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身世凄惨的舒妍

“因此府里的那些公子小姐暗地里都对她很是讨厌,她自己说那些人全都不喜欢她,还联合别人害了她的性命,让人顶替她,享受她本该有的一切。”

冷雨给自家哥哥递了一杯茶水,说了这么多口也干了,冷夜接过一口酒喝完了。

而曦瑶还在消化冷夜和冷雨带回来的消息。

她感觉这个叫柳舒妍的既然得到了机缘重来一次,应该好好的活着,脑子清醒些才是。

如果再不知死活的犯蠢,可就再也不可能有重来一次的机缘了。

在这世上毕竟也不止她一人是含冤而亡的。

如果每一个冤死的人都能重来一次,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对其他人也不公平啊。

想到这里曦瑶瞧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二人对视一眼,要不怎么说是心有灵犀呢,在那一瞬间他们就都懂了彼此的真实想法。

如果那柳舒妍不再来招惹他们,那只当不知道这些事,如果胆敢来招惹,那么他们不会再轻轻放过。

同时在城主府后院里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嘴巴里还嘀嘀咕咕、状若疯魔的柳舒妍。

突然僵直了身子,停下了走来走去的步伐,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令她不自觉地四处张望着。

却在这时候走进来一位身段妖娆,面容娇媚的妇人。

妇人身穿一袭枣红色的襦裙,外罩着一件月白色的纱衣,衣服上绣着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海棠花的图案绣的很是逼真,犹如活过来一样,随着妇人的走动,仿佛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的香味。

光看那身段,根本就不像生过孩子的,面容的话只有细看,眼角处有少许细纹。

妇人天生有种弱不胜衣的美感,这样的女子会让男子产生一种想要好好呵护的感觉。

哪怕让其掉一滴泪都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脆弱的如同琉璃一般。

也难怪二十多年过去,还能迷住城主。

令他无论有多少新欢,都没有人能顶替她在柳麟州心里的位置。

此人正是柳舒妍的生母,姨娘刘氏。

柳舒妍死死地低着头,怕眼里那深藏着的恨意被刘氏发现。

却听那妇人嗓音柔媚的开口:“妍儿,你今日又出去胡闹了?

我在后院里就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议论纷纷。”

刘氏也很是纳闷,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柳舒妍在沐浴时露出的背部那块熟悉的、

无人可冒充的凤凰花胎记,她可能就以为自己的女儿被人冒名顶替了呢。

她记得女儿之前虽然被宠的娇纵任性了些,但也没有现在这样胡闹的。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自从前几天被三小姐和四小姐推倒在地,磕到了头,她整个人就变得有些阴郁又不讨喜。

听着刘氏那淡淡质问的口吻,柳舒妍那满含恨意的眸子里,失望之色越来越明显。

柳舒妍语气嘲讽地道:“姨娘既已判了我的罪,又何必假惺惺地来询问我?”

刘氏被气得大大的杏眼里噙满了泪水,哭得好不可怜。

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幽幽的望着柳舒妍。

好像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狠狠地欺负了她一样。

柳舒妍心里嘲讽:怎么上辈子没发现自己的生母是这副德行呢?

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还用着迷惑男人的那一套狐媚手段,果真是不知羞耻、上不得台面的小妇。

就连自己的女儿不如她心意了,都要亲自下场算计。

若是有第三人在场,或是父亲来了,自己不孝的名声就背定了,说不定还会遭到一顿责罚。

父亲在公务上是个精明能干的,可惜在后院,特别是刘氏身上就像是个没有脑子的。

刘氏在他眼里就是个毫无缺点的天仙 说什么都会相信。

包括上辈子将自己轻易舍弃,不也是刘氏吹的枕边风嘛。

呵~

何其可悲啊!

重生以后她就获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她的耳朵能听到很远距离的声音。

如今她终于听到了那带着怒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而这个声音刘氏是听不到。

所以自己占了先机。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心里暗道:若有报应,也请等我报完上辈子的仇,再报应吧,哪怕让我身死魂灭亦可!

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沉闷的雷声,好似在回应她。

柳舒妍不禁露出有些愉悦的笑容。

看到她的笑容,刘氏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处。

下一刻,她就见到自己那没什么脑子的女儿,居然从袖子里拿了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寻来的、没有任何标记的匕首。

在刘氏惊恐万状的注视下,她稍一用力就将匕首扎进了司机的身体里。

顿时伤口处血流如柱,脸色苍白如纸,整个身子再也无法站立,摇摇晃晃的往地上倒去。

这一幕正好被急匆匆赶过来的柳麟州看在了眼里。

他想上前接住柳舒妍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在看到泫然欲泣的美妾时,停顿了一下。

就因为这一愣,柳舒妍的身子重重的砸落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当然身体上的冷和伤口处的疼都及不上心里的冷和疼。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而他们的生养之恩,上辈子就以命还之了,这辈子是上天格外赐予的。

她再也不欠他们了。

恩怨也该到了该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整理好思绪后,柳舒妍泪眼婆娑,嘴唇苍白无力地张合着。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不忍说什么。

犹豫片刻却又下定了决心,终于艰难开口:“姨娘,您可是我的生母啊,为…何 ,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可是女儿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您?”

整个虚弱无力的身子,如同被人丢弃在地上的破布娃娃。

声音破碎、如泣如诉地问着自己的生母。

柳麟州闻言也是怀疑的看着刘氏。

好似在这一刻美好的滤镜破碎了,他不明白自己多年的枕边人,怎会是个对亲生女儿都能痛下狠手的心机恶毒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