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 章 “人呢?”
“空心病”的意思就是已经没有了生活上的欲望,也可能在她经历了摧残之后,渐渐的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挺难的,这并不容易。
这种感觉不是情人,而是有温度的机器和没有温度的情绪。
她只能逆来顺受的接受他每晚的蹂躏,他从不温柔,也可能是她不配。
暴风雨结束之后,他就会离开,而整个夜晚都陷入了空洞的悲凉。
她想过自己将来会找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但是不是这种。
就像他说的,他们没有关系。
苏柠玥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从不在乎也从不拭去,她就是想知道这种疼能维持多久。
疼吗?
当然不,因为她早就麻木了。
幸福的时光让人记得住,痛苦的日子也是一样。
她能清楚的记得每一次他有多残忍,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和口中叫的“年年”,就知道她有多可悲。
这不就是她希望的取代别人吗?
当然现在实现了。
她该高兴不是吗?
可这样日子过的没多久,她就开始厌烦。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像是一种强大的束缚压制着她。
历战像往常一样黑着个脸不看她一眼,而她非要按照要求,穿着自己不喜欢的衣服站在门口迎接。
她的脸上就没有露出过笑,不过他好像也不在意。
历战从不看她,把衣服脱下递给她,她也取代了佣人的位置开始毕恭毕敬。
他习惯回家之后洗澡,她就提前准备好浴袍在门口等他。
从最开始的锋芒毕露到现在的顺从,是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带来的伤害。
后来的她早就不会流泪了,因为泪已经干了,没有任何波动。
历战也习惯了她的存在,渐渐的也放下了对她的防备。
她不可能逃脱的掉,毕竟这里的安保系统非常的完善,在这里外来的信号都是利弊的。
所以,这里算做牢笼,一个可以吃饱穿暖的牢笼。
她只要扮演好一个替身,一个她都不知道是谁的替身。
吃饭的时候,苏柠玥只会待在房间里吃,他从来不和她一同吃饭。
就像是她生活在他身边却不能进入他的世界一样。
一次无意间,她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发现童年的照片。
那张照片压在历战的手枪下,这间书房他从不允许人进入的。
她私自进来还翻了他的东西,这后果可想而知。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长长的头发乌黑浓密的散在背后。
她的眼睛很好看,像会说话一样,诉说着青春活力。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他给她准备的类似。
这个人是不是他嘴口的那个“年年”?
苏柠玥觉得头皮发麻,长久没有的心跳又恢复了。
她目睹了他的白月光,自己显的格外下贱。
抽屉里的那把枪很沉,拿在手里的时候是冰凉的。
苏柠玥将那把枪偷偷的藏在怀里,那一刻她想要离开。
她为什么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想方设法的逃走?
为什么明明不爱这个男人,却在发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还是疼的?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在意他?
苏柠玥的脸上挂满了泪,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回到房间拿出他给她的那张黑卡,没拿走任何一件东西。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她只是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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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战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但他并没有多想。
实际他根本就没要求她做那些佣人的事,是她自己给自己加的剧情。
他说过他们没关系,而不是佣人关系。
她是自由的,他也是。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慢慢的对她有感觉。
每天同床共枕的人不可能装作视而不见,她认为的替代是真的,但她的真实存在也是真的。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只希望找一个替代品,那么在后来相处的过程,他并没有刻意的将她改变。
她是她,并不是童年。
历战只是不喜欢她,并没有混淆。
“她人呢?”
下午吃过饭她就没有出来过,佣人也没有注意到。
历战突然惊觉起来,推开门发现一个佣人被她绑在浴室里。
她的嘴被堵着,身上的衣服和门卡也被拿走了。
“人呢?”
历战咆哮着,像是狂风暴雨。
佣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历战跑到书房查看着监控,他看见她进了书房,拿走了那支手枪,还看到童年的照片。
历战的手在颤抖,从他手上逃走的她还算是第一个。
她的脸上明显有泪,那个时候她才开始有逃走的动作。
其实一直以来她还算平稳,他也没有刻意关着她。
如果不是看到童年的照片,她也不会选择逃走。
毕竟他对她确实不错,除了晚上的接触她还比较抵触之外,其余还算和谐。
和谐?
也许只有他这么认为吧。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当这样的角色。
历战掏出手机,他手里的那些人不是吃素的。
大概几分钟就找到了她的位置,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徒步走不可能走的太远。
天黑了,她只能躲在一棵树下,希望有路过的车能救她一命。
她穿着佣人的衣服,头发盘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认不出来她。
历战到的时候,她整个人蜷缩着。
他手下的那些人各个凶神恶煞,看样子是吓坏她了。
历战下车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她抬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不用看就知道他一定非常生气。
生气分很多种,现在是愤怒。
很快下起雨来,他们就这样看着她在雨地里淋着。
历战打着伞,面无表情。
如果觉得冷血说明是不了解他,按照他的规矩,苏柠玥早就该死了。
可是他并没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在雨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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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玥回来的时候,不出所料的被关在了储物间,里面满是尘土,她身上的衣服还滴着雨水。
苏柠玥怀里有枪,但她并不知道怎么使用。
她真的是又可怜又可悲,好好的一副牌被她打个稀碎。
风雨交加的晚上很冷,她全身哆嗦着没有一个取暖的地方。
这里有一些破旧的纸箱,她就把衣服脱下来,然后钻进纸箱里。
那一夜,就如同外婆去世的那晚。
妈妈跟着养父回了家,而她被丢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