡,然见韩辰携药而归,目中不禁闪过一丝生机。她微微欠身,就着韩辰之手,轻轻啜饮药液。初觉药液微苦,继而一股暖流自喉间滑入,遍及周身,疲惫之感顿时消散,精神亦渐趋复苏。

药入聂白羽之腹,其容颜渐展,神色亦趋佳境。韩辰观之,心怀稍安,复轻声慰道:“聂姑娘,安心静养,吾等定当竭力,以期汝速愈。”言讫,轻扶着她卧于榻上,细心为其掩被,遂转身退出内室,欲往寻老医再探病情。

至院中,见老医正凝视砂锅,似有所悟。韩辰趋前,躬身施礼,问道:“前辈,聂姑娘此番病情,可有转机?”老医闻言,微微点头,答道:“此药已初显功效,然欲病愈,尚需时日。吾辈须持重以待,静心调养,切忌急功近利,以致前功尽弃。”

韩辰闻老医之言,心绪稍定,复问道:“前辈,不知此后调养,尚需注意何事?”

老医沉吟片刻,答道:“调养之道,首在静心。聂姑娘须远离尘嚣,安心静养,勿使心神劳顿。再者,饮食宜清淡,忌辛辣油腻,以助药力发挥。每日按时服药,勿忘煎熬之法,火候至关重要。如此持之以恒,方能渐趋康复。”

韩辰闻老医的教诲,肃然起敬,躬身再拜,谢道:“前辈所言,吾铭记肺腑。定当谨遵医嘱,尽心照料聂姑娘,以期早日康复。”

韩辰辞别老医,步出院门,心怀聂白羽的病情,步履愈显沉重。

归至居所,见聂白羽静卧于榻,容颜虽略显憔悴,然目光中已少了几分痛苦,多了几分宁静。

韩辰心中稍慰,轻步上前,低声问道:“聂姑娘,感觉可曾好些?”

聂白羽闻其言,乃颔首以应,以微弱之音答道:“蒙公子不弃,悉心照料,小女的身子已稍感康健,然元气尚未复全,未能起身致谢,实乃心中之憾。”

韩辰闻此,心怀稍舒,复以温文之态安慰她道:“聂姑娘切勿挂怀礼数,安心调养身体便是。吾必当倾尽全力,以祈姑娘早日康复。”

言讫,韩辰转身步入庖厨,取药罐于架上,欲再为聂白羽煎熬汤药。其手法娴熟无比,举止谨慎入微,犹如侍奉至亲,唯恐稍有疏忽。须臾之间,药液已煎熬得宜。韩辰手捧药碗,步入内室,将药液递至聂白羽唇畔。聂白羽启唇微饮,但觉药香浓郁,暖流潺潺,遍及周身,疲惫之感渐散无踪。韩辰侍立一侧,目光炯炯,时刻关注聂白羽身体的变化。见其容颜渐舒,精神稍振,心中暗自欢喜,知此药已初显奇效,心中甚是欣慰。

韩辰见聂姑娘病情略有好转,心中稍安,然亦不敢有丝毫懈怠。复又取来笔墨纸砚,将老医的医嘱悉心记下,丝毫不敢怠慢。每日晨起,必至庖厨,取药罐精心煎熬汤药。其手法愈发纯熟,火候掌控得宜,药香四溢,满室皆闻。待药液熬至浓稠,便小心翼翼地将其倾入碗中,捧至聂姑娘榻前。

聂白羽饮罢药液,神色更显安详,说道:“公子如此尽心,小女感激不尽。此恩此情,小女铭记五内,他日若得康复,定当厚报。”

韩辰闻聂姑娘之语,遽然躬身行礼,谦卑而答:“聂姑娘言重了,吾辈但行侠义之事,何足挂齿?姑娘安心调养,早日康复,便是吾之大愿。”言讫,韩辰旋身,细意为聂姑娘整葺被褥,令其更为安适。

时光匆匆,日月如梭,转瞬已过旬余。在韩辰无微不至之照料下,聂白羽的病情日渐好转,容颜亦渐复红润。韩辰心中甚喜,然亦知调养之路尚远,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除精心煎制药汤外,更伴聂姑娘闲谈琐事,或述说江湖轶事,或共品诗词雅韵,以慰其孤寂之心。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韩辰扶聂白羽至院中,使其坐于石凳之上,曝晒暖阳,兼以赏玩院中景致。聂白羽观院中花木扶疏,鸟语花香,不禁心旷神怡,精神愈振。韩辰侍立于侧,手持药壶,随时为其添饮,以防其口渴。

俄而,聂白羽轻启朱唇,声音虽微,却透着丝丝感激:“韩公子,连日来承蒙你悉心照料,小女之病得以渐愈。此情此恩,聂某永生难忘。”言罢,欲起身行礼,却被韩辰温言制止。

“聂姑娘切勿多礼,你我相遇即是有缘,我岂能见死不救?但愿姑娘早日康复,重获康健。”韩辰语气温和,目光中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