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胡惟庸:有惊喜啊!

苏玉乾原本都快进门了,可一听到这动静,脚步立马就停下来了。

他扭过头满脸惊骇的看向了解缙。

“你……你……你这……”

苏玉乾这会儿真是惊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是,你解缙有这本事,你早拿出来啊。

这时候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你怎么就光念叨呢?

可解缙却不管这个,继续开口吟诵道: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这两句一出,傻子都知道,这要是之前就拿出来,那这第一绝对没苏玉乾什么事儿了。

也正因为这里的人都能听出这词的好来,他们才觉着不可思议啊。

“笃行老弟,这词,是不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呵呵,怎么可能不离谱,我特娘的这会儿脑子都是嗡嗡的!”

“没错,解缙这厮这是要干嘛?刚刚不拿出来这会儿拿出来,示威?打脸?”

“管他呢!反正尴尬的不是咱们,我一看刚刚苏玉乾那嘚瑟模样就不爽,我巴不得他被人打脸!”

“哈哈哈,笃行老弟倒是快人快语,不过,这首词好似是《蝶恋花?”

“没错,听前面两句就知道了,绝对的《蝶恋花,只是应当不是解缙这小子写的,那也是个嘚瑟的,藏不住!”

“嗯嗯,为兄也这么认为!那小子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嘚瑟精,真要自己写出这么厉害的词,估计早嚷嚷得满世界知道了。”

“眼下也不晚不是……瞧瞧那苏玉乾的脸色,嘿嘿,看着真舒坦啊!”

“……”

一众学子们的议论声还在继续。

可声音却越来越大!

尤其是等到解缙把后面两句完整朗诵出来以后,那就愈发的热烈了。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这会儿一众学子扭头看看一脸恶趣味笑容的解缙,再扭头一看另一边脸色跟刷了锅底灰一般的苏玉乾。

啧啧,闹得好啊!

你们不闹我们怎么看热闹?

今儿这诗会来值了!

好家伙,不仅能吃吃喝喝搂妹子,还能写诗扬名、看热闹。

啧啧,太值了!

不过,中间也有不少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解缙到底啥意思啊。

哪怕是手里有了首好诗词,你也没必要这时候掏出来啊。

要知道,诗会的规矩虽然不是什么官方机构定下的。

但既然在场的大伙都承认,那自然就具有权威性。

不可能说诗会都办完了,排名奖励都发到手里了,你拿出一首厉害的诗词,就调头把结果给改了的。

所以,解缙这闹这么一出,纯粹就是为了嘚瑟一下?

而此时,最尴尬的莫过于站在二楼的苏玉乾了。

正所谓文无第二武无第一,真正的好文章、好诗词,那是一拿出来就能让人清楚的知道差距有多大的。

而刚刚解缙诵读出来的这首《蝶恋花,就摆明了比他之前获得头名的那首诗要好。

当然了,解缙也没说要怎么怎么样。

毕竟诗会其实都已经结束了。

但……关键是众人都看着呢。

苏玉乾看了眼身旁娇俏可人、关键是风骚入骨的美人儿,一咬牙扭头走了下来。

他刚刚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

他固然是头名没错!

刚刚的结果,大家也都认!

甚至连解缙也没说自己拿出来的这首词《蝶恋花比他的好,就要他让出奖励什么的。

可关键是,有些话特么的你们没明着说,可在那儿指指点点、嘀嘀咕咕,老子不一样能听见?

真当老子聋了不成?

都知道这儿出了一首比自己牛逼得多的《蝶恋花,那老子这头名虽说没掺假,但至少没那么耀眼了啊。

算了,美人儿固然让人眼馋,可名声更重要。

这要是继续在这儿待下去,恐怕都不用明天,今晚他“不要碧莲”的大名就得传遍整个应天府。

甚至多不了几个月,整个大明士林都得听见他的名声。

还特娘的不是什么好名声。

眼下走了,固然失了美人儿。

但至少他之前拿下诗会头名的事儿,可是板上钉钉的。

那可不是他弄虚作假搞来的。

一切都在规则之内来着。

那么这

事儿就算流传出去,顶多说自己一句“生不逢时”罢了。

勉强还能保住些许名声。

算了,走了!

看着苏玉乾一脸尴尬和无语的离开了醉风楼,解缙毫不掩饰的在那儿嘎嘎直乐。

他要不是被刚刚苏玉乾那嘚瑟模样给气着了,他还真不至于搞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这首《蝶恋花,他和方孝孺可是清楚地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那可是陈兄的大作。

因此,明明明月姑娘那已经空出来了,可解缙反而笑眯眯的揽着自己刚刚到手的姑娘,扭头离开了。

而站在那儿,之前还引得无数人眼热的醉风楼当家花魁明月,居然就此轮空了?!

听着外间的动静,此时身在宛如的“闺房”里的胡惟庸,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纳兰性德的诗词还是很牛逼的,尤其是这些情情爱爱之类的东西,那是真的能打啊!

如此看来,所谓的大清第一诗人,他还真顶得住这名号。

不过自己反反复复从人家山上薅了这么多羊毛了,改天回家给人烧根香吧。

也不知道这到底得算是自己几百年后的、还是几百年前的人啊。

管他呢,毕竟胡大老爷纯粹就是闲得。

眼见着外间没什么动静了,胡惟庸笑眯眯的扭头看向了刚刚被他剥成了一只小白羊的宛如。

啧啧,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