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罗镇先被吓晕

沈尧推开门,是一个房间,准备来说,是一个相当豪华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像之前看到的房间那么简陋,反而相当的繁杂,其中放的家具也是非常多。

进门就能看见对面的桌椅,显然是有人来房间里面可以交谈用的。

椅子上还放着软垫,以便人在椅子上面坐久了不舒服。

桌子上,放着的小托盘里还有茶壶和茶杯,摆的整整齐齐。

桌椅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一样是没有署名和题字。

房间的左边看去,除了一张铺着被褥的软榻,在角落里还有一尊观音像。

观音像被摆在一个高大的格子里面,左右燃着两只红烛,前面的小香炉里面一层香灰。

面前的地上,还摆着一个蒲团,显然是这个屋子的主人经常性的跪拜观音像。

从门口到左边,并不是能直接走过去的,中间摆着一个高大的格子架子,中间错落着放着一些小玩意儿。

大多是陶瓷制品,也摆着一些玉制的东西。

绕过这个书架,就能走到床榻和观音像那边。

但是沈尧也没急着现在就过去看,反而是又朝着右边看过去。

右边朝着里面看,就是床榻,厚重的帷幔盖住了一半,只有靠近床头的那一半的落下来的。

床上似乎有些乱糟糟地,至少站在屋子的中间看过去,瞧见的被褥都没有整理好,上面还有褶皱,枕头也是歪歪的。

床榻的前面,还有一双歪歪的红色绣花鞋。

说实话,沈尧的目光在触及那双红色绣花鞋的时候,整个人没忍住都打了个颤。

床榻的左边,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硕大的铜镜,下面的台面上放着一些首饰盒。

这些首饰盒有的是打开的有的是关上的,桌面上还零散着摆着一些朱钗和一对耳饰。

看上去,是屋子的主人在睡觉之前拆卸下来的。

桌子前面的凳子上,套着布套,四周还垂落着流苏。

往右边看,是洗漱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铜盆,铜盆里有水,边上耷拉着一块方巾。

方巾的一半被泡在水里,能清楚地看见方巾上面绣着两朵小小的挨在一起的桃花。

中间站在的位置距离床榻那边的范围,是有一个拱形门的,拱形门垂着的帘子被挽着捆在两边,因此才没有挡住视线。

床榻的两边是那种立式的灯笼,里面此刻还燃着蜡烛。

接着房间几处蜡烛的光源,也能勉强看清这个房间了。

沈尧的视线落在床榻上,那落下来的半边帷幔,里面是否有什么东西呢?

他侧头看了一眼齐楚昭,显然齐楚昭也注意到那个地方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迈步朝着前面走去。

罗镇先其实是不愿意往前走的,但是这样昏暗的环境,他又害怕自己被落下,只能跟上去。

走到床边,沈尧伸出手去,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直接把帷幔朝着右边掀开。

随着帷幔被拉开,烛火的光亮照到整张床。

沈尧的耳边出现的,是罗镇先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然后,“噗通”一声,罗镇先直接晕过去了。

就连齐楚昭都差点被他倒下的力道给拽下去。

但是齐楚昭如今也是浑身有些僵硬,根本没有力气去扶罗镇先,就这么由着他倒下去了。

咽了口吐沫,齐楚昭朝着后面缓缓退了一步,抬起的胳膊有些颤颤巍巍地。

“她才是那个新娘吧。”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但是他的脑子还算能够思考,没有坏到宕机的地步。

沈尧也是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面

,险些就要说不出话来了。

床尾的位置,吊着一个女人。

之所以说吊着,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体并没有挨着床,甚至都没有挨着放在床上的被褥。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她的四肢以一种常人完全无法办到的,诡异的姿势,被绳子牵着挂在床上。

脑袋歪歪的,原本好好盘在脑袋后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垂了下来。

脸上有血污,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但是无神地瞧着前面。

而这个前面,正好就是被帷幔挡住的一部分位置,所以刚刚罗镇先在看到一眼之后,才会被吓晕过去。

她的整个身体是向着后面凹的,四肢从后面被挂起来,肚子朝着下面。

脑袋后面好像有一根很细的先把她的脑袋往后面扯去,让她保持着现在这样抬头的样子。

之所以齐楚昭说她是新娘,也是因为她的头饰。

那是一顶凤冠,上面翩然欲飞的凤凰眼睛,甚至都是翡翠点上去的。

一旁摇曳的烛火渲染中,那双眼睛似乎在滴溜溜地看人。

沈尧咬了咬牙,迫使自己的目光从这个女人身上挪开,低头看向罗镇先。

“先把他搬出去,不然一会儿醒过来又要被吓晕了。”

“行。”于是,两个人合力把地上的罗镇先弄了起来,直接搬到门外,靠在了门边的台阶上,让他继续晕着。

随后,两个人又回到房间里面去了。

顾朝夕和裴宴查看的那处屋子,也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然后通往后面。

只不过,这间屋子之后,后面只有一个小院子和一个祠堂而已。

院子里种着一颗槐树,但是是枯死的槐树。

除了槐树,就是四周的经幡。

明明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地方建造出来的模拟建筑,但是经幡却在飘动。

就连祠堂供台上面的那些蜡烛,也是朝着一个方向轻轻摇曳着烛火。

两人对视了一眼,朝着前面缓慢地走着。

院子里铺着大块大块的青砖,缝隙中长出一片青苔来。

两人走到祠堂的门口停下,抬眼看着祠堂里面摆满的牌位。

每个牌位之间,都隔了一定的距离,从上往下,牌位的数量也是递增的,看样子是按照辈分来拜访的。

顾朝夕放眼扫去,基本都是供奉的男人的牌位,且都是赵家人。

祠堂的两边倒是显得有些空荡和昏暗。

若不是供台上的蜡烛摆的足够多,甚至都看不清旁边的景象了。

抬头去看,就只见错落的房梁,似乎这个祠堂,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