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想多了

张觉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叶北修也犹豫了,毕竟刘明达治好了他的腿,还教他读书识字。

可眼前这人要是不救,两个人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相公,你去翻一翻这人身上,看看有什么。”

叶北修会了意,他翻来翻去,一无所获。

“娘子,我看还是把他抬上车吧。如果刘郎中在车上,我信他也会救的。”

“好吧。”

刘明达见两人回来,便凑上前去关心他们的地是否买了。

张觉夏笑着告诉他,“刘郎中,买地的事很顺利,一切如您所料。

只是我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个快死之人,一时心软就带了回来,得麻烦您帮着看一看,还能不能救。”

刘明达很是警惕,他先是在大门外面左右看了看,又吩咐他们赶紧关门。

“咱们毕竟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以防万一,这人最好安顿到后院的库房,我去给他诊治。”

张觉夏把人安顿好后,刘明达赶了来。

他掀起衣衫看了看,“夏儿,你先出去,这人身上有伤,留下北修帮我搭把手。”

“娘子,这里有我,你去前院烧些热水,或许一会儿用得着。”

张觉夏心不在焉地烧着水,寻思着把这人救回家,会不会惹下什么祸端。

水烧开了,她都没有发现。

叶北修拄着木棍到厨房提醒她,她才发现,“一时走神了。”

“这人伤得极重,身上多处受伤。幸亏咱们把他带了回来,不然的话,怕是小命不保。”

“那他现在?”

“刘郎中只是把他身上的伤止住了血,听他的意思,明天你还得跑趟镇子,毕竟家里没有药。”

“去就去呗,人没事就成。”

刘明达疲惫地来到前院,“夏儿,你帮我做些吃的,再拿床铺盖。这人伤的很重,我今儿得在后院陪着他。”

天毕竟冷,库房又没有取暖措施,这一夜怕是难熬。

“刘郎中,要不把这人挪到前院,照应起来也方便。”

“不可,不可,救人虽要紧,可那人并没醒,他是好人歹人,咱们都未知,警惕一些总是好的。”

叶北修坚持到后院帮着照看,被刘明达两句话怼了回来。

“你是能自如行走,还是懂医术啊?”

叶北修当真是无话可说。

“夏儿,我写个药方,明天你一大早去镇子上抓药,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救人之事千万不要声张。

这个方子,我分开两份,在一起就是治疗刀伤的药。

分开就是一份补血,另一份止痛。

你记住了,交给李宜东时也是分开交,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张觉夏接过方子,“放心吧,刘郎中,我心里有数。”

因为心里有事,张觉夏和叶北修一夜睡得都不踏实,早早地起来后,到了后院。

刘明达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疲倦。

张觉夏看着他那个样子,怕是一夜未睡。

刘明达示意叶北修,“昨儿一夜都在发烧,现在刚睡着。你先盯着,我先睡会儿。”

张觉夏收拾好后就驾着马车到镇上拿药了,药拿好了后,也没在镇上逗留,赶紧回了家。

她特意问了白术几句,镇子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回家的路上,她也特别小心,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可疑之人。

刘明达在后院给那人熬了药,熬好的药渣,也让张觉夏找地方处理掉了。

等到那人醒来,已是第二日早间。

张觉夏要去镇子上拿定好的陶罐,便早早地出了门。

到了镇子上,她傻眼了,城门口站岗的官兵都比平日多了好几倍,每个进城的人都严加盘问。

轮到张觉夏时,马车都被人掀起查了个遍,还多次问她进城何事?

张觉夏如实回答,登记入册后才让她进了城门。

镇子上也有拿着刀来回巡逻的官兵,这阵势让张觉夏的手心不由地出了汗。

来到杂货铺,掌柜连忙让伙计,帮着张觉夏把陶罐装车,“我就等你了,等打发你走了后,我就关门歇业,这麻烦我们可惹不起。”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抓什么人?这话谁信啊!反正早点关门总没错,我宁肯不挣银子,也不惹这麻烦。昨儿晚上就闹腾,说是药铺都查了个遍。”

听到药铺,张觉夏心里咯噔一下,杂货铺的小伙计帮着她把东西装好后,她付了钱,就赶着马车到了李记药铺。

她见药铺的门还开着,里外并无什么异常,便放下心。

出城门同样的麻烦,一番盘查,又和进城时的记录能对上,很快张觉夏就放了行。

一路上,张觉夏把马车撵的飞快,她时不时地和阿花说着话,“阿花啊,辛苦你了,我怕家里有麻烦,就得辛苦你再快一些。”

阿花似是听懂了她的话,脚步更加的快了......

到了家门口,她学着刘明达的样子,先是左右看了看,这才进了家门,把大门关好。

刘明达见她脚步匆匆,就知有事,“镇上可是有异常?”

张觉夏用手指了指后院,“那人可醒了。”

“嗯,醒了就发呆。刚才还在闹腾,说是不想给咱们添麻烦。”

“那人应该和你犯的事无关吧!”

刘明达想了想,“应该无关。”

随后,他又瞪起了眼,“老夫告诉你多次了,我并无犯事,只是在躲人而已。”

“知道了,您老别生气,生气伤身。那人可是说了,他来自何处?到哪里去?”

“没说。不过,老夫也没问,抽空问一问。”

“镇上这次的阵势挺大,进出城门都要盘查,一些铺子都关了门。

听说药铺也查了,不过李记药铺并无异常,我也没有进去。”

“做得不错,我估摸着等那些人想起咱们这里,那人怕是养好病,走人了。”

“刘郎中,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万一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办?或者是个高手,半夜把咱们咔嚓了怎么办?”

刘明达认真地看了张觉夏两眼,“你想多了!”